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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香院的危機

慕容輕煙眼眸中充滿期待。

卓不凡高聲吟誦: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慕容輕煙聽完,迅速研墨,親自將這詩句抄錄下來,反覆吟誦。

“公子才華,當真是冠絕天下。”

“不,不,不,公主的美貌才是天下無雙,草民的詩不生產美,只是美的搬運工。”

“公子還未給這首詩提名呢!”

“這首詩是草民初見公主的感慨,現在又得了公主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就叫它《酬長公主慕容輕煙見贈》,可好”

將一首歌頌美人的千古名篇與自己深度繫結,慕容輕煙對於這個名字很是滿意,露出笑容,說道。

“公子的提名自然是極好的。”

卓不凡對這種商業互捧,十分擅長。

慕容輕煙看著眼前這位青樓俏公子,心裡有些感慨,要是此人的出身好一些,那該多好,哪怕是一個屢試不中的讀書人呢。可惜他只是個青樓男子。

想到這裡,慕容輕煙雙鬢緋紅。

卓不凡瞧在眼裡,想道。

“不會吧,難道大周長公主對我動心了。不、不、不,萬不可能,可別再胡思亂想,要是把兄弟嚇出萎靡不振的毛病來可就慘了。”

卓不凡趕緊收住心猿意馬,拿出當年南明太子的風範,一舉一動像極了一個謙謙君子。

慕容輕煙再次感嘆道,真是可惜了。

臨別在即,慕容輕煙掏出一塊黃褐色的鳳舞九天玉佩贈給卓不凡。

“卓公子,既然你還沒有想好本公主承諾的願望。這塊鳳舞九天玉佩給你,等你想好之後,叫人帶著它來永瑞宮,本宮定會安排。”

不但贈送黃金,還授予信物。卓不凡眼中的長公主,形象一下高大了起來。

....

從永瑞宮出來,已是日落時分。陳大大和陳曉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行駛的馬車之中,而且毫髮無損。不過這個馬車更加寬敞,更加精緻。她們兩再不用和卓不凡貼的那麼近了。

關於這一點,卓不凡有點埋怨慕容輕煙。

哎,畢竟是女人,一點不懂男人的心思。

陳大大依舊沉默寡言,陳曉曉倒是十萬個為什麼問個不停。

剛才是誰打暈了我們,我們怎麼又平安無事地出來了,我們之前的馬車去哪兒?

卓不凡聽著頭大,難得去編排那麼多故事搪塞。

謊話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乾脆拒絕回答。

“我不知道。”

東陽城是東周都城,面積極大,東西長約二十里,南北長約十五里,常住人口就有一百萬。其中又分為外城,內城和皇城。皇城是女帝皇宮所在,外城則大多是達官貴族,豪紳富商的府邸。而外城就熱鬧了,面積最大,人口最多,販夫走卒,低等官吏等等,聚集在此,也是東陽城最有色彩的地方。

玉香院是民辦的青樓,自然開設在外城。

卓不凡的馬車行駛了一個多時辰,終於達到了目的地。

現在是傍晚時分,要是往常,玉香院大紅燈籠高高懸掛,門口的青衫公子已經開始熱情迎客。然而今天,玉香院大門緊閉,幾個身材魁梧的女漢子手持木棒,守在門口。

來往女客即使有意問柳,看這陣仗也不敢跨進玉香院大門。

“難道有人踢館來了?”卓不凡下了馬車就往裡面衝。

我可是要在玉香院做大做強的男人,絕不允許別人破壞她。

“喲,男人也來逛青樓啊。”說話的女子,國字臉,嘴角邊上還有顆黑痣。

恐怕天底下沒有比她更醜的女人了。

“小公子,模樣那麼俊,去什麼青樓啊,來陪姐姐玩玩吧。”另一名女子也來調戲卓不凡。

此人額頭上是一字濃眉,那容貌,比前面的國字臉女人更加醜陋。

卓不凡走近了,才看清兩位女子容貌。就是見多識廣的青樓公子,也是一言難盡。

兩位女子見卓不凡沒有停下的意思,想要上前拉住他的雙手。哪知道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陳大大和陳曉曉踢到了路邊水溝裡。

卓不凡看著四腳朝天的兩個醜陋女子,轉身對雙胞胎姐妹讚歎道。

“哇,還真是高手!陛下誠不欺我”

卓不凡趕緊衝進迎客廳。迎客廳北面左手主位上坐著西門喜,臉色憔悴,神情黯然;右手賓客位子上坐著一位錦衣男子,一條金色腰帶系在腰間格外矚目,腰帶之上大大小小又掛滿了各類飾品,就像開展覽館一般。

錦衣男子身後還站著一個華服女子,挺著一個大肚腩。

難道是這女子來尋歡被家裡男人逮到了?

迎客廳裡還有玉香院大小頭目一干人,十來名黑臉大漢站在錦衣公子身邊,姿態格外囂張。

西門喜看見卓不凡進來,大喜過望,趕緊跑過來迎接。

“喲,我的小祖宗,你終於回來了,你這是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被定南將軍擄走了?”

“喜媽,我沒事,屋裡這是怎麼回事啊?”

西門喜昨晚不敢打擾慕容月的好事,但是心裡又擔心卓不凡的安危。倒不是感情有多深厚,只是捨不得卓不凡這顆搖錢樹。可是每次走進溫玉閣,她都被慕容月的侍衛趕走。稍有遲疑,侍衛便拔刀相向。

西門喜只能等待,哪知左等右等,也不見慕容月走出溫玉閣的大門。要知道玉香院的規矩是,午時以前必須退房,就算王孫貴胄也不能例外。

等到中午,西門喜見慕容月的侍衛離開,就趕緊推門進入,卻見房內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卓不凡的身影。

看見這種情況,西門喜心裡猜測,要麼是慕容月把人擄走了,要麼是卓不凡伺候不周被咔嚓了。無論哪種結果,她一個青樓老闆都不敢去伸張正義,唯有麻痺自己當做失財免災。

言歸正傳,西門喜見到卓不凡這顆搖錢樹自己回來了,眼淚橫流,向他解釋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今天來玉香院找麻煩的錦衣公子叫張芝豹,是匯祥商號老闆周金蓮的男人。匯祥商號在大周也算是小有名氣,老闆周金蓮打的一手好算盤,做了許多大買賣,如今幾乎壟斷了大週一半的銀票生意。

在大周,每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厲害的男人。周金蓮背後的男人就是張芝豹。其實張芝豹也沒啥本事,可是他的乾爹是西涼王徐驍,大周異性王,也是唯一的異姓王。

就是女帝慕容絕也要忌憚三分。

因此,在匯祥商號,周金蓮雖然是老闆,但是十分懼內。

女人有錢就變壞是不變的真理。周金蓮也犯了大周女人都會犯的錯誤,趁著張芝豹外出的時候,偶爾會跟著姐妹來玉香院放鬆放鬆。

但是,這件事情比較麻煩的是,周金蓮懷孕了。

卓不凡小聲向西門喜問道。“張芝豹怎麼斷定孩子不是他的?”

西門喜悄聲地說道:“小凡,你有所不知,周金蓮和張芝豹都成親十年了,卻始終沒有子嗣。前段時間,張芝豹遠赴西涼小半年,回來後周金蓮肚子就變大了。因此,才找上門來?”

卓不凡仍有疑惑,張芝豹聽見兩人的小聲嘀咕,早就不耐煩了,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西門老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西門喜開罪不起匯祥票號,更得罪不起西涼王徐驍,所以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唯一的欣慰是卓不凡這棵搖錢樹失而復得。

一切或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