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禧和沈徹被獄卒帶著出了大牢,隨後獄卒在他們二人面前站定叮囑道:“你們回去好好整改店鋪,也不枉太子殿下為你們百姓一片良苦用心。”
“太子殿下?”荊禧疑惑,她可從未聽聞那位殿下做過什麼事。
獄卒不再多言,轉身回到大牢中。
“太子殿下是誰?”沈徹皺眉迷茫的問道,聽著這稱呼像是個男子。
荊禧笑著搖了搖頭,轉眼間看到眼前石獅子旁站著個熟悉的黑色身影。
那人聞聲轉過身看向二人。
“荊禧。”
陳生一隻手上提著兩隻兔子,一隻手背在身後,身姿一如往常的挺拔筆直。
“陳侍衛您怎麼來了。”荊禧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眼神直直的打量著他,才過一天這人身上的毒就解了,如今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人前了。
“二兩肉。”陳生聲音起伏不大的說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荊禧,“我在你們村子後山打的。”
沈徹見到他的眼神不禁心裡有些不快,拉著荊禧的手臂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娘子他為何要給你兔子?”
“他......”荊禧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想道:“他是你上回在山下找到我前,我在山上遇見的人。”
遇見的人?遇見時發生了什麼事?
沈徹這些一概不知,氣呼呼的瞪著陳生,三兩步走到陳生跟前,伸手道:“給我吧,我娘子說她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陳生看著眼前這個長得酷似他家殿下卻一臉傻氣的人,不屑一瞥,手上並未做任何動作。
“你怎麼又不給了?”沈徹歪著腦袋說道:“好吧那算了,娘子我們走吧。”
說著就要拉著荊禧的手離開。
“給你。”陳生並不計較沈徹的小心思,三步做兩步繞到兩人面前,目光落在荊禧略蒼白的臉上,提著兔子的耳朵塞到荊禧懷中:“說好的,我會做到。”
他張了張嘴,終是沒將心中所想的問題問出口。
荊禧微愣,隨後就看到那道身影逃也似的離開她的眼前。
她不禁覺得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人未免也太較真了些吧,她先前也就說著玩的,難不成真能讓他叫她娘啊。
陳生回到馬車旁,聽到車內的人的聲音:“要做的事做完了?”
他沉沉的“嗯”了聲。
“那便走吧。”
“殿下可是還要回城郊?”
“你若喜歡待在那本殿倒不會攔著。”
陳生訕訕一笑,跳上馬車趕著馬匹啟程。
荊禧和沈徹回到小屋,彼時天色已暗。
“阿福今晚我給你燒兔肉吃好不好啊?”
荊禧看他神色懨懨,語氣歡快的對他說道。
“不要,那個人送給娘子的,我不要。”沈徹癟了癟嘴。
荊禧霍然一笑道:“送給我的就是送給我們的,分那麼清幹啥。”
“我不喜歡他看娘子的眼神,娘子以後不要跟他見面了好不好?”沈徹伏在荊禧腿邊,神色有些卑微的說道。
忽然一個詞躍上荊禧腦中,她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阿福這是吃醋了?
這樣的醋居然也吃。
荊禧無奈的嘆了口氣,以防他晚上死磕這件事睡不著,乾脆把那天在山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沈徹。
“那是阿福不在,要是阿福在的話,阿福也能打敗怪獸!”
沈徹擼了擼袖子,語氣酸酸道:“而且還不用娘子動手埋。”
見他神色正常,荊禧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我知道阿福最棒了。”
“那還吃不吃兔肉啦?”
荊禧兩隻手分別提著一隻兔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唔,阿福今晚不是很餓,有些累了。”
沈徹思索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驚一乍的站起身來:“哦對了,娘子的紅糖水還沒喝!”
“娘子你且在房裡歇著,我馬上就好!”
話音剛落就看到沈徹竄進廚房的背影,眨眼間荊禧手上的兔子就被沈徹接過去。
荊禧低頭笑了笑,手上的餘溫尚存,剛剛的畫面在腦子裡閃了閃。
她關上門在屋裡換起布條,幸好今天綁的厚,不然就尷尬了。
她解下布條,身下驀然感到一陣涼,今天被悶了一整天,突然有些難受,想好好用水洗洗。
不作多想換上乾淨的布條,趁著阿福在廚房自已先把髒的給洗了。
放進水中時,眨眼間就將水給染紅了。
荊禧抿了抿唇,心中突然有個構思。
女子每月都要來葵水,不管是那些貴女還是農女,都要被折騰上三五天。
這用的布條不在少數,有的要下地幹活的可能一上午都不曾換下,像她今天一樣綁了一層又一層,防止露出來。
她發著呆,腦子裡在想要用什麼改善這吸收程度又能比多包幾層透氣的。
“娘子!”
“你快回房間去!”
沈徹一把拉起她,拉著她走進屋子。
荊禧被他摁在床上,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微涼的掌心被他塞進一碗熱乎的瓷碗,裡面冒著甜絲絲的熱氣。
“洗它的事就交給我了啊,娘子怎的自已做了呢。”他聲音鬆緩的說道,語氣裡沒有一絲責怪之意。
不知為何,剛剛她忽然害怕他會吼她,甚至會打她... ...
荊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一處發著呆,慢吞吞的端著熱騰騰的紅糖水往嘴邊送。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她因為之前看到阿福他姑臉上的傷有心理陰影了吧?
不對啊,村子裡好多婦人都有這種情況啊……
荊禧的腦海裡忽然產生出許多複雜的想法,卻不知是為何。
她喝下紅糖水,感到一陣睡意襲來,側身躺在床上睡去。
她從未有如此鬆快的睡著過。
醒來時忽然感到身上一陣陣溼意,就連那處也……
忽地感受到不對,荊禧猛地睜開眼,就看見自已被沈徹攬在懷裡,身上被脫的只剩件赤色肚兜。
她頓時慌亂的無所適從,像一隻無意衝上岸而被太陽要曬熟的魚一樣。
“你,阿福……你快放開…我!”
荊禧羞紅了臉,說話時根本不敢直視他的臉。
“咦,娘子你醒啦!”
荊禧捂住發燙的臉,聲音悶悶的說道:“你在幹什麼。”
他是怎麼做到做這些臉不紅心不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