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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竟然跟你重名

楚兮顏失魂落魄的走了,薛白任憑身後的紅袖如何謾罵,只是徑直走向相反的方向。

刺客似乎被抓住了,繁華的街道再度歸於喧譁,兩旁的行人紛至沓來。

道不同,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往後餘生,各自安好。

薛白從未覺得這位青梅才女壞到哪裡去了,她只是小姐病而已,她很好,只是自已恰巧不喜歡而已,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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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最後的體面,過年拿出來當樂子也好,總不能寫在日記裡吧?矯情!

“喲?回來了,花花公子!”

”噗!“

面對晚榆的調侃,薛白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花……花花公子?這又是從何而來?”

晚榆的吐槽似乎總能一針見血。

“哼!誰是誰心裡知道,小姐我們走,給某人買的荷包送狗好了!”

晚榆一跺腳,拉著李清照就走。

“荷包?”薛白敏銳的抓住了重點,難不成是李大才女給自已買的?

“哎呀!二位姐姐等我一下,小生腿腳不利……”

薛白喊著,歡快的追了上去。

渾然不覺,遠處林間一道衣著華貴的身影一直在注視著這裡,壓低的枝頭重新昂首,搖曳間已不見人影。

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

在上元佳節這樣一個特殊得日子裡,才子才女們幾乎是傾巢而出,投入到熱烈的氛圍中。

秦淮河畫舫上,出自止水詩會的一首青玉案·元夕,以不可估量的速度,直接席捲了整個秦淮河畔,又由此輻射周邊。

僅僅是一夜的功夫,就傳遍了金陵的大街小巷。

估計等天亮之後,還會在各大茶樓酒館引起紛紛議論。

去妙音坊相對整個金陵來說,畢竟還算是件小眾的事情,那半首春江花月夜不是不夠分量,而是傳播的速度不夠快。

而止水詩會的含金量則完全不同,是由候公子和楚才女牽頭,由各大詩社聯合青樓楚館聯合舉辦的,幾乎涵蓋了整個金陵的文人圈。

就連周老這般不世出的大佬也參與其中,可見一斑。

不過有鄙夷者,陰陽怪氣的給薛白扣了一頂“金陵第一才子”的帽子,有嫉妒者,藉此抨擊,罵他是抄詩竊詞的盜賊。

更兼恃才傲物的不良品性。

誰讓他昨晚連來都沒來就摘走止水詩會桂冠的名頭呢?

對此,薛白卻是一無所知,也並無關注。

星移北斗,日轉東來。

他這一覺睡得很安穩,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沒有醒的意思。

“兒啊,快醒醒,外頭都瘋了!”

薛瑄叫嚷著闖了進來,薛白不滿的翻了個身,“爹,外頭咋天天瘋?而且你能不能改改你這風風火火的毛病?”

他有些不滿,昨夜死纏爛打了半天也沒要到荷包,回了家都快半夜了,好不容易睡會兒懶覺。

這種場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像極了上學時的暑假在家熬夜過後,大清早的媽媽進來打掃房間,順帶叫醒服務。

在父母眼中,睡懶覺的孩子一定是大晚上沒睡覺去鬼混了。

“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就知道出去廝混,你可知道,昨晚有人奪了候錦書金陵第一才子的名號!”薛瑄板著臉教訓道。

“嗯?”一下子,薛白坐起來,面色古怪。

他跟候錦書基本上沒什麼交集,可原主當初舔楚兮顏的時候,候錦書大抵就相當於是對方男閨蜜的角色,大家懂得都懂。

況且上次秦觀回來還跟他說過,這個候錦書一副老好人的模樣,還當著楚兮顏的面提出要幫自已,簡直大言不慚。

不過薛白對他印象不好,可也談不上多討厭。

畢竟昨晚已經跟楚兮顏徹底說清楚了,以後兩人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他似乎心有所感,故作驚訝道:“嘶!爹,金陵還有人比候公子強?我料想此人一定是驚才絕豔之輩!”

薛瑄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哼!算你說對了,你也跟人家學學,一首青玉案·元夕,吊打金陵才子,羞煞千古寫詞人,我大乾還從未有過這等驚才豔豔之輩!”

薛白臉上笑意更濃,“爹,你這訊息倒了幾手了?就沒打聽到人家叫什麼名字?”

“當然打聽到了,喏,你看。這是今早的金陵小報,爹剛在外面剛聽說此事,還沒來得及看就跑回來要與你分享,來來來,我們一同瞧瞧,這位才子名叫……”

薛瑄說著,直接愣在原地。

而在金陵小報頭版上寫著的,分明是兩個再熟悉不過的字眼。

“薛……白?”他嘴唇都在顫抖,身子更是抖如篩糠。

薛白得意洋洋,滿面春風,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嘎嘎嘎……

來吧,讓狂風暴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千萬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狠狠的誇吧!

你兒子我就是如此優秀!

卻聽薛瑄驚訝萬分道:“竟然跟你重名?”

“……”

突如其來的騷,險些閃了薛白的腰。

“爹!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是你兒子我?”薛白氣的大叫。

薛瑄也想過這種可能,可相比之下,還是更願意相信是跟薛白重名,但當這個事實從薛白口中親口說出時,他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薛白麵色稍緩,這種望子成龍,終於夢想成真的感覺,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薛瑄虎目含淚,望著薛白道:“兒啊,這詞……不會還是抄的吧?”

他本來是給薛白準備了一首的,可沒想到他沒用上,還是不免懷疑一下。

薛白氣的無語,這活爹!

“是!當然是抄的了,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什麼德行,能有這個文采?”

誰知薛瑄聽了他的氣話,卻是破涕為笑,拍著胸脯傻樂。

“嚇死爹了,是抄的就好,否則爹就要懷疑你是否被什麼邪祟上身了,該去山上請一位天師下來為你驅邪除魔了。”

“……”

這麼說?抄的還是一件好事了?

薛瑄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薛白肩膀,微笑勉勵道:“兒啊,沒事,抄的好啊!抄的又如何?至少如今你在金陵揚名了,這天下多的是靠抄詩上位的,你瞧瞧當朝左相,文章狗屁不通,不也照樣唔……”

後面的話薛白可不敢再讓他說下去了,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

行了,活爹!

這薛家有你,天大的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