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雅明顯感覺到任傑此刻的異常,以為是對方的話語激起了他的童年陰影,心生愛憐,踏前一步,擋在兩人之間。
“小娘們兒,你讓開。”道哥一把推去。
瑞雅抬手胡亂地拍打、抵擋。
二人肌膚相碰,道哥只覺得入手一片滑膩膩妙不可言,這可比矽膠的仿模具觸感好多了。不由動起了壞心思,一瘸一拐假裝站立不穩倒向瑞雅懷中,手也不老實的抓向豐滿挺翹的臀。
嚇得瑞雅驚叫連連不斷後退,慌亂間站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又急又疼,都快哭了,滿臉恐懼。
任傑終於強壓下心魔。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穩定情緒。然後,他緩緩地抬起手,輕輕地擦去鼻血。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冷靜,彷彿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任傑身形一動,腳下的青磚瞬間崩裂,承受不住無形的巨力衝擊。他的身影猶如一道閃電,劃破空氣,身後帶起一陣強風氣勢如虹,直撲那正專注於美色的老色批。
道哥沉醉於眼前的美人,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毫無察覺。他的眼中閃爍著貪婪和興奮的光芒,完全忽視了周圍的危險。
任傑的一腳猛然踢出,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準確地擊中了道哥的屁股,高大的身軀在空中打著轉,飛向遠處。
周圍吃瓜的樂子人們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四散躲避,生怕被捲入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有人躲在遠處拍照錄影,有幾個膽大的召喚出虛擬螢幕,開始近距離直播,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道哥在空中翻滾著,試圖穩住身形。他左手撐地,一個後空翻卸掉了大部分慣性。落地時他卻站立不穩,一瘸一拐地跌跌撞撞向前衝去,最後摔了個狗啃泥。
瓜慫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攙扶起道哥,小心翼翼地幫他拍打著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道哥卻一把推開他,瞪大眼睛,露出兇狠的目光看著任傑。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嘲笑任傑的無能。
來偷襲我這個老同志,不講武德又如何,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打得傷我嗎?
他的內心充滿了喜悅,“終於逼得你出手了,就讓我親手幹掉你這招搖撞騙的小癟三。能成為我揚名立萬的踏腳石,是你的造化。”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一舉擊敗任傑,從而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已的實力。
任傑輕輕地拉起癱坐在地上的瑞雅,眼中滿是關切,他一邊觀察著她蒼白的神色,一邊急促地安慰道:“別怕,我在。”
然後,轉身將她護在身後。
道哥獰笑著搓了搓手,活動著筋骨,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他瞪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任傑,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小子,嘿嘿嘿...一會你要遭老罪咯。”
話音剛落,他揮動著鐵拳,猶如狂風暴雨般向任傑襲來。任傑身形靈活地躲閃著,每一次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攻擊。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彷彿自身沒有重量,與空氣融為一體。
任傑並沒有急於還擊,他冷靜地觀察著道哥的動作,耐心地尋找著破綻。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直指人心。
“出拳力大而穩,但是肩膀沒有晃動,證明不是腰部核心力量帶動全身發力。這種力量控制方式...和小天津很像。”任傑心中默唸著,同時警惕著道哥的下一步攻擊。
“拳腳配合的組合拳密不透風,總能在不可思議的角度發起攻擊。而且雙腿踢擊有力,速度奇快,明顯是一雙好腿。”
“但是他走路時一瘸一拐,只有一種可能...他是科技流派的機械強化人,要麼人體改造時用了劣質產品,要麼還在磨合期,或者...兩者皆是。”
任傑心中分析著道哥的弱點,同時也在思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任傑身形靈動,如同飄忽不定的幽靈,他越是閃躲不還擊,道哥越發堅定自已的猜想,“果然是個沒真本事的,才剛出名身邊就有這麼潤的妞,等我擊敗了你之後......”
