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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捧殺

慣性思維導致任傑的認知還停留在縣令大老爺的一言堂,如今卻被一種全新的審判方式震撼得目瞪口呆。他剛剛走出審判大廳,那扇沉重的磁力門彷彿隔絕了兩個世界。

在他的認知裡,縣令大老爺的話便是真理,可現在,他卻發現,原來還有這樣一種審判方式——無罪推定,由指控方提供證據,一旦證據不足,嫌疑人便可當庭釋放。

這種審判方式,對於任傑來說,無異於一場思想的洗禮。他感到新奇,同時也感到一絲興奮。這個世界,果然比他想象的要豐富多彩得多。

正當他沉浸在這種新奇的感覺中時,一個嬌俏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等一下!”聲音清脆悅耳,彷彿天籟之音。任傑轉身,只見一個少女正在半空中手忙腳亂地用詭異的蛙泳姿勢“游過來”,她的出現太過震撼,雷的任傑外焦裡嫩個。

龍夢瑤,一個美麗而靈動的少女,她的眼睛如同秋水般清澈,笑起來時眼睛彎成月牙兒,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向任傑伸出了手,臉上洋溢著友善的笑容。

“你好,我叫龍夢瑤,恭喜你獲得自由,還有...很高興認識你。”她的聲音甜美而真誠,讓人無法拒絕。

任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並感到一絲莫名的壓力。這個少女似乎並不簡單,她的出現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預感。

“你是怎麼做到的?”龍夢瑤好奇地問道,她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顯然對任傑所展現出的能力非常感興趣。

任傑沉默了片刻...她問的是【掌觀山河】,至於原理嘛,和你這不懂修行之人如何解釋悟道的玄妙。

任傑只想要快點離開,好找到辦法回到原本屬於他的世界。

念頭至此,故意挺直了腰背,像一隻高傲的孔雀,輕蔑的看著對方:“我自創的,說了你也不懂。”

呦呵!還有人敢和她這個天才中的天才這樣講話,少女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對方,樣子像極了某場演唱會中,女明星震驚的看著嚴重走音的男粉絲,一邊掐著大腿一邊演唱的神情。

又拽又颯,就是這個調調,像我當年,這麼優秀的人才不給我當跟班可惜了...龍夢瑤如獲至寶。

實驗服少女的呼吸急促,她堅定地說:“跟我回‘雪城’去見老師。”

任傑有些頭疼,他只想儘快離開,於是隨口編了個理由:“我要回家洗個澡,再睡一覺。”

少女眼中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內心咆哮“命中註定,命中註定啊,連愛好都一樣,完全是按照我的形狀準備的跟班小弟。”

任傑一臉困惑地注視著少女的痴迷模樣,他後退一步,雙手環抱胸前:“公共場所,請你自重。”

龍夢瑤愣住了,她急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

任傑已經下定決心,他果斷地拒絕了少女的請求:“你是個好人。”

說完,他毅然轉身離去,留下了一臉驚愕和失望的少女。

生平第一次,龍夢瑤遭遇了拒絕。她的內心,如同遭受了重擊,挫敗感油然而生。

倒不是說之前沒有人拒絕過她,只是最後他們都鼻青臉腫的被少女以“理”服人了,當然這個理,是物理的理。

老師曾多次找她談過心,希望她能收斂一下自已的“神力”,學會以德服人。龍夢瑤聽後,雖然表面點頭稱是,但內心並未真正認同。

今天,她決定嘗試一下老師的建議。以德服人,結果卻被認定的金牌跟班小弟無情拒絕。

她愣住了,這怎麼可能?她的魅力、她的才華、她的實力,難道都不足以打動他嗎?

