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害羞的樣子也很可愛,想親。他想。
就在他準備遵從內心想法,打算再親一口時,宋熙景當機立斷用手堵住了唇。柔軟的觸感抵在手心,望著落知秋那雙暗紫色的眸子,心裡忍不住的發慌,他總覺得落知秋不會就這麼乖乖被自已堵著嘴巴。
果不其然,他的想法沒錯,落知秋那廝竟然在舔他的手心!哪裡來的BT呀!!!
“...你發什麼瘋?被奪舍了?”落知秋在他心裡的人設,再一次崩塌了,塌的徹徹底底。他鬆開了捂著落知秋的手,等待著落知秋的答覆。可誰知落知秋一言不發,甚至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
宋熙景:....不是,他有病吧?
\"寶貝兒~來陪我歇息一會兒吧,嗯?\" 落知秋輕聲呢喃著,一把將眼前人拉入懷中,那寬闊而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對方單薄的後背。他的雙手猶如鐵鉗一般牢牢地環抱住宋熙景纖細的腰肢,彷彿要將其揉入自已體內。
宋熙景只覺得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落知秋特有的陽剛之氣。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臉頰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此刻的他像一隻溫順的綿羊,靜靜地依偎在愛人懷中。
落知秋微微抬起頭,將下巴抵在宋熙景柔軟的頸窩處,感受著那份獨屬於他們之間的親暱與溫暖。他閉上雙眼,盡情享受這片刻寧靜帶來的滿足感。從他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中流露出對宋熙景深深的依戀和眷戀:\"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宋熙景輕聲嘆息,對著落知秋柔聲道:“睡吧,我就在這裡陪你。”
明明是來找人發難的,卻怎料到頭來還要像哄孩子般哄著人入睡呀。宋熙景心中無奈地感嘆,彷彿自已是個無可奈何的保姆,被命運的大手推到了這個奇怪的角色上。
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時刻轉瞬即逝,待到確定落知秋已經完全陷入酣眠狀態後,宋熙景方才如釋重負般輕手輕腳地從他懷中脫身而出。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驚醒眼前之人,於是便如同一隻輕盈的貓兒一般,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彷彿腳下踩著的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易碎的薄冰。終於,他成功地踏出了房間,順手輕輕合上房門,將那一片靜謐留在身後。
宋熙景心中暗自思忖著:“我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如此害怕讓落知秋察覺到我已經離開呢?”然而,令熙景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躡手躡腳離去後的不長時間裡,落知秋已然悠悠轉醒過來。
那雙深邃而神秘的暗紫色眼眸底部,迅速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靜靜地凝視著被宋熙景悄然關閉的那扇房門,嘴唇微微動了動,輕聲呢喃道:“騙子……”
這聲低語彷彿只有他自已才能聽見,但其中蘊含的情緒卻又似能穿透重重阻礙,直抵人心深處。此刻的落知秋,究竟是在嗔怪宋熙景的不辭而別,還是另有深意,這一切都無從知曉。
宋熙景剛進雜貨鋪就重重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尖,心想:誰在想小爺我?
還不等他細想七月的聲音便已從屋內傳來。
“景哥,你來啦!”宋熙景聞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淡黃長裙的少女,如一隻歡快的小鹿,滿臉喜出望外地看著他。宋熙景嘴角微揚,報以淡笑回應。七月便像那不勝涼風的水蓮花,羞答答地小跑上前,替他輕輕地開啟了門。
兩人沿著昏暗的樓梯緩緩地走向地下室,七月原本羞澀的面容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緊張神色。
“景哥,成功了嗎?”她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中透露出絲絲憂慮。
宋熙景點了點頭,但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默默地向前走著,直到走到一張破舊的書桌前才停下腳步。
站定後,宋熙景慢慢轉過身來,用一種平靜如水的語氣回答道:“嗯。”彷彿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然而只有他自已知道內心深處正翻湧著怎樣複雜的情緒。
“太好了!景哥,第一步完成,後面的一切就容易多了!”七月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她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正滿心歡喜地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然而,宋熙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如同當頭潑下的一盆冰水,瞬間將七月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撲滅。只見宋熙景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中的茶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那平靜如水的表情下面卻隱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意。
聽到這句話,七月的臉色驟然變得凝重起來,她瞪大了眼睛,滿臉憂慮地問道:“他們要對您動手了?宋哥,劇本里明明...”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兩人都心知肚明。
宋熙景緩緩地將手中把玩的茶杯放回桌上,眼中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狠厲,但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轉頭看向七月,輕聲問道:“七月啊,你可知道,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來說,當他遇到一隻無比珍貴、毫無還手之力的麋鹿時,他會怎麼做呢?”
七月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她看著宋熙景愉悅的表情,心中略有遲疑,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可是大人,您並非那毫無抵抗之力的麋鹿啊……”
“在他們眼中,我……”宋熙景的聲音突然一頓,眼眸深處掠過一抹濃濃的嘲諷,“不過是一個失去自由、任人擺佈的實驗品罷了。”話音落下,他忍不住發出一陣低沉而悲涼的笑聲,彷彿在嘲笑自已的無能,又像是對命運的一種無奈抗爭。
這陣笑聲迴盪在空氣中,帶著無盡的哀傷與絕望,讓七月不由得心生憐憫。然而,當她再次凝視宋熙景時,卻發現他又恢復了往常的淡然和冷漠。
七月覺得,自已可能永遠都看不懂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年。本應該肆意張揚,熱血沸騰的年紀,但他卻早已經將所有人算計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