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城縣衙。
烏龍溪坐在自已的辦公室,即捕廳之中處理公務。
這時,一個心腹來報:“老爺,那用水泥修的路已經修到城門口了!”
作為一縣的典史,烏龍溪也是有幾個心腹的。
水泥路是縣令李謀負責的,於是他專門叫人在城外候著,把城外修路的有關訊息彙報給他。
聽到路修到莽城的訊息,烏典史也是搖頭讚歎。
百姓們在乎的不外乎衣食住行,然而除了衣之外,李謀才上任不久就解決莽城百姓食、住、行三大難題。
雖然只是解決了一部分。
畢竟鹽不能當飯吃,水泥路修的再好再好也出不了莽山,水泥建的房子再堅固沒錢也修不了。
但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總比他這個幹了好幾年還是沒有什麼進展的典史強的多。
只是有一點,就是在處理公務上太懶了。
對於如同甩手掌櫃一般的李謀,烏龍溪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又有心腹傳來訊息:“老爺,縣令大人在城門口講話,百姓們都歡呼雀躍,群情振奮!”
烏龍溪聞言很是羨慕,李謀這個縣令深得民心啊。
他這個典史放到外面去,可能認識他的都沒有幾個。
前面一個傳訊息的心腹還沒走,後面就又來一個。
“老爺,縣令大人說要修路,而且是修到莽山外面的路,還要修橋,修橫跨莽河的大橋,不是一座,而是三四座。”
烏龍溪聞言愣住了。
縣令瘋了不成?
到莽山外面的路是修的了的?
就怕是莽城全城百姓出動,沒有三五十年也修不好。
而跨河的大橋就更扯了。
莽河最窄的河面也有五十多米寬,河水雖然平緩,但卻也有十來米深。
要在莽河上修橋,烏龍溪是怎麼也覺得不可能。
城門口。
原本圍觀的熱烈的百姓已經散去的差不多了。
對於李謀一開始說的要把路修到各個村子裡的話,在李謀又說了後面的把路修到莽山外,和修跨莽河的橋樑之後,卻是也沒有人當真了。
一眾百姓們認為瘋了的李謀卻是很是平靜。
他在百姓們面前已經誇下了海口。
這兩個目標卻是一定要完成的。
李謀自然也是知道修到莽山外面的路難。
莽山就類似於李謀前世的蜀道。
蜀道之難可見一斑。
但那是李謀的長期目標。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就困在莽山內自娛自樂。
這個世界這麼大,他總歸是要出去看一看,爭一爭的。
而莽河大橋卻是必須要修,也是馬上要修的。
莽河的水流平緩,水面廣闊,修橋也不是那麼難。
他自已就能給出幾種修橋的辦法。
周圍的一眾委員們卻是很急切。
“縣令老爺,真的要修到莽山外面的路嗎?”
“縣令老爺,這路修不得啊!”
李謀卻是不以為然:“路是自然要修的。”
一眾委員聞言臉色蒼白。
李謀又說道:“但卻不是現在!”
委員們聞言鬆了一口氣。
“但橋卻是馬上就要修的!”
委員們聞言面露苦澀。
“縣令老爺,這橋不好修啊!”
“莽河水深,橋墩不好安放,而且莽河水面看起來平靜,水面下卻暗流洶湧,橋墩就算放下去了也有可能被沖走。”
“以前也不是沒人修過橋,但卻都沒有成功啊!”
“還請縣令老爺三思啊!”
一眾委員臉上都是苦色
李謀卻是十分輕鬆,絲毫沒有擔憂。
他已經是看明白了。
這個世界的科學水平很是落後,就是修橋估計也只會原始的梁橋。
“修橋的事你們就不要勸了,本官自有辦法!”
李謀如此自信,一眾委員有些拿不準了。
他們想到了水泥。
難道縣令還有什麼東西一扔到水裡就變成橋的嗎?
李謀自然是有自已的辦法。
在李謀前世,由於有了鋼筋水泥,修橋的辦法有許多。
其中普遍的就有七種,若是加上一些特殊的橋樑施工方法,修建一座橋的辦法多達十幾種。
但這些修橋的方法多數都要用到鋼筋水泥。
而李謀現在只有水泥,所以適合莽河的修橋的辦法也不多。
當然,最簡單的還是修一座李謀前世古代的拱橋或是梁橋的變種廊橋。
李謀想了想,乾脆兩種橋都修,車馬過的地方修拱橋,行人走的地方便修廊橋。
他和一眾委員分開,回到縣衙,便開始憑藉自已的記憶畫起了拱橋的施工方法。
拱橋樣式眾多,若是在莽河上修,卻是修坦拱式拱橋好一點。
想好了修什麼橋,李謀便開始計算,需要的橋洞,橋洞的排列方式,拱橋的弧度等等,都是需要大量計算。
好在李謀穿越了之後,前世的記憶歷歷在目,他才能記起前世很多被隱藏在記憶深處的知識。
只是一個時辰,他就一座拱橋的施工圖,計算好了各方面的指標。
“來人!”
李謀本來是想叫人去把一眾委員都召來,把施工圖給他們讓他們立即開始著手準備修橋。
但進來的卻是被李謀安排在鹽廠監工的張先張都頭。
張都頭見了李謀,連忙說道:“老爺,俺抓住了兩個奸細!”
奸細?
李謀感到意外。
鹽廠雖然重要,但曬鹽的方法卻也不難。
難道有人眼紅鹽廠,便要偷學曬鹽的方法?
但也不對啊!
莽城的大戶都是鹽廠的股東。
他們就算是學會了曬鹽的辦法又有什麼用呢?
就算再開一間曬鹽廠,也要能找到適合曬鹽的地方。
而且說不定還要面對李謀的報復。
莽城的大戶不至於這麼傻!
至於平頭百姓,學到了也沒有哪個財力物力去曬鹽,就更不可能了。
那這所謂的奸細是哪裡來的?
該不會是其他地方來的吧?
李謀問道:“人呢?”
張都頭道:“已經帶到縣衙了,就在縣衙大牢裡。”
李謀點頭:“帶到大堂來,本官倒要看看這兩個奸細是什麼來歷!”
李謀來到縣衙大堂,兩排衙役分兩撥站著。
又到了李謀最愛的審案環節。
李清、明靜和張拓聽說了也來看熱鬧。
兩個奸細很快被帶了上來。
李謀眯著眼睛一看。
這兩個奸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在鹽廠受了不少苦頭。
李謀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