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號飯莊的一樓是大堂,這裡基本都是一般人吃飯的地方,二樓是雅座,能上二樓的基本都是本地有身份的人,一般人還真上不去。
林霄沒有在一樓停留,直奔二樓,但在樓梯口被攔住了。
“這位客官,用餐請在一樓大堂。”
“這二樓不能吃飯嗎?”
“二樓是有身份的人才能上去的。”
“你這意思是我不夠格唄?”
店小二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林霄從身上掏出一大把銀幣嘩啦一聲扔在地上:“讓大平號最好的廚師給我做四個最好的飯菜,快點!大爺我趕時間,如果有剩錢就當小費了,閃開!”
店小二臉上嘲諷的笑容立刻就換上了獻媚的笑容,身體一側讓到一邊:“大爺您樓上請。”
說完,忙不迭地去撿地上的銀幣。
這個店小二在大平號幹了很多年了,他一眼就看出這一把銀幣就是做大平號最好的菜,也能剩下好幾個銀幣,這都是他的了。
如果用其它廚師應付一下,還能剩下更多的錢。
很快菜就上來了:花釀甜雞、翡玉什錦魚、緋櫻殼殼燒、獸肉蔬繪。
林霄只吃了一口就一拍桌子,把負責二樓的負責人找了過來。
“客官!你有什麼要求?”
林霄一指桌上的菜:“告訴我這是做的什麼玩意兒?就這也是御廚的手藝?御廚就做這水平?”
大平號二樓的管理人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這些老奸巨猾的小二們又以次充好欺負外地人了,畢竟兩位御廚年歲在那裡擱著,不可能所有的菜都親自動手。
因此大平號裡還有一些其他廚師,這些廚師的水平和御廚相比就差遠了。
有客人花大錢僱御廚的菜,也就變成了普通廚師出手製作這種以假亂真的事情。
以前這類事情就經常發生,但是大平號店大欺客,就是鬧也沒什麼波瀾。
“客官!這就是御廚的水平,我們御廚的水平肯定沒有問題的,可能不合你的胃口。”
“你這意思是御廚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我的嘴對不?”
大堂管理笑而不語。
“把你們的御廚叫來,我要親眼看看他們的手藝?我懷疑我要的飯菜不是御廚們的手藝。”
“那不行!你沒那個資格,如果客官不滿意,可以移步其它飯店滿足需求。”
“這意思就是我愛吃不吃,不吃滾蛋唄!我花大錢吃飯就得到這樣的結果?”
“那你還想要什麼結果?”
“好!你可把話說準了,我的忍耐可不是無限的。”
“我們大平號向來做事說一不二,你要是覺得有能耐,打官司我們陪著就是。”
“很好!這個結果非常好,那我今天就把你這大平號拆了,我看看你們大平號是怎麼說一不二的。”
林霄按在飯桌上的手掌稍一用力,嘩啦一聲,整張桌子就四分五裂。
管事的出於本能後退了一步:“你要幹什麼?”
“把你們大平號拆了,免得以後你們再以次充好,以假亂真,店大欺客,吃飯的人聽著,我馬上就要拆大平號的樓了,給你們半刻鐘的時間撤離,否則後果自負!”
林霄這一嗓子,聲音從二樓一分為二向外擴充套件,向上擴充套件到了三樓,向下則讓一樓的人聽得明明白白。
有膽小謹慎者立刻結賬離開。
但也有人不以為然。
“把大平號拆了?這是不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二樓雅間一位衣衫華貴者完全不當回事兒。
“就是!敢拆大平號的人怕是還沒出生。”他的同桌隨聲附和。
“唉!這個愣頭青怕是死定了,明天城外指不定哪條河哪個山溝就能看到他的屍體,和大平號作對...活著不好嗎!”
“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管他幹什麼,來!舉杯!”
這幾個人壓根沒把林霄的話當回事兒,該吃吃該喝喝。
大堂管事兒的臉陰沉的可怕:“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可是你自找的,護店武者何在?”
到大平號來鬧事兒的人不是沒有,但已經相當稀少了。
如果大堂管事沒有記錯的話,已經有兩三年沒有人到大平號來鬧事兒了。
以前的那些鬧事者,墳頭的草都好幾尺高了。
隨著大堂管事的一聲喊,一個一身武士打扮的人憑空就出現在林霄面前。
“這個人是來鬧事兒的,我不想再見到在大平號鬧事的人,你處理一下。”
那個武士就兩眼冰冷地看著林霄:“為了不耽誤客人在這裡享受美食,你跟我出去一趟。”
林霄看了一眼武士:“跟你出去一趟?你算幹啥吃的?一個三星武生竟然也敢像個大牌雞屎一樣裝蒜,誰給你的勇氣呀?滾!”
那武生滿眼震驚。
對方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底細,這回怕是遇到高手了。
“朋友!如果你現在離開大平號,我們可以保證既往不咎。”
“不好意思!你這個要求我做不到,如果你是聰明人,離開的應該是你才對。”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江湖規矩,我還不能離開。”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好了!半刻的時間已到,我要開始拆樓了,沒離開的人生死有命吧。”
林霄單手對著一根承重柱一指,那一抱粗細的承重柱咔嚓一聲就斷為兩截。
這根承重柱一斷,大平號正個樓房一震,出現了一絲抖動。
這回那些還在吃飯沒當回事兒的人才發覺不妙。
那個武生神色一變:“朋友!你這樣讓我們很難做。”
“那就去死!哪來那麼多廢話。”林霄伸手又是一揮,又一根承重柱攔腰而斷。
這回那些起初沒當回事兒的食客們終於明白這個愣頭青說要拆大平號,不是來開玩笑的,連帳都不算了,蜂擁而出。
“這回終於沒有閒雜人了,老子可以放心地拆這座樓了,你滾不滾?不滾就把你埋這樓裡。”
那個二筆武生還傻呵呵地在這裡站著,反倒是大堂管事已經撩杆子了。
大堂管事在林霄打斷第一根承重柱的時候就跑了,他去想韓踱彙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