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幼釉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她可把她害慘了,選了一個最垃圾的副本,一點都不好玩。
黑溟還是當她精神失常,對她的興趣很濃,獸類是不會弄錯獸類的氣味。
她身上的確有他所留下宣示主權的標記,應該說是她的靈魂。
“傻是傻了點,至少你有趣。”
最後,他妖氣把人定住,帶回他的狐狸窩。
白巧發現她和幼釉能透過意識腦海裡對話,也懶得開口。
【他的嘴一直這麼欠嗎?】
幼釉汗顏:【副本的人設設定人設設定……】
他現實嘴也欠啊,沒對你毒而已啦……
【繼承者啊,你都不掙扎一下嗎?】
被扛在肩上的白巧搖了搖頭。
【設定我不如他強就是不如他強,掙扎有什麼用?】
她試過了,靈力衝不破他的妖氣封印,只能任他擺佈。
白巧被帶到了狐狸洞,黑溟丟著人到床榻上去,他自已也爬了上來,躺著的姿勢特別妖嬈。
“你在看什麼?”什麼也不做,盯得久了,白巧覺得很怪。
他撐著腦袋,勾來她一縷捲髮繞在指尖上打轉,眼中興味盎然,“在看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本尊以前可沒見過你。”
“……”
白巧懶得跟他廢話,拍開他的手拿回自已的頭髮,手裡又調出幾張符。
黑溟見狀,忍俊不禁就那麼躺著,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都進了妖山,還想收了本尊呢?”
那人說著,放出幾條尾巴相繼纏來,圈住白巧的手腕、腰身、腳踝,讓她怎麼也動不了。
男人修長五指捏住姑娘的雙頰,欺身壓上,強迫她抬起臉來。
紅眸裡的笑意更濃烈了,“來,你若能收了本尊,本尊就送你出妖山,讓你回你的道觀,否則就做個奴隸待在本尊身邊專程伺候,敢跑就斷了你的腿。”
他惡趣味的卑劣就和現實一樣,一成不變。
白巧平靜看著他。
他既然是一抹意識,那麼對她的感情應該也是一致的。
“百里黑溟,你聽著,”白巧開口,“你現在最好就送我回道觀,因為我明天要出嫁。”
“……”果然,黑溟臉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臉色變得煞是難看,瞪著她惡狠狠道,“你再說一遍!”
他緊抿著唇,猩紅的眸子滲著駭人的冷光。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已如此失控,明明沒見過她。
白巧笑了,她就知道這招有用,瞧把他氣得破大防。
“啊我記錯了,其實我已經嫁人了,並且孩子四歲了,我和我夫君感情也非常……”
姑娘的最後一個字被人堵在嘴裡,他吻得很用力,幾乎要吃了她一般,白巧擰著眉承受黑溟一點也不溫柔的吻,動了動手腕。
根本沒用,掙扎不脫。
困住她的狐狸尾巴反而縮得緊,並且身上這隻黑狐的手還撩開了她的衣服,碰了胸前敏感地方。
幼釉發瘋大叫撓頭。
這是她不付費就能看的嗎,劇情走向完全往po的方向歪!啊啊啊!
【繼承人你再等等,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方法!】
白巧哪能指望幼釉,不如她先自救,張嘴咬了一口黑溟,彎曲膝蓋頂著。
“屬狗的嗎親那麼厲害?”
嘴唇被咬的疼,他還不服氣地反駁,“我屬狐的!”
黑溟氣抖冷,兩側小小的尖牙咬上她的鎖骨,留下齒印。
覺得不夠,又帶著情緒多咬了幾下,撕開白巧身上的衣服,“你帶著我的伴侶訊號去嫁人?!”
這和綠了他沒什麼區別。
“你告訴我,你嫁的是哪個野男人?!”
殺了好了,通通殺了。
不就是人妻,他一生作惡多端什麼沒幹過,搶他人之婦怎麼了?
他不僅要做三,還要強奪!
靈魂留下屬於他的印記,那就只能是他的人。
白巧聽著他自已罵自已,“嫁的魔尊。”
“你嫁那個死娘炮?!”黑溟情緒很激動,“他平日那麼喜歡女裝,你確定你最開始的性取向沒點問題?”
“……??”白巧沉默住了。
這個副本里的魔尊是禪姜雪??
感情他和禪姜雪的位置互換了,他成了妖王,禪姜雪成了魔尊……
“阿硯~”
忽然,一道又爹又嗲的男聲從門外飄了進來,接著一個人推門而來,“聽說你扛了個活的女符師回來,你也有近女色的一天,讓我瞧瞧怎麼個事嚯嚯嚯。”
聽到聲音,黑溟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地,一條空閒的尾巴捲起床上的枕頭,甩了過去。
“滾!”
