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解圍手段。
裴燼為她開門,彎腰湊近她的耳側,喉間溢位一聲低笑,“好啊老婆,回去吃火鍋。”
幾個想衝上來的女生紛紛失落回座位。
“原來不是男女朋友…是夫妻啊。”
“什麼時候我也能談一個…”
“剛剛心動了,現在心碎了。”
二人靠在一起,攬著肩膀離開,許栩沒敢回頭,只是低聲問,“怎麼樣?幹得不錯吧?”
知道她是像以前一樣幫他解圍,可裴燼糟糕的心情還是瞬間一掃而空。
滿心滿眼只剩下喜歡。
他指尖掃了下許栩的耳垂,“再叫一聲老公聽聽。”
“才不要!”
許栩捂住酥麻麻的耳朵,“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去去去。”
她一路小跑上車,把裴燼扔在身後。
心中暗暗腹誹,裴燼真是走到哪兒都招人目光,隨著年齡長大還不減反增。
回家路上,許栩突然發問:“對了,你不是說要見朋友嗎?”
“推了。”
裴燼心情甚佳。
“怎麼推了?”許栩納悶,推了預約這麼高興?那位朋友得多不招他待見啊?
裴燼沒個正經:“老婆想吃火鍋,所以推了。”
“你…”許栩撇嘴,“不許叫了。”
“你先叫的。”
“我不是幫你解圍嗎,被女孩子圍起來你又不高興了,不記得初中那次嗎?你跟個小鵪鶉一樣…”
說著說著,許栩意識到不對勁,“還是說,你是想要她們聯絡方式的啊?”
剎車猛的一踩,許栩抬眼一看,紅燈。
這車技,也太差了。
裴燼的身影突然靠近,與她的小臉近在咫尺。
許栩連呼吸都緊張起來。
彎曲的手指勾了一下她小巧的鼻頭,裴燼沉聲解釋,“…我不想。”
“嗯…”
許栩捂住心臟,說不出話來。
剛剛一瞬間,心跳得好快。
…故意逗她是吧?
…
新官上任三把火,許栩只燒了一把。
她把凌紀越的影視劇資源全部收回。
“幹得漂亮!許栩,你越來越有女總裁那味兒了,再霸道一點,讓他提出解約!”
李慕冉坐在許栩的總裁椅上轉圈,許栩則是趴在沙發上玩手機。
“他很貪心的,主動提出解約要付違約金,所以等著吧,沒活幹他遲早要來解約。”
李慕冉憤憤道:“渣男就該對付,憑什麼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反正我是小心眼,我原諒不了。”
許栩抬眼,“難怪我們是好姐妹,好巧好巧,我也小心眼。”
李慕冉噤聲,許栩要是“小心眼”,那她就得是微米心眼了。
於是她轉移話題:“對了,你老公呢?”
“他啊。”許栩想了想,“昨天說要出差,早早就走了,好像要開什麼會…”
許栩起來的時候還在揉眼睛,裴燼就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走了。
迷迷糊糊間,他的大手揉了揉許栩的黑髮,又勾了勾她的鼻子,“我走了,很快回來。”
其他的許栩沒聽清。
“你也不聯絡一下?”
“聯絡什麼,”許栩打了個哈欠,“都說了合作婚姻啦,知道的人又少不用做樣子,而且我還等著離婚呢。”
李慕冉:……我怎麼覺得這婚你們離不了呢?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許栩抬抬手,“進。”
一個熟悉的人影闖了進來。
“許栩。”
聲音的主人正是凌紀越。
“你為什麼要收走我的資源?!”
他的態度理直氣壯,像是真的被公司欺負的小明星一樣。
這幾天所有人都瞞著他,直到今天都通告將他拒之門外,凌紀越才知道是許栩乾的。
她成了自己的老闆,把給他的角色全部扔給了另一個演員。
“本來就沒定下,”許栩起身,語氣淡然,“你不是和詹姆斯說要重走偶像路線嗎?拍劇影響你發展,我這是為你好。”
“許栩…你為什麼不能聽我解釋?”凌紀越攥緊了拳頭,“你分明知道詹姆斯根本就不想做偶像專案,不拍劇,我就相當於沒了曝光!”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跟我來伏羲?”
許栩眸光發冷。
“你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伏羲是影視偏重的公司嗎?”
“那是因為…”
凌紀越深吸一口氣,放平了態度,“那都是因為你。”
“許栩…”他向前兩步靠近,“許栩,之前是我錯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是為了你和星詩解約的,我現在需要拍戲,一旦停下我就會被遺忘——”
“我不會給你的。”
許栩不願多給他眼神,“你可以找一個願意給你的人,比如你的新大腿,單雅。”
提到這個名字,凌紀越有些無力,單雅這幾天都藏了起來,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許栩…”
“行了,快走吧。“李慕冉一臉嫌棄,“再不走我叫人拖你走了。”
許栩沒吭聲。
凌紀越彷彿受了奇恥大辱,抬腳離開,用力關上了大門。
“深井冰,真下頭。”
李慕冉趕忙來到許栩身邊,“別生氣寶,以後不見他了。“
“不是很生氣。”
許栩望向窗外。
“就是覺得有些甜言蜜語明明假的要死,我卻從沒試著懷疑過。”
李慕冉柔聲安慰:“不是你的錯呀,你又沒談過戀愛,誰知道上來就和他地下戀…”
各中的苦,或許只有被隱藏的那個人知道。
“嗯…”
“其實哪怕他提出分手也行,讓我噁心的,是他表面上還哄著我,背地裡還和別人…算了不說了。”
許栩突然鬆懈了,她忙碌了這麼久,基本全年無休。
她想休假。
“冉冉,我想休假。”
“休假?我也想!”
“我們出去玩吧?”
“好啊!我陪你散心!”
“那你通告呢?”
李慕冉一僵:“感謝告知…我起碼三個月後才能有時間。”
“冉冉,沒了你我的旅途怎麼能有意義。”
許栩眼中含淚,與李慕冉難捨難分。
李慕冉摸摸她的腦袋:“那我們去雪城泡溫泉呢?就這兩天?”
許栩想都沒想,立即答應:“好!”
等晚上裴燼帶著禮物回來,卻發現家裡空無一人。
他的心情相當糟糕。
內心的陰暗情緒在此刻放到最大,慢慢滲入血液。
他撥通許栩的電話,“在哪兒?”
電話那頭靜謐安靜,隱約聽得到流水潺潺,許栩高興的聲音響起,
“裴燼,我在雪城!”
“去幹什麼了?”
“泡溫泉呀,我準備休息兩天。”
她的聲音清脆單純,不帶任何隱瞞。
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闖進聽筒,
“栩栩,一會咱們再來個馬殺雞,他家的泰式馬殺雞可舒服了。”
馬殺雞?
裴燼摸著口袋裡的鑽戒盒,有些不滿,“栩栩,地址發我。”
“啊?”
“我也會按摩,你喜歡,我來給你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