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這種說法一點都沒錯。
在父親看來,所有接近女兒的男人都是敵人。
當她們出生的那一天,護士把她們兩個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寶貝。
為了她們兩個,我可以玩命。
大寶從小就比較聽話,二寶從小就特立獨行。
在二寶的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已的影子,敢愛敢恨。
從小到大,大家都認為大寶是一個比較省心的孩子。
但在我看來,其實不然,這孩子,心思特別重,讓人猜不透。
二寶的性子雖然霸道一些,但心思都寫在臉上。
相對於二寶,其實我更擔心大寶一些。
大寶15歲那一天,我發現了她的秘密,我看了她寫的日記。
日記裡全是對她們班上一個叫黃米的女生的愛慕之情。
當我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內心相當的震驚,多麼美好的一個少女,她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呢?
於是,我決定幫她一幫。
一個月之後,這個叫黃米的女生退學了。
黃米退學之後,大寶的確消沉了一陣子,但我知道,那只是暫時的,長痛不如短痛,痛一陣子就好了。
晚餐的時候,梅雪隨口說一嘴。
“大寶班上那個成績最好,長得特別漂亮的女生,叫黃米的退學了。”
我驚訝:“為什麼退學?是家裡發生變故了嗎?”
梅雪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孩子,學習壓力太大了,聽說是精神不太正常了。”
梅雪說完對大寶和二寶說。
“我對你們兩個沒有要求,健康快樂長大就行,學習千萬不要有壓力。”
二寶接了話。
“放心,我一點壓力都沒有。”
大寶默不作聲,我在她眼眶裡分明看到了晶瑩的東西。
二寶很興奮。
“黃米不是學習壓力大,聽說是見鬼了。”
梅雪:“別瞎說,哪裡有鬼。”
二寶:“是真的,聽說她被一個兔頭人身的鬼給纏上了,嚇得連門都不敢出。”
我說:“哪裡有鬼,肯定是精神狀態出問題了。”
青春期嘛,難免會有喜歡的物件。
二寶我不擔心,她拿得起放得下,也很難在一個人身上下苦工夫。
就是大寶,真的令我頭大。
弄走了一個黃米,難免會有白米,劉米,李米的。
總不能每回都讓兔頭鬼出場吧?
於是,儲藏室裡就有了虎頭面具,熊面具,馬面具等等。
大寶這個孩子,太聰明瞭。
她意識到可能是我在背後搞的鬼,她故意在日記裡杜撰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然後,我就入了她的圈套。
就在我戴了一個老虎頭套,在她日記裡寫的那個女生回家的路上蹲守的時候,大寶出現在我的面前,她伸手摘了我的頭套。
她沒有大哭大鬧,只是質疑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們兩個誰也沒有說服誰。
她理解不了我做為一個父親的感受,我也理解不了她的取向。
最後,我們達成了共識。
她專心學習,不再會對任何一個女生動心。
我也不能用極端的方式來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
2011年,是我的本命年,也是一個多事之秋。
儘管大寶很小心地提防著我,我還是發現了她又陷入了一段我無法接受的感情當中。
我知道二寶喜歡上了他們班是的一個叫申淵的男生,我知道她對任何人和任何事都是三分鐘熱度,所以,我沒有在意。
當我發現二寶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和那個叫申語的女生糾纏不清了。
就在我思考要怎樣才能讓那個女生離開大寶的時候,二寶給我創造了機會。
情人節那一天,第三醫院廢棄醫院,我看著大寶和申語坐在窗前,做出令人噁心的親暱動作。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衝上樓去,把那個女生給直接推下樓,理智到底佔據了上風。
我知道那樣做,我會失去我最愛的女兒。
我想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本來以為這個機會需要一些時間的,沒想到二寶很快就讓那個機會來了。
申語回家之後,再一次回到了醫院廢棄大樓。
雙胞胎姐妹,長的太像了,尤其是大寶和二寶,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但作為她們的父親,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儘管二寶穿的是大寶衣服,也努力扮演大寶說話的語氣的動作,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和申語見面的是二寶。
二寶一出面,我以為她能搞定申語,讓她徹底離開大寶。
但我低估了申語對大寶的感情,她對二寶說,要讓她離開大寶,除非她死。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我只能成全她了。
正好,我的小說需要素材。
殺人的素材。
二寶和申語一番爭辯之後,她放了一段狠話之後,氣沖沖地下樓走了。
我戴了兔頭面具,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申語看起來很柔弱的樣子,其實挺堅韌,她問我是誰?要做什麼?
我嘿嘿一笑,我說我是要你命的人。
她並不懼怕,反而嘲笑我是一個膽小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最煩別人看不起我了,本來是想和她好好地玩一場殺人遊戲的。
但申淵的出現,讓我不得不乾脆利落地動了手。作
八樓的距離,掉下去肯定會沒命的。
她挺頑強的,掉下去之前抓了我的衣領,想要摘掉我的面具,所幸,她沒有如願。
不久之後,我們做了一個決定,舉家搬到海堂鎮生活。
原因很多。
第一個原因,就是申家認為申語的死跟二寶有關,糾纏不休,弄的我們一家焦頭爛額。
第二個原因,是為了大寶,申語的死對她的打擊是大的,她需要換一個生活環境。
第三個原因,就是那個自殺的黃編輯。
警方都認定她是自殺的了,但她父親始終不願意相信警方的調查結果,他找了我好幾次,他說,有人看到他女兒死之前跟我見過面,他堅持認為她女兒的死跟我有關。
我雖然知道他查不出什麼,但我不想節外生枝,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第四個原因,那就是,我的寫作素材遠遠不夠,我需要靈感,偏遠的鄉鎮也許能給到我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