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紅梅落 11
“怎麼才能讓這個混蛋伏法呢?我們沒有證據,全燒燬了,公安局已經以線路老化意外發生火災結案,阮紅梅家裡已經沒人了,沒人會為她的死亡感到有懷疑,太便宜這小子了,平白得了一大筆賠償,還抱得美人歸,那都是紅梅妹子用命換來的呀!太不公平了!我要想個辦法好好治治這個王八蛋,讓他自己去自首!”
朱晨曦憤憤地把姓範的罵了一頓,又為紅梅妹子感到不值,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用什麼辦法呢?他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面前三個非人類。
忽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竹玖好像知道他的小心思,不禁莞爾,:“就按你說的辦。”
範軒寧拿到錢就去找顏蘭玉,軟磨硬泡顏蘭玉才答應和他複合,不過心裡有道坎怎麼也過不去,她總覺得這事還沒完,對範軒寧也沒有之前那麼熱情,總覺得他還有事瞞著她。
這天兩人做完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正小聲地說著話,不知不覺範軒寧睏意襲來,他以為是剛才耗盡精力帶來的疲倦,看著身邊美麗動人的女人,帶著笑意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阿寧哥哥,快往上看,那裡有一顆又大又紅的梅子,肯定甜,你快把它打下來!”梅樹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仰著頭向梅樹最高處看去,一隻手向上指著,示意樹上的人那顆最大梅子的位置。
夏季炎熱的氣溫蒸紅了她的臉,白裡透紅,像紅透的大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她用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眼裡卻是幸福的笑容。
樹上的人終於打下那顆梅子,女孩跑過去拿到手裡,有蘋果那麼的大。她咬一口,“嗯,是甜的,阿寧哥哥嚐嚐。”說著跑到男生面前,男生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是很甜,就像梅兒一樣甜。”男生嚼著酸甜的梅子,滿眼甜蜜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女,少女漂亮的小臉蛋羞澀的更紅了,不敢正眼看他。
畫面一轉,大雪紛飛的寒冬,溫馨溫暖的公寓內,兩個青年男女在廚房裡做飯,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麗大方。女人從身後抱住男人,溫聲道:“阿寧哥哥,我們結婚吧,我想和你在一起。”她緊緊貼在男人身上,可以看出從心到身都很喜歡這個男人,可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男人英俊的臉上卻露出厭惡和不耐煩的神情。
“阿寧哥哥,我們結婚吧,阿寧哥哥我們結婚吧,阿寧哥哥我們結婚吧!”女人不厭其煩地說,卻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忽然廚房燃起了大火,熊熊烈火吞噬了女人,她還在不停地說。
大火裡女人美麗漂亮的臉蛋變得猙獰可怖,白色羽絨服連同身上的血肉瞬間化為焦炭。她一步步向男人走來,嘴裡喊著“阿寧哥哥,你怎麼不回答我?”
眼睛,嘴巴里流出黃色的不明液體。
嘴角上揚,她在笑,看著她的阿寧哥哥在笑。
*
“啊……!”熟睡的男人猛然坐起,雙手抱頭,呼吸急促,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滿頭滿臉都是冷汗,原來是場夢。冷汗打溼了棉質睡衣,貼在面板上非常難受,他倚在床頭抖著手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極速跳動的心臟才慢慢平復下來。
“怎麼了?”
身邊的女人被他驚醒,揉著惺忪的眼睛關心的問。
“沒事,做噩夢了。”範軒寧揉揉太陽穴,“可能是這些天做課題壓力太大導致的吧。”他心虛的說道。
一根菸抽完他起身下床道:“我去洗個澡,現在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女人沒有多說話,滿懷心思又睡了過去。
而範軒寧洗完澡後再沒睡著,只是一根又一根的抽菸。
………
“哈哈,嚇死這個人渣!”四人組看電影一樣看著客棧白牆上的光幕。
光幕上播放著範軒寧被噩夢嚇醒狼狽不堪的樣子。
“要多嚇嚇他才行,能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表面還能穩如老狗,可見內心是很強大的一批。”朱晨曦對著窗臺上插著梅花的花瓶說:“紅梅妹子要多加油才行,我們的報仇大記就靠你了!”
梅花輕輕抖動一下好像在回應他。
無錯書吧朱晨曦伸了個懶腰,打個大大的哈欠,大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溼漉漉地看向白髮男人,嘴角一彎道:“接下來,該我們出場了。”
範軒寧在他新買的公寓裡,迎來了四位不速之客,領頭的是一位年輕俊美的黑髮男子,眉眼含笑舉止有禮,雙手捧著一個白玉花瓶,瓶裡插著一枝鮮紅如血的紅梅。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大兩小三個人,都很奇怪,衣著妝容就像古代人物,其中高大的男人一頭白髮如雪直垂腰間,面容英俊非凡,一身紅衣寬袍大袖,渾身散發著王者氣質,不怒自威。兩個小少年也是精緻漂亮的不似凡人,神情肅穆,一左一右跟在白髮男人身邊如金童玉女。
範軒寧自問不認識這麼奇怪的一群人,不知他們有何貴幹?
“你好,範軒寧先生嗎?”捧著花瓶的青年男子笑著開口道。
“啊,對,請問有什麼事嗎?”範軒寧好奇看著這些人。
“範先生不請我們進屋坐坐?”
“哦哦哦,請進請進!”
眾人進屋,範軒寧給每人倒了一杯水,只見青年雙眼含笑道:“我是紅梅的遠方表哥,她對我說要來找阿寧哥哥,這是她最喜歡的東西,一直帶在身邊,來得匆忙忘記帶了。”青年點了點放在茶几上的花瓶,頓了頓又道:“只是我們一直沒等到她的訊息,就帶著它來找你了,不知紅梅找到範先生沒有?”
範軒寧身體微不可查的地抖了一下,被坐在對面的朱晨曦全然收進眼底,他在害怕,可是還不夠。
“我沒聽梅兒說她還有個表哥?”範軒寧道出了心中疑問。
“我確實是她表哥,只是我不常在家,很少聯絡,不知為什麼前幾天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來找你,並讓我把這花瓶交給你,然後就再也沒聯絡了。”青年看了一遍屋裡“難道她沒來你這兒?”
聽到這裡一直淡定的範軒寧突然激動起來,“不可能,梅兒已經去世一個多月了,不可能給你打電話!”
“怎麼回事?她怎麼死的,難道……?”朱晨曦眼神凜厲地射向範軒寧,嚇得他一哆嗦“不管我的事,是房屋起火沒逃出來燒死的,是意外,意外!”
說完崩潰地大哭起來,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哭的如三歲小兒,眼淚鼻涕糊一臉,哭的情真意切,要不是朱晨曦幾人知道眼前人的底細,怕不是被他騙過去了,幾人不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