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相思二字嗎?”
祝卿安眼神一瞪,一臉不屑地看著眾人,歪嘴一笑,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勢,眼裡夾雜著不耐,甚至還抬了一下手,任誰看都是想要揍人的架勢。
所有人都知道他脾氣不好,別人要麼動口不動手,要麼動手不動口,但偏偏祝卿安就是個奇葩,他既動口也動手。
所有人噤聲,面面相覷,誰也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平白招惹晦氣。
“妙啊,妙啊,這的確是相思啊!”
封雅頌沒有想到祝卿安根本不按套路來,見所有人沉默不言,自然要為自己兄弟說話,馬上拍手稱好。
“胸無點墨。”
淡淡的四個字,祝卿安臉上剛洋溢上的喜悅與得意瞬間消失的悄然無蹤。
人群自動退讓出一條道路,只見江別鶴一襲淺色青衣款步走出,下襬隨著她的動作而擺動,清冷出塵,臉上盡是司空見慣與淡然,襯得人舉世無雙。
若非所有人都聽見了,再見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誰又能想到是他說出。
祝卿安沒有想到還真有人出頭,眯著眼睛看他,眼底蘊藏著風暴,他絞盡腦汁都未曾想出自己到底何時得罪過他。
“無病呻吟。”
他也不是受了委屈就往肚子裡咽的,直接帶著挑釁的目光將人從下到上掃視一圈,嘴角溢位一抹嗤笑。
腦袋一抬,與其視線交匯,瞬間迸裂出火花。
火藥味極濃,生怕江別鶴出了問題,一些與江別鶴交好的甚至默默將他往身後擋了一些,防止祝卿安突然上前出手。
祝卿安看他們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嘴角的笑容是裝都不想裝一下,黑漆漆的瞳孔就這樣盯著他,覺得沒意思極了。
他衝江別鶴豎了箇中指:“垃圾,窩囊廢,連面對我都不敢,還得躲在弱雞身後。”
“江別鶴,咱倆樑子算是結下了,走著瞧。”
祝卿安看著此時一臉溫順的江別鶴,驀然想到了他們爭執的那一天。
只是,那天他們尚還是平等的地位,自己也不敢隨意揍他,但今天,他卻是個主宰者,而眼前的人卻是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他又重新抬頭看向他,臉上漫上狡猾的笑容:“老子不要你教,你不是喜好讀書嗎?來,把這本書抄10遍,以我的字型,抄不完別想吃飯。”
他張狂地將書狠狠拍在江別鶴的胸膛上,一臉的得意。
江別鶴默默彎下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本,清冷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晦澀:“好。”
祝卿安對於他的答應毫不意外,這是他的地盤,江別鶴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軟榻上,直接繼續約會周公。
江別鶴感受到他的呼吸逐漸綿長,他甩了甩酸澀的手腕,起身走到他的身邊,盯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溼潤的嘴唇,很軟,很軟。
他顫抖著彎下腰,逐漸靠近,與他的氣息逐漸糾纏在一起,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他繼續貼近,再貼近……
直到兩片粉嫩徹底貼合在一起,他連呼吸都不敢有,生怕擾亂了睡夢中的人。
很軟,很溫熱,他不再滿足於這樣的淺嘗輒止,舌尖試探著開啟祝卿安的口腔。
祝卿安皺眉小聲嚶嚀一聲,江別鶴立馬拉開身位,一臉緊張地看著祝卿安。
但他只是將頭偏向一邊,便沒有了動作。
江別鶴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完全不敢讓祝卿安知道自己覬覦他的事情,心臟仍然在劇烈狂跳,昭示著剛剛的一切都不是錯覺與幻想。
他的臉早已紅透,滾燙的熱度似乎要將他全部蒸發。
他平緩一下呼吸,重新回到書桌前開始抄寫。
但每寫一個字,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剛剛的那個吻,那麼甜蜜,那麼契合,讓他從靈魂而出的戰慄。
如果他抄書便可以親到他,那根本就是獎賞。
想著整個人都有些戰慄,但不出意外的話依照祝卿安的性子,如果自己安安生生的,那麼自己的機會就只有一次。
想著他停下了筆,低頭看了下自己謄抄的,心下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