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天我送給你的人嗎?還活著?\" 宋熙景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然而,其眼眸深處所蘊含的冷峻寒意彷彿能夠凝結成實質一般。
宋熙景口中所言之人便是當日前來抓捕他返回宋家的冷月年。彼時,冷月年遭遇到了宋熙景施展的幻術——幻蝶製造出他已身亡之假象,並悄然地將其運往雜貨鋪,交由七月發落。
七月稍作思考,腦海中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隨即便輕點頷首示意,表示自已的確對此事有所印象。其實並非她記憶力超凡脫俗,而是因為當初那個男人送達時遍體鱗傷、慘不忍睹,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無損之處,僅存微弱氣息苟延殘喘罷了。
宋熙景未再多發一言,徑直邁步走出地下室,踏入毗鄰的那間幽暗狹窄且散發著陰森氛圍的房內。
伴隨著沉悶的巨響,厚重的鐵門緩緩開啟,冷月年本能地循聲望去。由於長時間處於黑暗環境之中,此刻突如其來的強光令他雙眼刺痛難耐,難以睜開。
儘管如此,他仍強忍著身體的極度不適,艱難地抬起那搖搖欲墜、脆弱至極的頸項,朝著來人投去充滿疑惑與畏懼的目光。
“這麼狼狽呀~冷月年,你看,你現在像不像從前的我?”宋熙景俯身挑起他的下巴,語氣裡滿是戲謔。
冷月年那張原本如同謫仙般妖冶迷人的小臉上此刻已經沾滿了斑駁的血跡,看上去狼狽不堪,但即使如此也難以掩蓋其傾國傾城之貌。此刻的他正被人強行逼迫著高高揚起自已高貴的頭顱,不得不去直視面前之人——宋熙景那雙深邃而冰冷的眼眸。他的臉色因為羞憤而變得異常難看,然而更讓人感到心悸的卻是他眼底深處那彷彿能夠凝結成實體一般濃烈的恨意。
面對這樣的困境,冷月年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或者怯懦,相反地,他挺直了背脊,用一種堅定而決絕的語氣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到這句話,宋熙景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和嘲諷的笑容。他似乎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然後輕聲呢喃道:“哦?這麼有骨氣啊……不過,你覺得我應該稱呼你為冷月年呢,還是……外來者呢?”說話間,他慢慢湊近冷月年的耳朵,聲音低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同時嘴角還掛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冷月年’滿臉都是震驚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宋熙景,顯然無法理解對方怎麼會這麼快就識破了自已的真實身份。
[系統!為什麼他會這麼早就發現!]冷月年在心裡急得團團轉,可偏偏他的系統卻在此時裝起了鵪鶉,一言不發。
宋熙景冷笑,他拿起了身旁七月遞來的刀。刀尖抵在冷月年的胸膛接著輕輕向下劃去,直到停留在他的大腿根上。
“就從這裡開始吧~”他的面龐因為興奮而微微扭曲,原本溫潤的嗓音此刻也不禁染上了幾絲癲狂。
只見他手持利刃,毫不猶豫地向著冷月年的大腿狠狠刺去!剎那間,鮮血四濺,劇痛讓冷月年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但他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大腿被對方一刀刀割開,鮮嫩的血肉如雪花般飄落。
“咦,真是令人作嘔啊~”宋熙景停下手中殘忍的動作,皺起眉頭,滿臉都是厭惡之色。然而,正當冷月年以為自已終於能夠得到一絲喘息之機的時候,他再次開口:“七月,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給他留一口氣就好。”說完,男人露出了一個無比純真無邪的笑容,彷彿剛剛那場血腥的折磨不過是一場兒戲。
然而,這樣的笑容落在冷月年眼中,卻是比世間任何恐怖景象都要可怕。
“景哥放心,交給我吧。”七月快步走到宋熙景身邊,畢恭畢敬地伸出手接過他手中帶血的刀子,並順手遞上一張乾淨的紙巾。
宋熙景點點頭,然後便開始漫不經心地擦拭雙手。他的動作優雅從容,宛如貴族紳士,可是在這狹窄昏暗的雜貨鋪內,卻顯得如此突兀和怪異。完成清潔後,宋熙景轉身離去,似乎對這裡發生的一切早已習以為常。
然而,他才走出雜貨鋪沒多遠,一股寒意突然從脊樑上升起。尚未完全散去的冷酷眼神猛地望向身後,卻見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那裡——竟然是顧濂!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宋熙景渾身一震,差點叫出聲來。
“你tm...”看清來人後,宋熙景將口中的髒話活生生嚥了下去。
“嘖,你剛剛是想罵我?宋小景,你是小朋友嗎?”顧濂將臉湊近,一副‘原來你是這種人’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附近?”宋熙景懶得和他辯論,乾脆直接轉移話題。
顧濂神秘的笑了笑,道:“本來是來買東西的,結果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宋熙景一眼。
“是嗎?講講?”宋熙景語氣平常,面色平淡,似是真的什麼都不明白。只是口袋裡緊捏著的衣服的手暴露了主人此時的殺意。
“也沒什麼,就是一隻弱小小兔子竟然能殺死一隻成年了的羊。”說著還不自覺笑了一聲,就好像這是看到了這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你說是不是?”宋熙景漫不經心的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語調裡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顧濂向後退一步,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他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問道:“是嗎?”
“你是聰明人,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的。”他唇角微勾,但眼底的冷冽的寒意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當然。”顧濂回應道。
街角的小巷內閃過一抹淡藍色身影....
小外番
宋:怎麼說個話一個兩個都愛偷聽!聽得懂!(罵罵咧咧,指指點點)
花花:往好處想,他們聽不懂,最後抓耳撓腮,日夜不眠!
宋:(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