她失望地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輕抬起小手,捂住嘴打哈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迷茫。

任傑剛剛擺脫了那個貪睡的女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被人攔住了去路。李樹團長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彷彿在審視一個潛在的新兵。

“小兄弟,見你骨骼驚奇,要不要考慮來我們軍部?我為你申請最先進的改造材料。”李團長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李團長一邊說著,一邊如同健美運動員展示肌肉一樣,炫耀著他血肉之軀與鋼筋鐵骨完美組合的高大身材。

任傑揚起臉與對方直視,看著他那上半部分是人體結構,下半部分是機械改造的臉,就覺得有些牙疼。

“沒興趣。”任傑的聲音淡漠如水,他橫跨一步,身形輕巧地讓開對方,準備繼續前行。

李樹團長緊隨其後,橫移一步,逼近任傑的身旁,沉聲說道:“在六處你只是個小職員,沒前途的。”

任傑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但並未言語,只是繼續邁著堅定的步伐。

突然,機械啟動的輕鳴聲在李樹團長的腳下響起,兩排坦克樣式的履帶緩緩升起,下半身雙腿向前,膝蓋微曲,履帶快速轉動向前趕路。他上半身90度轉體面向任傑,喋喋不休地勸說道:“就憑你審判廳露那一手,再配合我們軍部的科技,兩者一結合,將來妥妥的格鬥大賽前三名,前途無量哇!兄弟。”

任傑停下腳步,挑起眉毛,目光直視李樹團長,鄭重其事的拒絕道:“沒興趣。”

李樹團長再次被深深的打擊到,他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和不甘。說好的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可眼下他們這些有著聯邦財政供養的富人,卻處處都被那些變異的強者看不起。

他想起龍夢瑤那個“傲嬌精”貌似剛才也被拒絕了,嘿嘿一笑,心情頓時開朗了幾分。看來這世上,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都有自已的煩惱和無奈啊。

任傑震驚於對方那張機械臉居然可以瞬間變化出如此多表情。

這傢伙,腦子有病,看起來高大威猛,原來是個外強中乾的玻璃心......任傑錯步轉身換了個方向,一臉嫌棄的加快腳步。

“老弟,回心轉意時記得來找我啊。我給你申請最好的改造材料。”

身後傳來李樹團長心不甘情不願的挽留聲,聽得任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機械下巴,你才要改造,你全家都要改造。

轉念一想,李樹一身上下至少三分之二是由機械改造,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就沒見過一個正常人。

......

在首都第一醫院的高幹特護病房內。

秘書輕輕地推開了沉重的門,猶如一隻謹慎的貓,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這個靜謐的病房。他迅速地揮了揮手,將醫生和護士們一一送走,確保這片領地只剩下他與病床上的劉敬忠。

“領導,您感覺怎麼樣了?”

劉敬忠緩緩地睜開了疲憊的雙眼,他的聲音虛弱而低沉:“我這個處長也當不成了,別叫領導,喊我老劉吧。”

秘書心中一緊,臉上卻掛著笑容,如履薄冰地回應:“哪兒的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知道,劉敬忠此刻的話語中充滿了試探,一個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已的政治生涯已經因為這次的醜聞而徹底毀了,想要重新崛起,唯一的希望就是依靠劉處長過去的人脈和影響力。

劉敬忠微微撐起身體,倚靠在枕頭上,他的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彷彿在凝視著遙遠的星辰大海。他輕聲感慨道:“想不到我一輩子打鷹,臨了卻被雀兒啄傷了眼。”

秘書心中一陣抽搐,他知道這是劉敬忠對自已命運的無奈和自嘲。他急忙安慰道:“領導您為聯邦操勞大半輩子,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安心休養幾天。”同時,他密切地觀察著劉處長的臉色變化。

當看到劉敬忠微微皺眉時,秘書立刻轉換話題,語氣堅定地說:“那些個牆頭草,真是可恨!最可恨的當屬任傑,在您老面前耍小聰明抖機靈,我這就去安排人收拾他。”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和力量,彷彿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已的忠誠和能力。

劉處長臉上突然恢復瞭如沐春風的笑意,舉起手擺了擺,說:“混賬話,年輕人有本事當然要重點培養,去利用我的老關係,幫他揚名。”

秘書領了命令緩緩走出醫院,再三思量後終於揣摩明白其中玄機,縱使在炎熱的9月份,也只感到背脊生寒。

老領導真是高人啊!捧殺這一招我怎麼就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