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制定的遠大計劃第一步便是掌控玉香院。因此,今天這個危機卓不凡覺得也是良機。
西門喜雖然有些害怕,還是硬著頭皮回答。
“張老闆,你消消氣,我們玉香院在保護客人的安全措施方面,是非常周到的。我覺得此間說不定有誤會。”
“誤會,我夫人那麼大的肚子難道是假的。”
西門喜誠惶誠恐,欲言又止。
卓不凡早前經歷了皇宮大波瀾,這點場面還嚇不到他。卓不凡站出來說道。
“張老闆,雖說貴夫人現在懷上了孩子,但也不能說一定就是我們玉香院的公子所為啊。畢竟天下具備這樣功能的大有人在。要說有嫌疑,大家都有嫌疑嘛!”
這話說出來,旁邊的陳曉曉噗嗤笑出了聲來。
卓不凡明裡暗裡嘲諷張芝豹不行,氣的張芝豹想掀桌子。
“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在這裡講話?”
西門喜趕緊說道。
“張老闆,這是我玉香院的花魁卓不凡,她是定南將軍的朋友,他完全可以代表我們玉香院。”
西門喜還真是八面玲瓏。慕容月只是來折柳,最多圖一夜溫存,在她口中就變成了卓不凡的朋友了。西門喜正愁沒人替他撐腰,現在有機會,就趕緊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卓不凡。
張芝豹的家丁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昨夜,慕容月的確進了卓不凡的溫玉閣,一夜未出。”
張芝豹臉色鐵青。
“哼,少拿定南將軍來壓我。你們玉香院羞辱我就是羞辱我義父,告到女帝那裡我也不怕。”
既然要拼關係,張芝豹也把西涼王徐驍的名號抬出來,誰還不是個官二代呢?
卓不凡也不搭理張芝豹,自己找個椅子坐下來,慢悠悠說道。
“張老闆,我們玉香院開門做生意,最看重的就是誠信。如果這事確實是我們的公子所為,責任一定承擔。但是你這樣空口無憑,當真當我大周沒有王法嗎,沒有法律嗎?”
張芝豹怒哼一聲,扔給卓不凡一本賬簿。
“證據,你想要看證據是吧,我夫人就是人證,這賬簿就是物證。”
卓不凡開啟賬簿一看,這不是玉香院的賬簿嗎?張芝豹什麼時候拿去的?
只見張芝豹在賬簿上畫了一個紅色大圈,那個地方寫著。
“公子宴祖,五月十日夜,接待匯祥票號貴客一位,收白銀一兩。”
西門喜給每個公子的業務做了統計,方便管理和核算收支。
張芝豹繼續說道。
“我夫人這段時間就來過你們玉香院,沒去過其他地方。今天早上,是東陽名醫嶽曉靜給夫人請的脈,嶽大夫推斷出就是那五月份的事情,此事你們玉香院可以找嶽大夫求證。”
玉香院的青衣公子宴祖趕緊出來澄清。
“不,不,張老闆,我沒有,我那日是做好保險的。”
玉香院會給每位陪侍的公子準備好魚鰾,以此保護女客人。祖傳手藝非常可靠,按道理不應該出現意外,當然偶爾也有側漏的情況。
看來這次宴祖成了倒黴鬼。
客人來店裡尋開心本來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現在弄出了意外,還給張芝豹帶了有顏色的帽子,搞得人盡皆知,他似乎生氣也是有道理的。
卓不凡心想這世界又沒親子鑑定,真要抵賴,又能奈何。真是對方不是一般人,他要耍橫,玉香院也奈何不了他。
還是息事寧人吧
“張老闆,或許此事確實和我玉香院有關。我們玉香院有責任有擔當這一塊兒,一向有口皆碑。您說說吧,想要玉香院怎麼交代法。”
張芝豹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這才像話,事情已經發生,我匯祥商號也不想仗勢欺人。這樣吧,玉香院賠禮道歉,並賠償五百兩黃金,再把這個叫宴祖的交給我處置,此事就算了了。”
西門喜驚恐大呼。
“五百兩,黃金,我哪有那麼多錢。把玉香院賣了也沒有。”
“沒錢,沒錢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東陽府尹張青蓮是徐驍門生,張芝豹自然有底氣報官。
卓不凡按住西門喜發抖的雙手。
“好,五百兩就五百兩,我再加一百兩,但是請張老闆放過宴祖。”
再大的怒火在一百兩黃金面前,都可以熄滅了。張芝豹顯然很滿意這樁買賣。
“好,卓公子快人快語,是幹大事的人。”
西門喜盯著卓不凡,好像要把他吃掉;宴祖則是連連感謝,他知道要是落入張芝豹手中,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西門喜說道。“小凡,我哪有那麼多錢。”
卓不凡淡定拍拍西門喜的雙手。“喜媽,這錢我有。”西門喜心中想到,黃金六百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難道定南將軍要給他贖身?就是贖身也用不著那麼多錢啊。
陳大大拎著長公主贈送的一箱黃金走了進來,丟在張芝豹面前。開啟箱子,金燦燦的光芒照得滿壁生輝。
“玉香院的花魁還真是富有,一定日夜操勞吧。”
“看他那弱不禁風的身板,恐怕早就被掏空了。”
“還是帥哥有前途,床上一躺,兩眼一閉,就有黃金萬兩。”
卓不凡也不理會大家的嘲諷。心想。
“老子憑本事掙錢,總比有些人到處碰瓷強。”
“張老闆,可還滿意啊?”
“滿意滿意,卓公子爽快,咱們後會有期。”
張芝豹帶著眾人心滿意足地離開。
....
玉香院溫玉閣內,西門喜和卓不凡對坐在圓桌前。
西門喜拿出一個盒子,交給卓不凡。
“小凡,這是玉香院的房契,現在交給你,以後玉香院就交給你了。”
卓不凡趕緊推辭。
“喜媽,你這是作甚,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不必在意。”
西門喜越聽越糊塗,感覺眼前這個人不是她所認識的花魁一般。想想當初自己為了多掙錢,拼命給他壓任務,害得他投湖自盡。今天要不是卓不凡慷慨解囊,不但玉香院易主,恐怕她自身還有牢獄之災。心中萬分慚愧。
“小凡,你就收下吧,我老了,幹不動這買賣了。我無兒無女,沒有依靠。你是我們玉香院的頭牌,玉香院以後還得靠你支撐”
卓不凡覺得再推脫就有些虛偽了。六百兩黃金,足以重開一家玉香院。
卓不凡接過裝有房契的盒子,真誠地對西門喜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喜媽,你看這樣可好,我的六百兩黃金算是入股玉香院,我只佔七成。我接管玉香院後,一定會將其發展壯大,每年還按股份給您老人家分紅。”
西門喜一輩子風塵裡摸爬滾打,早就厭倦了,今日有人願意接手,還給自己考慮好了後路,心裡自然願意,欣然同意了卓不凡的提議。
自此,玉香院改姓,當紅花魁搖身一變成了卓老闆。
....
卓不凡勞累了一天,心裡想到,此時要是洗一個熱水澡就好了。
一個人洗澡,那多沒意思。
卓不凡拉著陳大大和陳曉曉就往溫玉閣內屋走去,兩眼壞壞地盯著雙胞胎姐妹說道。
“大大,曉曉,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