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別鶴的手不斷遊弋在祝卿安的身上,兩人呼吸逐漸變得粗重,空氣都灼熱起來。
“卿安,那些魔物又來了。”
略帶沙啞的聲音打破了一室激情,祝卿安整個人瞬間清明起來,他攏了攏身上散落的衣裳,強行壓下自已內心的渴望。
“不能讓別人去嗎?”
江別鶴自然捨不得就這樣放過他,整個人都生疼的,幾乎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
“這裡就只有我和她有一戰之力。”
祝卿安眼神晦澀,每每想起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以為他會這樣廢物而又幸福的過下去,直到自已生命終點。
若是從前,有人說他會守護一方百姓,成為他們的依靠,他絕對會認為那個人瘋了,他這麼沒有責任感的人到時候肯定跑的比誰都快。
“我可以讓我的手下去,你陪陪我好不好?”
江別鶴整個人都有些眉眼低垂,整個人都破碎委屈起來。
“這種事情我還是親力親為的好。”
祝卿安猶豫一瞬,但他本能地還是傾向於自已解決,他不能依靠別人。
江別鶴定定的看著祝卿安很久,知道自已改變不了他的想法,才嘆了一口氣,妥協的整理著裝。
“好吧,我陪你去。”
“不……”
祝卿安下意識的拒絕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江別鶴封住了嘴。
“不準拒絕我。”
“那你的臉怎麼辦?”
祝卿安看著面前人狼狽的雙頰,後知後覺的有些愧疚。
江別鶴伸手拿下了祝卿安臉上的黑色面具,整個人都有些狡黠。祝卿安想要奪回卻忍住了內心的衝動。
“那就只能借你的了。”
“只有半面。”
“沒關係,很合適。”江別鶴將面具戴上臉,看著眼前人鋒利許多的容顏,沒忍住湊過去又吻了他的傷疤。
“卿安,你是英雄,我為你驕傲。”
祝卿安眼眶酸澀,怕自已再忍不住哭出來,推開江別鶴站起來,往門外走去。江別鶴趕忙跟上去。
祝卿安看著眼眶通紅,明顯剛哭過一頓的張心語,不自覺垂了一下眉眼,又立馬正色起來。
“怎麼回事?”
“有人來通報,說東邊密林又出現了魔物,體型更加龐大,數量足有上百。”
張心語邊說邊往外引路,滿臉的嚴肅,瞳孔深處是深不見底的仇恨。
江別鶴給自已手下打了個手勢,一群人便立馬跟隨上去。
當他們來到那片密林的時候,整個林子靜悄悄的,沒有人敢隨意懈怠,稍有不慎就是萬丈深淵。
祝卿安看著周圍,腎上腺素飆升,調動全身感官,全心感受空氣中獨屬於魔物的惡臭氣息。
他猛地起身,抬刀就往一處土地扎去。
瞬間他們便被奇形怪狀的魔物包圍在中間。
最矮的都有兩米高,有的腹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利齒,鮮紅而又貪婪的吐露著猩紅的舌頭。
有的則是數以萬計渺小的眼睛擠在身體的各個部位,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察著風吹草動。
還有的則是單純的吐露著猩紅的舌頭,龐大的臉龐上只有半隻眼睛與腥臭的大嘴。
而最高大的足足有三層樓高。
一眾人顯得渺小而又可笑,像群螞蟻無能又無力。
祝卿安看著面前的魔物,第一次認識到以往的遇到的所有像極了小打小鬧,而那都需要他拼盡全力。
他看向江別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江別鶴,我不敢把你牽扯進來的。一會兒有機會能走就走。”
說完不再看他,怕自已一鼓作氣的勇氣會瞬間一瀉千里。
他騰空而起,直直將自已的刀砍向離自已最近的魔物,張心語見狀立馬跟上,與祝卿安不斷配合,斡旋,她知道恐怕這也是他們的最後一戰。
所有的情愛在生死麵前似乎都不重要了,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是並肩作戰的友人。
江別鶴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也更不可能苟且偷生,打了一個手勢,手下全部衝了過去,他握緊了手裡的劍也拼了上去。
蕭國朝堂無數次尋求針對魔物的方法,廣招天下賢才異士,後有修真者,道修者不斷出現。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瞭解魔物,去不斷強大自已,祈求與之有一戰之力。
而江別鶴卻如有神助,哪怕身中劇毒,卻依舊一日千里。
然而,這批魔物與他們遇到的所有都不同,實力強勁的可怕,很快便是一片血汙。
每個人身上都受了嚴重的傷,卻還是拼力抓緊手中的武器。
祝卿安被強力拍到地上,吐出一口血水,他感受到自已的肋骨斷了幾根,手與腿腳也沒有了知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有知覺的地方明顯感受到不斷髮冷,血在流失。
“卿安。”
江別鶴吃力的抵擋,餘光看到一抹身影,只那一剎那整個人直接慌亂了,瞳孔猛震,一瞬間也被拍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