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上面的紋路，臉上洋溢著淺淡的笑意。

她換好鞋子，穿上衣服，打算跟鬱紅一起把訓練基地搭好。

兩人都低著頭幹活，偶爾來幾陣冷風，吹起祁小玉的髮絲。

“鬱紅，你說為什麼不下雪呢？”祁小玉有些奇怪的問道。

鬱紅手中的靶子停了下來，疑惑的回道：“下雪有什麼好？到時候走都走不了，你快少問點這種問題，本來人家沒下雪，你一提，這雪一下，那到來年春天都化不了！”

祁小玉一想也是，趕緊閉上嘴，心裡默唸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又過去了幾個小時，她們都搭建完成了，為了防止有人靠近，鬱紅還安裝了幾個360°的無死角監控，一有人靠近，就會自動報警。

鬱紅衝完澡，拿出滾筒洗衣機，倒了點洗衣液，把衣服丟進去，祁小玉看到這一幕，大喊道：“等等！我也有兩件！”

鬱紅沒有繼續操作，而是轉身就走，祁小玉拿著衣服來，早已不見鬱紅的人影。她把衣服丟進去，觸控開關，也走了出去。

她看到鬱紅在院子裡擺了個木桌，坐在木頭凳子上，燒了壺開水，手裡夾了根菸，正燃著。

祁小玉也坐了過去，拿出桌上擺著的煙盒，自然的點燃煙，抽了起來：“有時候，總覺得，這像一場夢。”

鬱紅卻沒慣著她，潑下一盆冷水：“少說點這種話，別抱有幻想。”

祁小玉也沒再說這個，長久的沉默，她們就靜靜的抽著煙。

四下無人的夜，她們面對著面，心中各有憂慮。

鬱紅將菸頭一彈，扭了扭脖子：“補個覺吧，幹活幹到現在，肌肉都疲憊了。”

祁小玉點了點頭，卻沒急著進去，拿起綠色外殼的煙盒，仔細端詳，心裡想：真俊俏。

這煙就叫牡丹，中間是一朵牡丹花，全身都是綠色的枝葉，很明顯牡丹不是主角，綠意盎然的枝葉才是。她又拿起一根菸，看到菸蒂處，也印上了一朵牡丹花。

她的思緒卻早已飄離。

後來想到自已累了，她去泡了個澡，吹乾頭髮，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上床睡覺。

這一覺睡得太舒服了，溫暖的有些燥熱，她一次次把被子踢開，卻感覺身上的被子有幾十層，踢不完似的。後來，她轉身用腳夾著被子，被子老實了。

她隱約的聽到有人在交談，應該是祁鶯鶯她們醒了，可是她還是覺得很困，用被子把頭捂住。很好，安靜了，她繼續睡。

不知睡了多久，祁小玉睜開了眼，環顧四周，已經沒有人了。

她看著掛在牆上的時鐘，下午五點！她居然睡了十幾個小時，不過此刻的她，全身輕鬆，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

她開啟門，寒風一股腦鑽了進來，她連忙關上門，就聽到了槍聲。

她走到廁所，拿起牙刷擠好牙膏，慢悠悠的朝訓練場地看過去。

那是鬱紅，她在背後指導祁鶯鶯開槍，而沈青苗則靠著欄杆抽菸，一臉疲憊，看上去已經鍛鍊許久了。她們身上的衣服穿的都不多，鬱紅就兩件衣服，顯得格外突兀。

她咕嚕咕嚕刷好牙，回到廁所，開始洗臉。

全部洗漱完之後，祁小玉也來到場地，打算一起訓練。

鬱紅第一個看到她，看了看精神滿滿的祁小玉，說：“醒了？”

祁小玉走向她，而此刻，嘭的一聲，祁鶯鶯握在手裡的槍正一槍中靶，祁小玉看著這手法，這麼準？！

祁小玉有些遲緩的點頭：“這，你教的？”

鬱紅得意的抬起下巴，說：“你妹妹對槍的手感和把握度特別好，我打算，讓她學狙擊，而且她很聰明，說一遍，就記住了。”

祁小玉又看了看祁鶯鶯，她正高興的回過頭來，也戴著頂帽子，是深藍色的，襯得面板很白，臉蛋紅彤彤的，笑起來有種青春洋溢的美好。

那眼神像是在說：姐姐！我厲害吧！

祁小玉點了點頭，輕聲回道：“厲害！”

祁鶯鶯更開心了，轉過頭又瞄準，射擊，祁小玉站著看了一會兒，她幾乎是百發百中，個個擊中靶心。

鬱紅不由感嘆說：“她要是沒有生病，會比你更聰明。”

祁小玉認為她在挑撥，懟回去：“她爸爸是老師，媽媽是教授。底子的基因就已經很優秀了，我看他爸發朋友圈，經常進年級前十，這是什麼天賦呢。”

鬱紅這才恍然大悟：“這相當於知識進入她的腦子，只需要過一遍，她不用花時間去複習，這種天分，屬於天才那一列了。”

祁小玉覺得好笑，鬱紅嘴裡還能誇出人來，說：“天才？天才也是稍縱即逝的，不如一個正常人。”

鬱紅皺了皺眉，她是打算把祁鶯鶯當接班人培養的，不能讓她就這麼死去。

兩人走到前面的桌上，鬱紅倒了杯水喝，欲言又止的說：“如果她活不到紅薯重新出現，那怎麼辦？”

祁小玉看了看祁鶯鶯的方向，又收回目光，淡淡的說：“換血。”

鬱紅眉心一跳，換血？換誰的血？

鬱紅思緒飛揚，她冷靜下來，說：“你是想把你的血換給她？”

祁小玉點了點頭：“我們都喝過百毒不侵的藥液，我是癒合能力，你是抗寒能力，我想應該是身體的某種基因被改變，所以我想試試，把我的血，換給她一半，去抵抗她體內的病毒與細菌，她會不會多活幾年。”

鬱紅一聽，眼眸暗了下來，她的第一反應是抗拒，她認為這種方法，太危險了。她沒有說出心中的疑惑，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鬱紅看到沈青苗過來，結束這個沉重的話題：“到時候再說吧，萬一她可以堅持呢。”

沈青苗裹著厚衣服，清俊脫俗的氣質，看上去很潔淨漂亮，她低聲說：“我可以出去轉轉嗎？”

祁小玉聞聲看去，她今天沒有化妝，卻還是那麼好看，她的眼神裡滿是憧憬。

鬱紅首先回道：“你們去吧，我留下，我要看著祁鶯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