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鶴,江別鶴……”
祝卿安把他壓到身下,口中呢喃著他的名字,滿是溫存,渾然沒有一點厭惡。
祝卿安細密地吻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角落,呼吸糾纏間全是他的味道,莫名讓人迷醉。
他的吻不再只滿足於他的額頭,臉頰, 徑直對著江別鶴的唇瓣吻了下去。
青澀,莽撞,沒有一點技巧,卻輕而易舉地將其俘獲。
江別鶴終於再也受不了,一個翻身將人壓到了自己身下,位置調換,祝卿安的手卻是環到了他的腰上。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原始的本能飛快膨脹,他漸漸地不再只滿足於親吻。
他逐漸向下,雪白嬌嫩的肌膚上盛開一朵朵紅蓮,絢麗奪目。
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冷靜規矩,一寸寸地向下移動著。
祝卿安刺激地揚起腦袋,脆弱的脖頸就這麼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江別鶴的眼前。
他控制不住地湊上去啃噬,感受著身下人的輕顫,越發粗重的呼吸聲,嘴裡不時破碎的嗚咽。
他再也控制不住,手逐漸向下……
被浪翻滾,狹窄的空間裡是兩人同頻共振的晃動,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響徹整夜……
江別鶴滿頭大汗地醒來,心有餘悸地看向滿床狼藉,白皙的面龐全是紅暈,愣怔地看著身上的一片汙穢。
他連忙開始收拾起來,幸好夜還深,人很少,他有足夠的時間將罪證一一摧毀。
收拾完一切,他躺在床上再也沒有了入睡的心思,腦海裡滿是睡夢中祝卿安的嬌俏與惑人。
他甚至察覺到自己又逐漸有了反應。
他連忙默唸清心咒,試圖趕走滿腦子的汙穢。
等他平靜下來,也才真正開始重新思考定義自己對於祝卿安的感情。
他曾以為自己對祝卿安只是單純的欣賞,後來逐漸想要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一直沒有深究過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祝卿安活得瀟灑肆意,只顧吃喝玩樂,享受人生,而自己卻是勵志做為國,為民有用之人。
對於這樣的人看不順眼很正常,畢竟他覺得享受的更多,自然承擔的越多。
可是,祝卿安卻不是這樣,甚至於是與自己背道而馳。
可像他這樣的在整個洛陽城不在少數,比他更惡劣的比比皆是,卻偏偏對他上了心,為什麼不像其他人一樣直接忽略呢?
他也曾為自己找了個理由,騙過了自己,祝卿安是裡面最俊俏的,最打眼的,也是洛陽城最出名的,卻並未做傷天害理之事,仍有回圜的餘地。
他逐漸渴望他的靠近,他的眼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無論是什麼樣的,都會讓他的心臟猛地一滯。
而現在,這一個晚上,他好像從迷霧中迷茫尋找許久才找到方向的人,太陽陡然間揮散了所有,清晰的路就展示在他的眼前。
他喜歡祝卿安!
哪怕是男的,但他還是喜歡上了。
再回頭看自己的足跡,原來早就有所預告。
可是他說不喜歡自己這個型別的,想著又有些挫敗。
但他無法忍受他就這樣被踢出局。
無論是什麼性格,風格,他都可以裝,他一定會讓祝卿安看到自己時不再是厭惡。
但他身負血海深仇,又怎麼能拖累祝家,又怎麼能將64條性命棄於一側?
陽光柔和地灑在祝卿安的臉上,柔和,沒有一點攻擊性,就像一層面紗緩緩覆蓋到他的臉上,整個人都鍍上一層金光。
祝卿安不受控地嚶嚀一聲,張開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人生就應該這樣嘛,睡到自然醒。
他心情很好,可惜醉酒後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
這是頭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整個人都還是臭的,他嫌棄地低頭聞了一下,又立馬移開鼻子。
黃緞子是越來越不稱職了。
他心中腹誹,卻沒有多少生氣,還得歸功於今天睡足了,心情好,許多事情也懶得計較了。
他想了想空空的腦袋,昨日沒有幹什麼壞事吧?
他回想了許久,還是一片空白。
得,自己酒後失憶的情況是一點沒有變好,算了,直接問黃緞子就行了。
他忽然又想起自己昨日隨手買的狐狸,找遍全身一無所獲。
奇怪了,難不成不小心丟了?
卻也沒有過多糾結,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都可以忽略。
畢竟自己酒後丟東西也不是一回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