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異能？！”
林凡瞳孔緊縮，難以置信的看向子鼠。
“神的力量，是無所不能的！”子鼠冷笑一聲，“給你個機會，加入我們，你就是新的亥豬。”
“那就以命搏命吧。”江海奮力刺向子鼠的心臟，“看看是我們先累死，還是你老鼠先死乾淨。”
子鼠沒有絲毫的反抗，看著自已的心臟被生生捅穿，眯起眼睛，雙手一揮。
無數只巨大的紅色老鼠浮現在兩人身前，其中兩隻，竟都有七階的實力！
“真當我跟亥豬那個廢物一樣嗎？”子鼠冷哼了一聲，“七階是你們的頂峰，但不是我們的。”
林凡和江海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神情逐漸變得凝重。
江海深吸一口氣，將劍拔出心臟，大喊道:“所有人聽令。
現在開始，主要還有一口氣，不能放跑一隻老鼠。
違令者，斬！”
思衍舔了舔嘴唇，弓起身子準備戰鬥。
其他人的呼吸聲也逐漸開始變得急促。
每個人。
雖然表情冰冷，但此刻的內心火熱無比。
有害怕的發抖的，有猶猶豫豫不敢往前衝的。
但每個人，都沒有退縮。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身後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如果放任老鼠離去，後果不可設想。
思衍向前衝去，手握著的木劍發出一聲如龍咆哮般的劍鳴，殺意四起。
飛速的衝向一隻老鼠。
殺！
所有人也都拿起了武器，衝向老鼠。
而兩隻七階老鼠，正被林凡一人艱難的拖延住了，劍聖之名，名副其實。
江海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急忙擦了擦眼淚，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繼續與子鼠對峙。
這場面……
就是江海最期待的。
他們仰無愧於天，俯不怍於人。
他們揹負起苦難，斬向黑暗。
後繼有人，無憾了。
“他媽的。”
“跟他們拼了，該死的耗子。”
眾人扯著嗓子吼著，一下下的斬向老鼠。
子鼠興致盎然的看著這幅場面，默默的欣賞著:
“老頭，你們為什麼非要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呢？
你們能堅持多久？
你們可以跑，我保證不攔你們。
留下實力，再來找我報仇，不好嗎？”
他看著憤怒的江海再次將劍插入心口，甚至還神情淡然的點評著:
“這次力道不對啊，捅偏了一點。
算了，陪你動動手玩玩吧。”
江海看著子鼠硬生生的把自已劍從心臟中拔了出來。
身體在逐漸的自愈。
江海眉頭緊皺，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子鼠的拳頭到了...
“吱吱！”
數不清的老鼠再次從各個方向衝出，眼神中帶著瘋狂與嗜血。
這些老鼠，在爆發前只是一個流竄於下水道的普通老鼠。
但從子鼠來了，就變成了妖獸。
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個人敢包圍13區所有起源者的依仗。
雖然單體作戰能力很弱，但一個巨大的城市到底有多少老鼠，根本數不清，耗也能把他們耗死。
但戰場上只有新兵們和思衍在緊張。
不緊張的是因為其他人見識過思衍的能力，而子鼠是因為不知道。
而思衍，則是因為煉妖經根本不顯示，現在慌的要死。
思衍在腦海裡痛罵著煉妖經，卻沒有一點提示。
“快點啊思衍！林凡快要支撐不住了。”蘇晨看向愣在原地的思衍，衝他大吼道。
思衍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慌了，一直以來憑藉著煉妖經殺的妖群天翻地覆，但這一刻卻沒了反應。
“怎麼回事？”
思衍急的滿頭冒汗，一邊不斷呼喊著煉妖經，一邊殺著衝來的老鼠。
直到...
他周圍的老鼠屍體堆成了小山。
煉妖經終於有了反應。
1%......
？？
不對勁！
思衍神情徹底嚴肅了下來，雖然一刀一個，但老鼠沒有弱到殺這麼多才只有百分之一的進度。
除非...
這不是他們的力量。
老鼠群很快把眾人圍到了一起，並不斷的縮小著活動範圍。
“對不起，我沒辦法了。”
“這些老鼠不對勁。”
思衍低下頭，自責的說道。
“那就跟他們拼了！”
“對啊，去他媽的。”
“今天老子站著死了，明天我家族譜都從我開始寫。”
當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倒在眾人面前時，熟悉的，不熟悉的，平日裡打鬧的，吵架的，就這麼倒在了眼前。
一名名戰士們無畏的殺向老鼠，就算是新兵臉上也沒了恐懼，只有無盡的憤怒與殺意。
林凡氣喘吁吁的再次抵抗住兩隻老鼠的攻擊，看著身後奮力反抗的後輩們，臉上的癲狂之意甚至勝過了子鼠。
流光上，鮮血順著劍刃不斷流下。
能抵抗住一會又如何呢？看著身後不斷減少的戰友們，眼中還是沒藏住一絲無奈。
還是不夠厲害啊。
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隨著陣風吹進來所有人的鼻間。
燃燒靈魂吧，保全下一代。
林凡深吸一口氣，身後長劍發出一聲劍鳴，直衝天際。
“還不到你奉獻生命的時候。”
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這道聲音沒有多響，反而很平靜，但也讓林凡的內心鎮靜了下來。
“人族不能沒有新力量，但至少現在，最不能沒有你。”
江海說罷，更加奮力的斬向了子鼠。
子鼠也沒有反抗，只是不斷閃避著，退到了七階老鼠附近。
而江海，也與林凡聚到了一起。
“老頭子還行嗎？”
“能挺住。”
“別做傻事。”
“什麼都不做才是真的傻了。”
“喂喂喂，當我不存在嗎？”子鼠依舊帶著一抹微笑，淡然的走上前。
“你真是喪心病狂到極致了。”江海咬牙切齒。
“多想誇獎，不過，
這裡可沒有正義邪惡，只有勝利者才能高唱正義之歌。
你覺得我在殺人？
不，我在救世。
只有神真正降臨世間...
所有的罪惡才會被徹底淨化。”
江海冷漠的看著子鼠:“瘋子。”
一股強勁的能量衝出江海體內。
而子鼠，這時候也氣息突變，彷彿一隻惡魔，從地獄中爬出。
林凡感受著江海散發的能量，不自覺的深吸一口氣，看向江海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