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百試不爽的白蓮花姿態,如今在蕭博達的眼中,卻有些反胃。
他眉眼沉沉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向前走去。
他如今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到那個姦夫,他要看看,是哪個王八羔子給他戴了綠帽子。
主院。
蕭博達帶著姜禾,護衛押著繼夫人、蕭澤和蕭朗一起走了進來。
主院的丫鬟和小廝看到丞相如此興師動眾的模樣,早已嚇得站在一邊不敢吭聲。
繼夫人得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府上早已成為了她的一言堂,這些賤婢的賣身契可都在她的手裡。
她看誰敢胡咧咧。
蕭博達能成為一朝之丞相,自然深諳用人之道。
他眼眸掃過眾人,看到這些丫鬟小廝迴避的眼神,嘴角微微揚了揚,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是文臣,但不代表他沒有手段。
“你……”蕭博達指著繼夫人的貼身丫鬟道,“夫人的姦夫是誰?”
被指著的丫鬟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跪地求饒道,“老爺,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
她的賣身契在夫人的手中,她要是抖落了夫人的醜事,她焉有命可活?
唯有她們這些一直伺候夫人的人清楚,夫人的手段陰險又惡毒,死在她手上的丫鬟,不計其數。
稍有不如意,不是拳打腳踢,就是棍棒伺候,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丫鬟身上,哪個沒點傷的?
“是嗎?”蕭博達也不發火,只是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朝著護衛道,“既然不老實,給本相打,打到她老實為止,也該讓吃裡扒外的好好看看,這個府邸到底誰做主。”
姜禾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給小老頭一個大大的贊。
哎嘛,就該快刀斬亂麻。
人家都給戴綠帽子,都想弄死你了,你還跟她講什麼武德啊!
咱就是不講武德,命都要沒了,發瘋不是很正常嗎?
“是。”護衛二話不說拉著丫鬟就要行刑。
看著那粗壯的木棍和老虎凳,還有護衛虎視眈眈的眼神,丫鬟嚇得大驚失色,連忙求饒道,“老爺饒了奴婢吧,奴婢說,奴婢願意說……”
聽到丫鬟求饒的話,繼夫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抹慌亂。
她歇斯底里的怒罵道,“不許說,你敢說,本夫人撕了你的嘴。”
丫鬟聽到繼夫人的話,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然後眼睛一閉牙一咬,脫力般的喊道,“東暖閣,表姑爺在東暖閣的箱子下面的地下室裡。”
蕭博達聽到這話微微一滯,隨即是深深的憤怒,地下室?
他的主院居然有人挖了一個地下室,他都不知道。
他該是多麼的愚蠢啊?
他人趔趄了一下,臉上彷彿蒼老了十歲,一下子少了一半的精氣神。
他強撐著身子,眼色森然,“給本相把姦夫給拉出來。”
“是。”
護衛帶著人一起往東暖閣走去,姜禾帶著大白光明正大的吃瓜。
哎嘛,這瓜一個接著一個的,真是太有意思了。
東暖閣,一個裝修的很精緻的屋子,在牆邊的位置放置著一口很大的檀木箱子。
從遠處看,就是一個普通的箱子,可是裡面大有乾坤。
【哎嘛,真會玩,這麼一個箱子,居然還玩出花樣來。】
聽到姜禾心聲的蕭博達腳下的步伐頓了頓,他豎著耳朵想要聽到更多的。
然而姜禾卻盯著箱子看的津津有味。
聽不到心聲的蕭博達只能指揮侍衛去檢視。
姜禾瞥了眼繼夫人那眼底一閃而逝的得意,揚了揚嘴角,好心的說道,“哎嘛,這箱子居然還弄出個機關,真是人才啊!”
【這機關還真是別出心裁,要是密碼不對,這機關直接從裡面給鎖死,直接給了人逃脫的機會。】
【唯有密碼正確,這箱子才會開啟。】
【這婚外情都玩出了名偵探的架勢,真是不簡單啊!】
護衛看了眼姜禾,又看了眼丞相,看到他臉上怔愣的神情,正要問問是不是現在就開啟,就聽見丞相喊道,“先別動。”
哎嘛,幸好聽了姜姑娘的心聲,不然不就給畜生逃脫的機會了嗎?
蕭博達直接把剛才的婢女讓護衛給架了過來,“你把箱子開啟,本相就把賣身契給你,放你歸家。”
今日,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他那個夫人對著他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這些小丫鬟在她的手裡應該吃了不少的苦。
如今,他提出給她賣身契,小丫鬟一定會鬆口。
丫鬟聽了喜出望外,她沒想到,不僅不用死了,還能歸家?
這真是因禍得福了。
連滾帶爬的到了箱子面前,臉上閃現一股瘋狂,她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夫人啊,你可知,你的好情郎,說著愛你的甜言蜜語,可是你已經人老珠黃啦,他越來越不滿足你的伺候,他把目光放在我們這些丫鬟身上。”
“因為你,我們每天過的膽戰心驚,不僅要防止你的拳打腳踢,還得防著他的禍害,成為你的奴婢,是奴婢生平最最倒黴之事。”
“蒼天有眼,老爺終於知道你的真面目了,你終於要跌落塵埃了。”
“跌落塵埃的你,恐怕連我們這些做奴婢的都不如吧!”
話音剛落,丫鬟就轉動箱子上的機關鎖,一陣‘咔擦咔擦’的聲音過後,箱子自動開啟,出現一道長長的階梯。
繼夫人一切的憤怒和呵斥在箱子開啟的那一刻,成為了她最後的嘶吼。
只是她的嘴還沒張開,就被護衛一塊破布給塞住了嘴。
通道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雲兒,大白天的就想我啦!”
“你是不是知道我弄到了好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
“來嘛,你男人保證讓你銷魂萬分。”
一句句汙言碎語由遠及近的傳出,直到一個光身子的男人從階梯口冒出。
手中還拿著一個造型奇特的東西,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黑秋秋的一坨,扭啊扭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蕭博達氣的差點撅過去,這男人……這男人不就是他那繼夫人,已經去世的表姐的相公嘛?
姜禾看到男人的樣子,止不住的在心裡吐槽道,【這繼夫人什麼眼光?圖這男人什麼?圖他老,還是圖他不洗澡?】
【還沒小老頭長得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