枕頭砸到那人的臉上,男人下意識“哎呦”一聲。
“……”這聲音。
白巧腦袋支稜起來,瞪大眼睛,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剛才那是秦沐風秦師兄吧?
怎麼成了太監公鴨嗓了?!
宋師兄呢,莫不是也成了太監?
所謂的外人不重要就是角色換臉是吧?這副本也太癲了!
秦沐風扒拉下臉上的枕頭,嚶嚶怨怨的,“什麼寶貝這麼藏著掖著?哼!我告訴你,老宋啊,和我傳得整個狐狸洞都知道了!哈哈哈哈桀桀桀!”
他笑得和個大反派似的。
正如他說的這般,許多人一窩蜂湧了進來。
“啊哈哈百里啊,你小子原來喜歡女的啊?”
“我還以為你龍陽癖呢,看你和禪姜雪走那麼近。”
“小姑娘芳齡幾許可有婚配?有婚配也沒關係,秦操操,送人去閹割!”
“得嘞!”
白巧只覺得眼花繚亂的,哪裡有心思聽他們說的啥。
星長節、風鏡、江淮、楊雲、小師叔、宗主……
全是熟人!
最最最離譜的是,星長節拍了拍黑溟的肩,笑呵呵的,“我的好大兒!出息了!”
心已經死了的白巧失魂落魄,不忍直視,“世界趕緊毀滅吧,我的精神崩潰了。”
“啊?別啊別啊,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這就來救你!”
幼釉找到了主系統的退出副本,按下。
一切歸零。
————現實世界————
論劍山,箋天水榭
抱著兒子午睡的黑溟猛然睜眼,垂死病中驚坐起。
他驚慌地看了看室內,又瞧了瞧窗外,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枕邊只有一條尾巴的小黑狐上。
他抱著自已黑黑的小尾巴,蜷成一團睡得很熟。
黑溟兩手抱起小黑狐,一雙手捏捏摸摸揉揉。
“爹,你幹嘛……”
小黑狐被胡亂蹂躪的手弄醒了,睜開迷迷糊糊的小眼睛,小尾巴垂下。
是真的崽,他的崽,活的。
“沒事,繼續睡你的。”鬆了一口氣的黑溟把他兒子丟去一旁,而他自已關上了門走出水榭,一臉腎虛樣。
他剛剛做了個離譜又恐怖的噩夢……
禪姜雪謀權篡了他的魔尊位,秦沐風變成了一驚一乍的太監,星長節成了他爹,風鏡成了他娘,白巧成了別人的妻,江淮成了他二大爺……
太可怕了,這太可怕了,無法接受星長節成了他爹……
然而做“噩夢”的,不止黑溟……
論劍山的某處——
“死娘炮你給我站住!”
暴怒的秦沐風舉起八卦盤,一張秀氣的臉憋得紅。
仍然是一身女裝的禪姜雪身手敏捷躲避攻擊,一面跑一面回頭,“你追著我幹嘛,是我把你變成那樣的嗎?!無理取鬧的仙族……呦呵我躲!”
“誰管!一定是你把一身騷賤傳染了我,我怎麼可能那麼賤!站住,吃我降妖八卦陣!”
秦沐風和禪姜雪也做了同樣的夢,路上遇到宋今安,秦沐風還會熱情地發出邀請,“老宋跟一起宰了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恰在此刻,這三人從一臉疲憊的黑溟面前飛過,男人面色陰沉地抬起頭,望見了不遠處的星長節與風鏡。
“你!”黑溟見到星長節就一股氣,咬著牙指著他。
誰是他好大兒!
“你!”星長節見到黑溟就得意大笑,幸災樂禍指著他。
好大兒!
越想越來氣,黑溟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握著劍柄抽出霜水,“星長節,過來吃我一劍!”
冰冷刺骨的寒氣迅速蔓延開來,黑溟身上的冰靈力更是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星長節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幾乎同一時刻念風劍出鞘,“誰怕誰!”
話音才落,兩人同時疾馳而出,瞬間糾纏在一起。
他們劍法各有千秋,雙方互不相讓,只是過來用午膳的風鏡完全愣住了。
“百里你打星長節幹嘛?統統給本小姐停手!”
左邊秦沐風該追的追,右邊黑溟該揍的揍,好端端的論劍山一下熱鬧了起來。
比任何人都要早醒的白巧佇立高高的屋簷上,觀望下方“打成一片”的人,簡直哭笑不得。
“幼釉,你還是別搗鼓那破系統了。”
萬物有始有終,凌凌的華章也亦如此。
萬物有始有終,可君仍是花滿堂。
從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最後的把酒言歡。
而單薄的紙張又怎能譜寫他們的生生不息?
所以故事未完,無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