道哥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的腦海中開始幻想自已走上人生巔峰的場景,不時發出嘿嘿嘿的怪笑,顯得越發滲人。
就在這時,任傑突然發起了反擊。他一個側身躲過攻擊的瞬間,迅速踢出一腳,準確地踢中了道哥的腰部。道哥猝不及防,被任傑這一腳踢得倒退了幾步,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道哥憤怒地咆哮著,再次向任傑發動猛烈的攻擊。這一次,他的攻勢更加兇猛,每一拳都帶著風聲,要將任傑一舉擊潰。
任傑的反應更加迅速。他身形如風,時而躲閃時而反擊,每一次都能準確地再次擊中道哥的腰部同一位置。他的拳頭猶如鐵錘般重重地砸在道哥的身上,讓他痛苦不堪。
道哥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的攻擊也變得越來越急躁。很顯然,他已經被任傑逼到了絕境。
無論在哪裡,總會有一些人,或仰仗背景有人為其撐腰,或是仗著自已身高體壯,囂張跋扈惹是生非,最大的樂趣就是欺負老實人,很顯然道哥就是其中一員。
所以,任傑並沒有急於擊敗他,而是打算慢慢的磨一磨他的性子。每一拳都打在他身體最柔軟的部位,打到他疼,打到他怕,打到他不敢再欺負老實人。
經過幾輪激戰,道哥已經痛得齜牙咧嘴,氣喘吁吁,電量也逐漸消耗殆盡。
而任傑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敏捷,臉上風輕雲淡,比外圍吃瓜的樂子人們還要淡定,彷彿他才是置身事外的那個。
任傑的眼神銳利如鷹,他緊盯著道哥的一舉一動,等待著機會的到來。終於,他再次抓住了一個致命的破綻。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記重拳狠狠砸在道哥的腰部同一位置。
道哥像只青蛙一樣倒飛出去,跪在地上直不起腰,雙手捂著腹部,出氣多、進氣少、臉憋的通紅,緩了半天一口氣才算倒勻。
任傑冷冷的看著跪坐在地,像條鬥敗了的野狗似的道哥,淡淡道:“以後不要向對你沒有惡意的人出手這樣重,打贏了住牢房,打輸了住醫院,不值得。”
說完,任傑拉著瑞雅朝候車室走去。
瑞雅跟在他的身後,低著頭看腳尖。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非要請你吃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瑞雅用小到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話語裡帶著三分自責、七分嬌羞。
不經意的觸碰,羞得她不知所措。她低頭不語,驀地紅起了臉。
任傑淡淡地道:“不怪你,他們是衝我來的。”
他沉默片刻,似乎覺得自已的態度有些冷漠,於是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再次開口說道:“今天遇不到,早晚也會遇到。”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瑞雅漲紅著臉,蛾眉微微蹙起。
任傑微微一笑,道:“之前沒見過他們,但是一見面就認出了我,而且還知道我的名字。”
他覺得自已今天的話有些多,少女的秀髮散在風中,不時拂過他的臉頰,一時間不知道是髮絲在動,還是心在動。
就在這時,道哥緩緩地爬了起來,他環顧四周,彷彿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對他指指點點。他感覺自已從未變強過,依然是那個鄉間被人瞧不起的泥腿子。
激動、暴躁、易怒,這些強硬的外表下只為了掩藏起他那個脆弱、敏感和極度自卑的心。是啊,背井離鄉打拼這麼多年,原來他還是那個讓人瞧不起的傢伙。羞愧使他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這一刻,道哥覺得自已從來沒有這樣疲憊過,他想要就此退去回鄉務農,想要娶瓜慫的姐姐,再生個大胖兒子……
可是,他不能。
恩人花費巨資,為他在黑市買來人體改造材料,並請來專業人員為他改裝,只有一個要求,當眾擊敗任傑。
道哥,怕了。
一個能投入大幾百萬聯邦幣眼都不眨一下;一個能對專業的人體改造學教授指手畫腳的大人物,如果自已不能滿足他的要求,對方可是要收回成本的。
而這成本,是道哥承受不起的。
道哥摘掉滑稽的金屬面具,將它平穩的放在腳邊的臺階上,敬了一個軍禮。“李樹團長,我真的好想當您手下的一名戰士。”
禮畢,道哥頭也不回,一瘸一拐的追向任傑。
途中,他竟然強行啟動了機械強化身體的高階戰鬥模式。他的肌肉在液態金屬的作用下不斷膨脹,猶如一頭狂暴的猛獸。他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向著任傑猛撲過去。
任傑沒有預料到道哥會如此死不悔改,他趕忙推開瑞雅,倉促應戰,一腳踹向道哥的腹部。
道哥彷彿陷入瘋狂,毫無章法地揮舞著雙拳,如同一頭狂野的巨獸,不顧一切地衝向任傑。如同一輛失控的滿載卡車一路向前碾壓。頂著任傑的重腿依然前衝,雙拳雨點般向對手揮去。
任傑迅速躲避著道哥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對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