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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縣衙立威

聽到張都頭的話,李謀隨口答應了一聲,明靜聞言也退了出去。

等李謀換好官服,張都頭和李清還有明靜等四個山大王都等在門口。

“走吧!”

俗話說,人靠衣裝。

李謀穿上紫青色的官服,倒還真的威嚴許多。

隨著李謀等人到前堂,大堂內已經站滿了一堆身穿青色公服的小吏。

見到穿著官服的李謀之後,原本還嘈雜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都紛紛看著李謀這稍顯年輕的縣令。

等李謀落座,李清和明靜等人站在他身後,一眾小吏開始行禮。

“拜見縣尊大人!”

李謀微微點頭。

“免禮!”

眾人分兩邊站好,張都頭站了出來引薦眾人。

“大人,這位是烏典史!”

張都頭口中的烏典史便站了出來。

“小的烏龍溪見過縣令大人!”

李謀卻對著張都頭擺擺手。

“不用你引薦了,你們各自自我介紹吧!”

隨即一個個小吏便自我介紹。

“小的鄭徽,任驛丞一職。”

李謀點點頭,驛丞主管莽縣各驛站,算是莽城招待所的所長。

“小的鐵契,戶房司吏。”

李謀點點頭,縣衙也有六部,分別是吏、戶、禮、兵、刑、工,統稱為六房。

六房的主管稱為司吏,辦事的公務員稱為攢吏。

而戶房的司吏相當於莽城的民政局,財政局的局長。

“小的羅威,兵房司吏。”

莽城縣武裝部部長。

“小的吳美,巡檢司司吏。”

莽城縣公安局局長。

“小的張先,壯班都頭。”

莽城縣刑警隊和特警隊的隊長。

“小的······”

不一會兒,大堂內的一眾小吏就自我介紹完了。

李謀卻皺著眉頭。

這到場的人也未免太少了吧?

要知道,縣衙相當於後世的縣政府,怎麼可能只有這點人。

不說三班六房的負責人只有戶房和兵房司吏和一個壯班的都頭到了。

一個縣,除了縣令之外,應該還有縣丞和主簿等佐官才對。

但李謀卻一個也沒有看見。

“縣丞和主簿何在?”

李謀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張先,也就是張都頭連忙站了出來。

“老爺,咱們莽城縣沒有縣丞和主簿。”

李謀也愣了一下。

“沒有?”

張先十分的不好意思。

“以前朝廷任命的有縣丞和主簿的,但那些個大人看咱莽城縣沒有什麼油水,在咱們這裡當官就好比坐牢,便一個二個的棄官不做回老家去了。”

“所以後來朝廷也不給咱們莽城縣任命縣丞和主簿了!”

李謀一聽也明白了。

莽城太小,一個縣令都喂不飽,哪裡還喂的飽那什麼縣丞和主簿。

“那三班六房的人都來齊沒?”

張先有些為難。

“上任縣令老爺得到調令第二天就走了,還帶走了一大半的官吏,所以很多班房的職位都空著。”

“不止官吏的位置空著,就連差役都缺,但咱們又不敢自作主張招人。”

張先說著還有些委屈。

李謀也明白了。

這是上一任縣令把他的班子帶走了,留給李謀一個殘缺的縣衙。

李謀也不禁感嘆。

在這樣的情況下,莽縣竟然也沒有亂起來。

畢竟在他和上一任縣令之間,可是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的。

不過李謀一看這滿堂頹廢的小吏,便也知道了答案。

還不是這莽城實在是太窮了,一點油水也沒有,縣衙工作性都不高。

畢竟,有時候,沒有官府添亂,底層人民反而活的更好。

“只是······”

張先話卻沒有說完。

“只是什麼?”

李謀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他身後的明靜幾人也很配合的怒目而視。

張先瞬間慌了,跪倒在地。

“禮房的劉司吏帶人去巡視鄉下的祭臺了,工房的汪司吏卻是還沒來。”

李謀一聽臉上怒意明顯,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要是這莽城縣的官吏都一個兩個過的苦哈哈的,他倒還不還發火。

現在這個工房的汪司吏算是撞大運了。

“那你叫人去通知這汪司吏沒有啊?”

李謀口氣很是輕鬆。

但眾人都聽出了話中的冰冷。

原本在大堂之中無精打采的一眾官吏也瞬間來了精神,站的都直了一些。

“通知了!”

張先回答的十分乾脆,倒是讓大堂上的一眾小吏多看了一眼。

畢竟同僚一場,張都頭卻一點情面也不講。

張先也有話說的。

沒看見縣令後面還站了三個凶神嗎?

張都頭雖然沒有和明靜三人對上,但鄭家的家丁護院身上的傷是做不了假的。

而且張都頭很明顯的感覺的到那三人身上的煞氣,這不是他能招惹的。

而有這三人護衛的新任縣令也必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有這麼年輕,多半是哪家的公爺來鍍金來了。

至於為什麼會來莽縣鍍金。

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都頭能想明白的了。

所以張都頭出賣汪司吏很是痛快。

李謀冷哼一聲!

“哼!”

“本官才上任,就有人如此行事!”

“那有沒有人告訴本官,該如何處置啊?”

一眾小吏聞言紛紛低著頭,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汪司吏到了!”

這時候,有衙役前來彙報。

李謀卻冷冷的道。

“工房司吏汪·····”

張先及時回道:“汪元。”

李謀繼續:“工房司吏汪元將本官明令做耳旁風,想必平時也免不了翫忽職守,不謀其事。先打他十個板子,再押他進來!”

此言一出,滿堂肅靜。

既沒有人給汪元求情,也沒有人去執行李謀的命令。

分列兩邊的衙役也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張先一咬牙。

“沒聽見嗎?我親自執行!”

說罷,帶著人便出了大堂。

“張先你要幹什麼?”

“放開我!”

“啊~哎呦~”

李謀在大堂內就只聽見幾聲呼喊,隨即便是慘叫聲。

等十個板子打完,張先回大堂覆命,另有幾個衙役抬著涕淚橫流的汪元進來。

“老爺,打完了!”

李謀對著張先點點頭。

這張先,路走寬了。

隨即對著趴在地上的汪元大聲呵斥。

“汪元,你可知罪!”

汪元是個有些肥碩的中年人,被張先打了十個板子背上已經皮開肉綻了,聽到李謀的質問連忙抬起頭來。

等看到李謀身上紫青色的官服,便連連磕頭。

“小的知錯了!”

李謀卻是一拍桌子。

“現在知道錯了?”

“晚了!”

“免去汪元工房司吏的職務,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