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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凌紀越

“是啊。”

聽他親口提到高中喜歡的人,許栩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她壓抑下奇怪的感覺,“不過就那麼一問,現在不關心了。”

二人坐的很近,剛剛才接觸過的雙手只差一步距離。

裴燼自嘲般笑了下,抽離開貼近的手,轉而端起酒杯。

“不關心就算了。”

這話漫不經心,卻讓許栩一下子焦躁起來。

她總覺得自己對裴燼的關注太多了些,明明以前沒這樣的。

明明以前她最不喜歡他。

“嗯,當然不關心。”

許栩不受控制地說出不在乎的話,“畢竟你從小到大,身邊從不缺女生喜歡,哦對...也不缺男生喜歡。”

“反正我都習慣了,不是校花就是畫室妹妹,再不濟還有漂亮的樂隊鼓手,哪個都比我...”

為什麼要比?

許栩捂住嘴巴,眼前一陣失神。

她向來最討厭比較這件事,可剛剛為什麼她要拿自己和別人比?

幾乎是下意識?

許栩聲音很輕,甚至到了話音尾句快聽不清。

不過裴燼敏銳地抓到了這份不尋常。

他端酒的手僵在半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栩栩她...

是在吃醋?

這份驚喜太過突然,心底深淵終於有了迴響,哪怕聲音微不足道,也能讓裴燼清楚地感知到。

他有戲了。

側頭,他恰巧對上了許栩偷瞟的目光。

“你...”

“之前是我誤會!”

許栩頓了頓,有些猶豫,“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裴燼想都沒想就回答:“好。”

“別對我做讓人誤會的事情行嗎?”

她起身,撂下這句話跑出去了。

裴燼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陷入漫長的沉思。

...

許栩找了個理由跑出會場,摸著發燙的臉頰不知所措。

竹馬的變化太大了,大到她來不及適應,還下意識把二人的關係當作從前。

“不能多想。”

絕對不能多想!

許栩清楚明白這些來自於裴燼的曖昧不過是他一時興起。

是基於二人契約婚姻的關係產生的順便效應。

如果許栩當了真,受傷的只能是她自己。

不久前許栩還勸告自己,沒有男人喜歡就沒有吧,她也不稀罕。

如果找到男朋友的後果一定是被嫌棄被利用,那她還不如不找。

還不如不體驗這個過程和結尾的痛苦。

這是許栩的自我防禦機制,也是她的戀愛法則。

“嘩啦——”

抬頭,眼前的視線被紙張遮掩大半,許栩望著跟前的人,正是凌紀越。

“這下你開心了吧?”

他看她的眼神十分厭惡,不像是在看被出軌的前任,而是在看一個仇人。

看吧,男人就是這樣。

對他們放鬆警惕是許栩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她冷聲嗆回去,“是你出軌,你還有臉陰陽怪氣我?”

“許栩,你這副高傲的樣子真是噁心。”

凌紀越單手插兜,毫無歉意,“從前你就說這樣,現在你還是這樣,我真的受夠了。”

“你覺得是你幫了我是嗎?有沒有可能,如果我去了別的公司,或許成績比今天還要好呢?”

“你真的覺得我非你不可?”

他垂頭,望著散亂一團的合同,“收回我簽好的資源,讓我停工...許栩,你是不是太小肚雞腸了?”

“不順從你意,就要封殺,這不是潛規則是什麼?”

“...你有病嗎?”許栩不明白他哪裡來的底氣這麼說話,“既然你這麼說,為什麼要和我告白?”

“當初我和你根本不熟!我們甚至沒有過工作以外的交流!”

“是你跟在我身後,說你喜歡我,我才答應的,現在反過來說我潛規則你?”

許栩真的要被氣笑了。

“這根本不是一件事!我來伏羲是工作,和你的戀情是私事!”

“你真的有臉說啊。”

“想道德綁架我是嗎?”

許栩並不上套,她已經足夠厭惡這個人了。

“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伏羲的大股東,我今天討厭你,就可以讓你一個資源也拿不到。”

她向前一步,用凌紀越的思考方式宣告她的勝利。

“因為我有這個能力,你沒有。”

“所以,乖乖滾蛋解約,把解約費交了吧。”

“許栩!”

這句話正擊中了凌紀越的內心,他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從來都只把道理講給別人,用來寬恕自己。

只要對他不利,他就會想盡辦法花言巧語。

可許栩卻一點不上套。

凌紀越怒意上頭,兩步來到許栩跟前,用力拽住她的手臂。

“許栩...你太無情了,你知道就因為你這樣的性格,所以根本不會有男人喜歡你嗎?”

“你知道當初那些男人在背地裡說你什麼嗎?”

羞辱的話傳入耳中,臨終還補了句,

“所以我當初隨便哄哄你,就能讓你心甘情願捧我...你可真下賤啊。”

畫面恍惚,許栩隱約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她這樣的女生,我才不會喜歡...我看誰都不會喜歡。”

許栩氣得牙尖都在發顫。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巴掌已經打在了凌紀越臉上。

“呵...動手?”

凌紀越抹掉嘴角的血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還敢打我!?”

他猛地擒住許栩的肩膀,將她按進角落裡。

“是你毀掉了我...許栩!我也可以毀掉你!”

“滾開!滾!”

許栩用盡了力氣掙扎,卻被他箍住雙手抵在牆上,“還沒碰過你呢,許栩,今天把你的身體送給我怎麼樣?”

他用力將許栩轉身,接著開始扯掉許栩身上的衣物。

大片白皙的後背露出來,凌紀越被刺激得心中暢快,臉上的笑愈發詭異。

“我不嫌棄你...好歹我陪了你兩年,哪怕我在和單雅做的時候,也不是一點都沒想起你。”

“救命...救命!!”

許栩驚叫出聲,恐懼早已支配了大腦。

凌紀越就是個瘋子!!

她腦內只剩下一個名字,可那個人還在會場裡。

許栩來不及思考,下意識脫口而出:“裴燼!!裴燼救我!!!”

“唔——!”

身後的桎梏突然消失,許栩雙腿發軟,強撐著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