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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鹿死誰手

“哈哈哈,薛公子想什麼呢?難不成以為奴家會殺人?”

柳如是忍俊不禁的失笑出聲,捂著飽滿紅唇,笑的花枝亂顫。

“哎呦,這可是在金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奴家一個弱女子可不敢做這種違法之事。”

薛白強迫自已鎮定下來,柳如是這番話並沒有使他的警惕性鬆懈下來,他盯著候錦書,冷笑道:“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嘛?”

候錦書饒有興趣的笑笑,“薛兄是這般理解的?”

他不置可否,臉色詭譎,這意思明擺著就是隨便薛白理解,反正話已經說開了。

薛白心道不該這麼草率的來,實在是沒想到柳如是竟然大機率是襲殺欽差的刺客,可誰又能想到呢?

她一個風塵女子,目的何為呢?

還有候錦書,也不是省油的燈,二人之間必有不為人所知的關聯。

想了想,薛白釋然一笑,攤攤手道:“是我誤會候公子了,候公子既然愛慕楚兮顏,那更不應該來找我去安慰她了,我們之間藕斷絲連對候公子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會適得其反,此事候公子自已再斟酌斟酌吧。”

說著,薛白直接起身告辭,徑直向著門外走去。

而身後二人也沒有阻攔,任由他離去。

候錦書瞪著薛白背影,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薛白,你以為自已真能挑動金陵嘛?你太高看自已了,也好,不撞南牆,你就不知道我的厲害!”

柳如是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神態,此時慵懶的側臥在畫舫內的軟榻上,身上的大片雪白滑膩自然而然的暴露出來,香豔旖旎,姿勢嫵媚而妖嬈。

“喲,我們的候公子發火了?怎麼著,要為了那個楚家小姐跟薛白碰一碰?”

候錦書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扭過頭去,“別用你的骯髒思想來玷汙別人!還有,收起你那些無處安放的爛肉來!”

柳如是面色一沉,眼中笑意蕩然無存,“候錦書,你別忘了,楚家跟主子不是一條船上的!”

候錦書臉色也難看起來,“我知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反倒是你,上次刺殺既然已經暴露給他把柄了,為何不直接將他殺掉?”

柳如是輕笑一聲,“借候公子的話,我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

畫舫外。

薛白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他感覺自已的一顆心幾乎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心底有太多疑問了,但沒有急著去府衙舉報柳如是,一個敢刺殺欽差的人,誰也不知道她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麼事來。

畢竟薛白和他親人朋友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

妙音坊。

魚幼薇滿臉驚容道:“什麼?方才你被候錦書威脅了?”

薛白緩緩點頭,神態疲憊的將她的一雙素手推開,抬眸對上她的眼神,“你跟柳如是到底是什麼關係?”

見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之色,薛白心中更為肯定,不是自已的錯覺,柳如是跟魚幼薇之間肯定也有某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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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薛白想不通同為競爭對手,柳如是為何會好心的放棄花魁大賽魁首的位置成全魚幼薇?

候錦書明面上是支援她的,若是她一意要爭,魚幼薇沒有半點機會。

可她非但不爭,甚至還看在魚幼薇的面子上幫自已掛名胭脂榜,再聯想到先前魚幼薇談及她時的言論……

這一切的一切,串聯在一起,讓薛白起了疑心。

魚幼薇臉上閃過為難之色,忍不住哀求道:“薛白,你別問了好不好,知道多了對你不利。”

薛白搖搖頭,“不是我非要知道,而是我身不由已,她已經危及到了我的性命,若有下次,恐怕我沒機會活著離開。”

聞言,魚幼薇小臉煞白,“薛白,你別說這種話,她不會的……”

薛白心中略微有些失落,可片刻就恢復平靜,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我知道了,你不必為難,我得罪了候錦書,恐怕這次花魁大賽第一沒那麼好得,但我會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盡全力助你。”

薛白沒有因為這個就不平衡,魚幼薇幫他夠多了。

至少透過她的態度,薛白猜測到了柳如是跟她的關係是友善的,否則魚幼薇不會護著她。

今日看柳如是的態度,也並沒有鐵了心想要自已的命,多半關鍵點還在候錦書身上。

“薛白……”魚幼薇站起身來想挽留,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他離去。

小薛優選。

秦觀眉開眼笑的走了進來,“義父!我查到了!”

薛白麵色凝重的坐在店內不知在想什麼,抬眸看向他,“查到什麼了?”

秦觀邀功般的笑道:“嘿嘿,自然是先前義父拜託我查的事情了,楚衣冠那傢伙上元節壓根沒去過夫子廟和烏衣巷一帶,但有一個人去過,而且當晚還私下會見了楚衣冠!”

他舔了舔嘴角,似乎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一般,給人吊足了胃口。

誰料下一刻,薛白直接一語道破了天機,“候?”

“臥槽?!義父,你……你怎麼知道的?”秦觀說話帶了顫音,這也太邪門了吧?自已剛查到啊!

“就是候錦書!”

薛白點了點頭,“猜到就是他,只是一直無法肯定,這下就徹底明白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操縱一切……”

秦觀被他說的雲裡霧裡的,一頭霧水,“義父,你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什麼時辰了?”

秦觀撓撓頭,“現在是未時。”

薛白嘴裡喃喃自語道:“未時……今晚子時花魁大賽結束,還有約莫五個時辰。”

“對了義父,還有一件事順帶要告訴你。”秦觀認真起來,凝重道:“候錦書不知為何突然豪擲千金,直接送了五萬朵花綢給柳如是,直接奪了魚娘子的第一了!”

薛白瞭然,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已今日相當於是駁了他的面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當然對於候錦書來說,面子不面子的不重要,他在意的是薛白完全不受他的任何掌控。

這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薛白嘴角噙著一抹邪笑,眼神中閃爍著濃濃的戰意。

“候錦書,讓我們來看看到底鹿死誰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