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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忍你很久了

兩人撞在亂石灘裡,蘇荀抵著長棍,死死擒著女人的脖子,試圖將長棍從對方腹部貫穿。

但面具女人又豈是好惹的?

長棍給它帶來的傷害讓它痛苦哀嚎,在這極致的痛苦面前,它卻依然才殘留著基本的理智,兇狠地朝蘇荀的脖子咬來。

蘇荀這一瞬間頭皮發麻,女人的牙齒如同狼牙一般鋒利,這一咬要是咬實了,脖子以上根本沒有強化過的他也就徹底玩完了。

“媽的,這麼兇?”

他暗罵一聲,鬆開女人的脖子,屈腿一腳將它蹬了出去。

這一腳雖然讓他避免了被種草莓的風險,但也讓女人的腹部從長棍上脫離。

雙方拉開距離,面具女人如同野獸般趴在地上,一手捂著腹部的傷口,口中發出低沉的痛苦呻吟聲,但雙眼卻依然死死地盯著蘇荀,且嘴角依然帶著詭異的笑意。

蘇荀杵著長棍站了起來,他身上有好幾處傷口,看起來頗為狼狽,但更加兇險的是,此時他體內的血脈力量正在紊亂地四處衝撞,一部分如同救火隊員似地向傷口處彙集,一部分則不斷地向頭上湧,試圖進行頭部的回溯強化!

蘇荀根本就無法控制這兩種行為的發生,前者是源自於身體的自我拯救本能,後者是血脈力量過多導致的順應變化。

他被不斷上湧的血脈力量弄得頭昏腦漲,整個頭顱好像充血了一樣,似乎隨時都會爆開。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他吃下的這半截三葉血魄已經足以讓他將頭部徹底強化,但現在有了傷口的分流,回溯的力量差了一大口氣,弄得不上不下的。

一邊是自我感覺血脈力量已經足夠突破,所以主動進行回溯的身體本能,一邊是傷口病毒所啟用的自我拯救本能,雙方所產生的衝突折磨得蘇荀血脈紊亂,力量失調,幾乎頭暈眼花。

隨著混亂的發酵,蘇荀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而另一邊的面具女人似乎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但這次卻沒敢輕舉妄動,腹部的傷勢依然在折磨著它,提醒著它眼前的獵物同樣狡詐。

蘇荀此時勉強打起精神,向不遠處的山林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隨即便嘀咕了一聲,咬牙從懷裡掏出最後的半截三葉血魄,塞進嘴裡嚼了幾下,而後竟然全部嚥了下去!

如果面具女人懂得唇語,也許可以看出來他剛剛在說靠人不如靠已之類的怪話,只可惜面具女人不懂,它只是警惕地看著蘇荀,因為當對方將放進嘴裡的東西嚥下去之後,它便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讓它感到心驚的能量波動。

它不知道蘇荀吃的是什麼,如果它知道那東西來自於它的墳頭,並且由它帶進墳墓的那些人類生靈的血肉之軀所提供了其生長的養分,不知道它會作何感想。

而此時的蘇荀則感覺自已要燒起來了一樣,進入胃部後瞬間便被消化的三葉血魄釋放出極其磅礴的血脈力量,一路湧入他的周身血脈之中,即使是他那已經強化過的四肢和軀體,其血脈也被撐脹得極其難受,似乎隨後都要裂開一般。

這些血脈力量一分為三,一部分湧向他身上的傷口,沖刷著那些還在嘗試著入侵的病毒,一部分向上湧動,經過心臟的泵發,向頭部衝撞而去,剩下的一部分則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在他的周身血脈中胡亂湧動。

蘇荀臉紅如血,額頭上青筋暴起,正在嘗試著進行回潮的頭部血脈力量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同時,今天上午才經歷過突破的血脈再次受到摧殘,這絕不是一個突破的好時機,但是他別無選擇!

他和李孟釗約好了一明一暗將面具女人引誘出來伏殺,按照兩人約定好的計劃,這一路李孟釗都會在暗中尾隨,一旦蘇荀找到機會,李孟釗就會策應。

但現在他和麵具女人已經打了大半天了,李孟釗卻還是沒有出現,蘇荀不相信這傢伙會故意食言,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那邊也出現了什麼意外。

眼下蘇荀已經到了絕境,為了抵抗病毒入侵,他必須要提供大量的血脈力量,同時又需要兼顧突破回溯所需的血脈力量,滿足這兩者之後,餘下的那部分遊離血脈力量才是他可以控制的。

他咬著舌頭讓自已稍微清醒一些,然後嘗試著去控制那些在周身血脈中流竄的力量,他感覺到自已堅持不了多久了,因為頭部的回潮即將完成,屆時,他有預感,他絕對承受不住那麼強的力量潮湧!

在徹底失去控制之前,他必須要盡全力將眼前的面具女人解決掉!

這是他腦子裡現在唯一能思考的事情。

手握長棍,蘇荀準備將體內暴躁的血脈力量灌注其中,但念頭一起,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些流竄的血脈力量瞬間便彷彿找到了宣洩口,爭先恐後地向長棍湧去。

長棍在大量血脈力量的刺激下,這一瞬間彷彿被啟用了一般,棍身上的奇異紋路突然披上了一層血色寒光,隱隱散發出一種嗜血的氣息。

蘇荀突然一陣耳鳴,隨即耳邊響起某種詭異的低語,若遠若近,若有若無,當他嘗試去辨認這低語的內容時,卻發現自已無論如何也聽不清。

他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聽,不再多想,拖起長棍向面具女人衝了過去!

“噌——”

長棍末端在沙石灘上拖出一路火花,蘇荀這一刻的速度達到了他現在所能達到的極限,身影如虹,瞬間便撞到了面具女人面前。

長棍力劈華山!

面具女人瘋狂後退,長棍身上所散發的嗜血氣息讓它驚恐,就像是遇到了天敵,它完全無法抑制自身的恐懼。

一棍落空,碎石飛濺,如霰般炸開的砂礫中,蘇荀的身影如同炮彈般射出,長棍亂舞。

此時他的棍法已經失去了章法,完全就是憑藉著血脈力量所帶給他的爆炸力量和速度,如同亂雨打芭蕉,不斷地逼打著面具女人。

面具女人連連後退,期間多次發出威脅的嘶鳴聲,如同受激的野貓,但在蘇荀凌厲的攻勢下,它的威脅也不過色厲內荏,反而更加顯得狼狽!

“笑!”

蘇荀頭冒蒸汽,一邊進攻一邊發洩道:“叫你笑!特孃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

面具女人儘管狼狽異常,但嘴角的微笑從來就沒有消失過,蘇荀橫掃長棍,對著女人的臉掃去。

“老子今天就要把你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