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媽媽時常往返兩地,時不時的老看看三個小外孫,田爸爸來的少一些,但是以第一看到三個孩子,回來就去賣木材的地方,買了上好的料子,在家做了三張小椅子,還做了三張小床,整齊的放在田苡墨以前住的房間。
雖然孩子還小,可是他要先準備的,早晚用得到。
三個孩子難帶,大冬天的田苡墨也沒想著帶孩子舟車勞頓。
知道家裡的破事,直接將這事交給江渡處理,沒啥,就是他爸媽來南城的小住的時候,家裡有兩個彪形大漢還有阿姨照顧,把家裡莊稼、牲畜照顧的井井有條,更別說老太太了,誰讓這阿姨做飯,比兒媳婦還好吃,她啥也不缺,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多了。
兩個大漢往門口一站,別說那兩口子,村口的阿黃都不敢來找他家兩隻狗玩。
江家這個年,其樂融融,兩邊的父母湊到一塊兒,又多了三個咿咿呀呀的寶貝,怎麼熱鬧怎麼來。
就是吃了年夜飯,第二天就找不到那兩口子的身影。
連夜出發的江渡,開著車在空曠的高速上飛馳i。
田苡墨坐在副駕駛上,後備箱塞了兩個大箱子,而後座則是各種吃的東西。
“咱們去哪兒啊!”
江渡跟她說的時候,她充滿了刺激,兩人一拍即合,悄悄的離開,可是車子開出來一段距離,她就有些後悔,這麼一會會時間,她就想孩子們了。
“你不是說這邊的冬天又潮又冷,咱們去過冬。”
“過冬!出國?”
“不是,”江渡搖搖頭,“出國還要經過海關,不方便,會驚動我爸,咱們去祖國的最南邊,咱家在那邊有房,我已經讓人打掃了,馬上迎接久違的二人世界”
“這一路開車過去啊!”看後邊準備的東西,可不老少。
“我都安排好了,一路玩過去,你什麼都不用想,放心好了。”
她沒啥不放心的,是心裡惦記著孩子。
見她不說話,江渡嘟起嘴:“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嘛,自從有了孩子,你就忽略了我,連我精心準備的旅行都不在意。”
田苡墨無語的看著他:“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平時疼福福是演出來給我看的啊,你就不信你不想福福。”
“我疼,福福,最重要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她像你!”江渡一不小心就說了大實話,但是他一點也不虧心,還頗為哀怨的看著她,“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比福福重要。”
好吧,既然人都出來了,那就好好玩。
江渡開了一晚上的車,就像後面有人攆他一樣,田苡墨睡著了迷迷糊糊又醒:“你是怕被你爸媽抓回去嗎?不找個地方先休息會兒?”
“馬上,”江渡回答著,讓媳婦誤會就誤會吧,他總不能說,他也有些捨不得閨女,不開快一些,怕自已會調頭回去。
下半夜,車子終於在一個酒店門口停下,田苡墨迷迷糊糊的被他帶進去,倒頭就睡,然後第二天上午睡的正香,手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不停的震動著。
江渡捂住她的耳朵,繼續睡,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電話,墨墨自從生了孩子就那麼幾個朋友還在聯絡,完全圍著孩子轉,沒有自已的社交圈子,他太知道孤獨的滋味,現在看著挺忙的,可是孩子總有長大飛遠的時候,相處的越久感情投入的就越深刻,她不能因為孩子沒了自我,這一回也何嘗不是一次轉換心情之旅。
睡醒之後,江渡告訴她,家裡都已經交代好了,兩位爸媽都讓他們好好玩,孩子有他們照顧,不用擔心。
田苡墨時不時的開啟監控看看,實在想了就影片聊天,接下來的沒有再趕路,而是慢慢悠悠的一路玩到了大海邊。
真的好美。
自從生完孩子,兩人就沒有過夫妻生活,即使是田苡墨主動挑逗,江渡也是拒絕的。要不是江渡的日常還是如往常一樣,晚上也是摟著她入睡,她一度以為,生了三孩子,夫妻感情生變,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經過差不多半年的恢復,她的腰身依舊緊緻,肚子上的傷疤淡了很多,不仔細看不太出來,根本沒人會相信,這是三個孩子的媽媽。
別墅區的管家將兩人的東西搬到屋內,留下他們的電話,在江渡的示意下離開。
不遠處就是大海,此處的夕陽落在海面上,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
舟車勞頓的疲憊此刻都被治癒,田苡墨光著腳丫,跑到樓頂的露臺,露天的泳池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她仰著小臉:“晚上可以在這裡游泳,你有沒有給我帶泳衣。”
“帶了,”江渡跟在身後慢慢的走過來,湊到她耳邊,“穿不穿的都無所謂,旁邊都是圍牆,別人看不到,只給我一個人看。”
田苡墨詫異的回頭看他,他許久沒有說這種挑逗的話了,那麼……
心裡隱隱有些期待。
晚上,這邊安排好的阿姨上門做了一桌海鮮大餐,兩人享受完美食,田苡墨就興致勃勃的上樓,開啟行李箱找出泳衣,三點式的,很輕薄的面料,她的小臉微紅,看到旁邊的箱子,小心翼翼的開啟,可惜在裡面沒有看到她預想中的小盒子,難道是她想多了?
不管了,一個人舒服的在泳池裡面遊動,腳下能夠踩到地面,她一點也不怕。
江渡也換了泳褲上來,不知不覺間游到她的身後,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裡。
感受到男人的體溫,田苡墨放鬆的往後靠,享受著一刻的寧靜。
“江渡,我們就這樣,一直慢慢走下去,直到歲月的盡頭。”
“好。”
江渡看向田苡墨的眼神灼熱。
“你父母為什麼給你取名苡墨?是相濡以沫的意思嗎?”
“被你猜中了,可惜他們為了展示自已的文化,把我的兩個名都換成別的字,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獨一無二的田苡墨。”
“我獨一無二的田苡墨,相濡以沫,”四目相對,江渡緩緩的低下頭,俘獲她的紅唇。
泳池裡面波濤洶湧,最後的關頭,田苡墨勉強推開他,滿面潮紅,溼發貼在臉上。
“你沒有……沒有戴作案工具。”
“我結紮了,”江渡將她抓回來,“在你生完孩子,出院的第二天。”
……
“江渡,為什麼你會看上如此普通的我?”
“感情這個東西,如果可以分配,我也不至於單身成大齡男中年。”
江渡看著她,福福的名字是她取的,是媽媽對孩子的祝福,可是他不這樣想,有了墨墨才是他的福氣。
他明白墨墨的患得患失,所以儘自已最大可能給她安全感,只有生孩子,涉及到她的安全,這才不情不願。
餘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