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禾心聲的蕭博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他用力撫了撫心臟,剛要說話,就聽見姜禾的心聲再次響起。
【哎嘛,看這繼夫人的樣子,一看就是小老頭喂不飽她了,這股騷勁,比騷狐狸還難聞。】
【哎嘛,真是一個不講究武德之人,幹了那破事,都不知道好好洗洗,騷氣連天。】
蕭博達的嘴角再次忍不住微微抽搐。
哎嘛,姑娘啊,我這顆心臟真是受不住啊!
繼夫人看著姜禾那張白嫩的臉頰,眼底閃過一絲惡毒,“來人,給我把這賤人給打殺了!”
長得跟個狐媚子似的,還想進他們丞相府,做什麼春秋美夢?
姜禾往前的腳步微微一頓,轉眸,犀利的眼神射向繼夫人,痞痞一笑道,“你要打殺誰?”
她猛地靠近繼夫人,陽光下逐漸清晰的視野裡,她的眼神帶著一股肅殺之意。
上揚的嘴角就像那勝利的衝鋒號,時刻準備著撩起獠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打殺你,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繼夫人冷不丁對上姜禾的目光,微微一滯,隨即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她絕不承認,她被一個小姑娘的眼神給嚇到了。
姜禾歪了歪腦袋,一腳凌厲的踹向在一邊看戲的蕭澤。
蕭澤像是一道拋物線,直直的朝著遠處飛射而去。
空氣中只剩下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啊……”
姜禾回眸瞥了繼夫人一眼,挑了挑眉,你看我敢還是不敢?
你越是在乎什麼,我越是讓你疼,這才有意思啊!
“啊……我的澤兒,你個賤人,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繼夫人心疼的眼眶泛紅,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從容。
蕭博達看著夫人如此模樣,心裡止不住的升起一股失望。
他是怎麼被她的表象給迷惑的?
他怎會覺得她是一個溫柔的女子?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怒火,尖叫著宣洩出內心的憤怒,“你給我閉嘴。”
繼夫人聽到蕭博達的呵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她猛地跳起來,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
眼底帶著一抹瘋狂,“你個沒用的老東西,你的夫人和兒子被人欺負了,你居然讓我閉嘴,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嫁給你。”
被甩了一巴掌的蕭博達,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臟疼的猶如被剖開的感覺。
他緊緊地咬緊牙關,胸膛急速起伏,彷彿在極力壓抑著滿腔的憤怒之火,隨時都可能爆發。
姜禾惡劣的勾了勾唇,出其不意的問道,“哦,所以這就是你紅杏出牆的理由?”
冷不丁聽到這話的母子兩人,都忘記了哀嚎,瞪大眼睛看著姜禾,轉瞬像是瘋了一般想要撲上來。
“你個賤人,你個胡咧咧的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哎呀媽呀,這是不是氣急敗壞了?】
【我是好人啊,我要不要告訴小老頭,那個姦夫就在府上呢?】
【每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兩人做著苟合的事情?】
【小老頭真慘,太慘了!】
再次聽到姜禾心聲的蕭博達,怒不可遏地吼叫道,“來人,把夫人和少爺還有小少爺給綁起來。”
這聲音像是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家醜,家醜,去他媽的家醜。
這哪比命來的重要啊!
如果兒子和女兒都不是他的,那麼他勢必還會走姜姑娘說的那條路,成為他們可以任意捨棄的犧牲品。
他怎可甘願?
【哎嘛,小老頭終於男人了一回,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那個姦夫此時就在他院子的暖閣裡。】
蕭博達陡然沉下了臉,臉上陰雲密佈,最後深深的看了眼那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女人,眼底恢復了漠然。
“來人,押著他們。”
蕭朗終於緩過來了,看到護衛扯著他,立馬就叫喚了起來,“祖父,我是你最疼愛的孫子啊,你幹嘛要綁我啊!要綁也要綁那個賤人啊!”
看到蕭博達自顧自往前,而不理睬他,豬隊友再次上線。
“你個老匹夫,你怎麼不早點死?”
“你死了,整個府邸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和祖父團聚了。”
聽到這話,蕭博達猛地轉身看向蕭朗,眼底猩紅一片,一個耳刮子直接甩在了繼夫人的臉上。
“說,姦夫是誰?”
他真是太蠢了。
姦夫登堂入室住在他的府邸,他疼愛的兒子和孫子都知道姦夫的存在。
那他算什麼?
天下第一大冤種嗎?
替別人養孩子不算,還被他們算計致死。
真是好樣的。
姜禾看到小老頭那呼呲呼呲喘著粗氣的模樣,又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肺管子。
“小老頭啊,你想活得長久一點,就不要生氣,你的體內被下了慢性毒藥,長此以往,不出一年,你就要死翹翹了。”
“到時可不得便宜了別人?”
“什麼?”蕭博達一臉驚慌的拉著姜禾,不可置信的問道,“姑娘啊,老頭子年紀大了,可經不得刺激啊!你說的是真的?”
姜禾歪了歪腦袋,扯唇一笑,“當然是真的。小老頭,你好慘啊!你身體裡中了慢性毒,從十年前就開始了。”
十年前,十年前,這句話像是一句魔咒,在蕭博達的腦海裡不斷閃現。
十年前,那不是正好嫡妻去世,把夫人扶正的時候嗎?
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有預謀的想要他死了?
那大兒子的離家,是不是也和這有關係?
他記得大兒子離家時說的,他不想在這烏煙瘴氣的宅子裡待著,他寧願四海為家。
也總比身邊危險環繞來的好。
是不是那時候,大兒子就察覺到了什麼?
這一刻,他有些懷疑,當初夫人突然纏綿病榻,是不是眼前這個毒婦所為!
繼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只要沒抓到她通姦的證據,只要她在老爺的面前多多解釋幾句,到時候他自然會相信她的。
但絕不能被扣上下毒的帽子……
“老爺,妾身沒有,妾身對你的心那是日月可鑑啊!”繼夫人哭的那是梨花帶雨的,還讓自已最楚楚可憐的一面露在蕭博達的面前。
她最知道他喜歡她哪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