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報信人就將不久前張剛的遭遇都說了一遍。
頓時,陳到氣得砸了手裡的玻璃杯。
“方棋要張剛和那兩個人也去,就是說那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方棋。”
“張剛這個白痴,居然在方棋的面前這麼張狂。”
“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把人帶著,按照時間,到調查局去開例會。”
這個時候,一邊的一位幫中老人,站起身來,對著幫主道:“幫主啊,可是那方棋鎮撫長,一定是要解決這張剛的。”
“鎮撫院要我們交出幫中的人,我們就交出,以後我們幫中的人心一定離散啊。”
陳到聞言,忽然嘴角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陰陽怪氣的說道:“老龐,要不你去跟方棋硬頂?!”
“方棋如果拔劍,你在前邊扛著。”
“方棋如果帶著鎮撫官上門開槍,你在前面頂槍?”
頓時,老龐就啞口無言了,那天方棋帶著兩幫會去消滅四象會,他也在隊伍中。
他可是看見了方棋的鐵血手段,才不想親身嘗試一次。
“方棋和那個快要退休的林鎮撫長可不一樣。”
“他年輕,武道高強,還有秦易安這麼一個背景。”
“我們最好別妄動。”
“到時間,帶上那幾個廢物,和我開會去。”
在場眾人聞言,只能點頭道:“是!”
……
到了中午開會的時間。
鎮撫院裡的會議廳,方棋看著下面的鎮撫官。
還有四大武館的館主,以及三大幫會的幫主,臉色上都是滿臉尬笑。
無錯書吧還有被押著的幾名洪工幫的人。
尤其是張剛,看見方棋,雖然早上沒看見臉,但是透過體型氣質等,也可以判斷出,就是那個阻止自已的年輕人。
張剛的表情,那是一臉……就好像知道了自已老母被人那個了,但是又知道對老母做那件事的人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那種表情。
“方鎮撫長,您回來了?”青湖幫的杜越笑道。
“方鎮撫長,你離開的日子,我們都想死你了。”沙門幫的幫主開口說道。
頓時在場的人,都覺得一陣噁心。
矯揉造作不可怕,但是演戲演得噁心確實膈應人。
就連青湖幫的幫主杜越和洪工幫的幫主陳到,都是一臉噁心的看著沙門幫的那位。
林代鎮撫長見狀,頓時苦笑連連,我就知道,這幫人服的是方棋,不是舟陽城的鎮撫院。
方棋清了清嗓子淡淡道:“嗯,各位,今天的會議非常短,只有兩句話。”
“在場的不少人,是我大夏國的國民,需要配合我鎮撫院的執法。”
“至於陽奉陰違,兩面三刀之人結局一定不太好。”
“會議結束!”
這麼短的會,堪稱在場眾人參與過的會議中,最短的會了。
但是懾於方棋的威望,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走。
繼續等待著方棋有可能說出的下文。
“陳幫主。”方棋指了指陳到,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
“是,方鎮撫長。”陳到點頭道。
“你的那個手下,張剛和另外兩個幫眾,敲詐勒索,搶奪錢財,故意傷害等等,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陳到立刻搖頭道:“不過他們做錯事,我就交給鎮撫院處理。”
“嗯,很好,我得到訊息,說是你手下大頭目王丘吩咐他們乾的。”方棋繼續冷笑道。、
“啊……對,沒錯,我想起來了,好像幫中之人跟我提過一嘴,但是我沒認真聽。不過做錯事的人,都交給方鎮撫長您來處理。”陳到繼續裝孫子道。
“嗯,你幫中的人,我也不想駁你的面子。”方棋指了指被押著的幾人,繼續道:“不如這樣,你自已清理門戶?”
頓時,被押著的張剛等人,都是面色驚恐的看著方棋。
尤其是張剛,他怎麼知道自已隨便惹到的年輕人,就是舟陽城的煞神方棋呢?
陳到看著方棋眼中的殺意,頓時身體一抖。
立刻狠下心來,然後開口道:“不知道方鎮撫長,希望我怎麼做。”
方棋指了指那幾個人,淡淡道:“如他們這樣的人,不用活著。”
頓時,陳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但是還是一咬牙,然後走到那幾個人面前。
“啊!幫主,饒命啊,饒命啊,其它兄弟也乾的。”王丘大頭目告饒道。
“住嘴!”頓時,陳到臉色一怒,一掌打向了對方的命門。
然後連續又給了另外幾人一掌。
嘭!嘭!嘭!……
隨著屍體倒地的聲音響起。
陳到身體一鬆,似乎被什麼抽走了力氣。
頓時,周圍其餘兩幫的人,都是用一臉複雜的表情看著陳到。
與此同時,對於方棋的恐懼,更上了一個臺階。
他轉過頭來,然後對著方棋拱手道:“方鎮撫長,還有什麼吩咐嗎?”
三大幫會的人,都是一臉敬畏的看著方棋。
四大武館的人,甚至悄悄的向後退了半步。
希望距離方棋稍微遠一點。
“沒了!散了吧!”方棋點了點頭,然後道。
隨著這一道聲音落地,三大幫會四大武館的人,這才排成隊,輪流離開了會議室。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
在場的眾位鎮撫官,都是對著方棋,將右手放在左邊肩膀上,微微躬身。
方棋隨意的搖了搖手道:“不用。”
張雲山抬頭苦笑著說道:“鎮撫長,您這樣做,那洪工幫只怕從今以後都得離心離德了。”
林鎮撫長這個時候,問出心中早有答案的問題道:“方鎮撫長,如果陳到不按你說的做,你會怎麼樣?”
方棋瞥了瞥這位副職鎮撫長,如今的代鎮撫長,這才淡淡道:“四象會在舟陽城,過於強大,必須要滅,但是洪工幫……如果滅了洪工幫,還會有其它勢力分掉它的遺產。”
“控制起來麻煩。”
“洪工幫可以不死,但是陳到可以死,陳到兒子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找個罪名,殺了陳到,然後在洪工幫找一個親近鎮撫院的,聽話的人做傀儡幫主。”
林代鎮撫長苦笑了一句,對著方棋敬了一禮。
在不遠處的房雨桐,這個時候不解問道:“所以,剛才陳到其實救了自已的性命?”
張雲山敲了一下房雨桐的小腦袋,然後無語道:“這還用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