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鶴,我不是最初的我了。”
“不,你永遠是那個純真的你。”
祝卿安看著江別鶴赤忱的眼神,像是認命般,順從了自已內心最深處的想法,緊緊擁抱住了江別鶴。
他本就不是聖人,無法看著自已愛著的人就這麼簡單輕易地被自已推開。
他對江別鶴有著黑洞般的佔有慾,無窮無盡。
什麼不配,什麼傷疤,全讓他們見鬼去吧!
他寧願將他們兩個困於這番天地,自私的將彼此佔有。
“卿安。”
一聲突兀打斷了他們的擁抱,正在享受其中的江別鶴瞬間不悅地看向聲源處,卻還是捨不得退出半分。
祝卿安也沒有任何動作,抬眸看向不遠處,那裡站著一個纖細又充滿力量的身影——張心語。
她的眼裡全是擔心,見祝卿安瞧過來,連忙跑到了他們面前。
她驚詫地看著依舊相擁著的兩人,尷尬地咳嗽一聲,打量的眼神卻半分不掩飾。
祝卿安鬆開江別鶴,臉上浮現上紅暈,羞澀的樣子倒有了尚未經事時的影子。
祝卿安紅著臉輕咳一聲,想要推開江別鶴,卻被江別鶴反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腕。
“卿安,這位是……”
張心語雖然是詢問江別鶴,眼睛卻是牢牢地鎖在祝卿安的身上。
眼裡有著一絲惶恐與忌憚,他們相伴日日夜夜,他以為她終究是不同的,但現在出現的男人卻讓她有了如墜冰窖的感覺。
想現在,哪怕她站在他們面前,但氣氛將自已隔絕,她顯得僵硬又突兀。
他們並肩而立站在自已的對面,也同時劃清了陣營。
江別鶴聞言也轉頭看向祝卿安,眼睛亮亮的,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
卻也帶著脆弱,彷彿他的天堂與地獄就在祝卿安的一念之間。
事實也的確如此。
祝卿安久違的感受到心被浸染在蜜糖中的感覺,酸酸脹脹的,甜蜜又久違的感覺,心瞬間軟了下來。
祝卿安笑著看向張心語,難得的純粹與與天真,就像將他帶回了最初無憂無慮的時候。
張心語看著久違的笑容,一時間竟然晃了神。
直到聽到那句“他是我男人,我唯一的愛人江別鶴”的時候才瞪大雙眼,如遭雷劈般的看向那對狗男男。
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已耳朵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驚世駭俗的話語。
她強顏歡笑,眼睛不敢直視祝卿安,聲音夾雜著一絲顫抖:“卿安,你開玩笑的吧?你們都是男人啊,你別開這種玩笑,我會當真的。”
她近乎天真自縛的理由那麼脆弱,她明明一碰就碎,卻還是奢望這都是假的。
“心語,我沒有開玩笑,他是我男人,男歡女愛的那種愛情,我們在一起好久好久了,在他出去前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祝卿安哪怕再遲鈍,再不願相信 卻也依舊意識到張心語喜歡他 而他是真的將她當朋友,當妹妹,他欣賞她。
現在他不可能否認江別鶴對自已的重要性,更不可能給張心語飄無虛渺的希冀。
他的話語溫柔又殘忍,直直打破了張心語的所有幻想。
不同於張心語天塌了似的表情,江別鶴卻是眼眶微紅的看向祝卿安,心裡的喜悅與苦澀交雜在一起,他一時間也說不清心裡到底何種滋味。
他現在根本注意不到張心語的離開,只是專注而又繾綣的望著祝卿安的側顏。
江別鶴再也按捺不住的捧著祝卿安的唇親吻起來,被打腫的側臉泛著密密麻麻的疼痛。
那道殷紅已經不再滲出血跡,他忘我的投入到這個久違的,日思夜想的吻中。
祝卿安也不再壓抑,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感受他的勾纏與熱情似火,所有的一切全部傾瀉在這個難得的吻中。
跨越了三年的愛戀與無數日夜的四年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將兩個人狠狠包裹在一起,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幸虧他們選的是一個偏僻的位置,縱使在激烈,也沒有人發現。
江別鶴喘息著看著雙眼迷濛的祝卿安,再也忍不住,拉著祝卿安就走。
“去哪裡?”
“回家。”
回到祝卿安的小院子裡蕭歡已經離開,江別鶴毫不客氣的屏退所有人,將祝卿安甩到了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
“卿安,我好想你。”
江別鶴看著半張著口的祝卿安,在他的額頭上啄了一口,眼神是能將人溺死的渴望與溫柔。
祝卿安主動勾住祝卿安的脖子,抬起身子湊了過去,親吻了一口江別鶴。
“江別鶴,我想你,我只要閒下來就會不自主的想你。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很怨你 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你那麼狠,連封信都沒有,我好難熬,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