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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白濟泰HE篇

在一赫把刀刺入白濟泰的脖頸時,那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在他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了有人破門和亂七八糟的爭吵聲尖叫聲。

再次醒來時白濟泰還有些懵,他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在想自已是不是已經死了。

輕輕動了一下脖子後強烈的刺痛感襲來,他出走的精神也終於回籠,明白自已現在還活著。

“有人……嗎……”

因為喉嚨被刀刺到,他的聲帶受損,現在每說一句說話都是在拉扯他的傷口,痛到不能呼吸。

他不敢再說話,害怕聲帶受損嚴重後會發不出聲。

雙手用力撐起身體後他發現自已現在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這個房間簡直一覽無餘。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之外什麼都沒有,整個房間都是白色的,頭上明晃晃的燈照在房間裡顯得過於刺眼。

白濟泰動了動手腳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除了脖頸處那處刺傷外,他的身體並無大礙。

下床後他想開門出去看看這裡是哪,剛走到門口就有人進來了,他站在門口剛好與那人相撞站穩後兩人四目相對。

“大哥,你終於醒了。”

白濟泰穩了穩身形發現面前的人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弟,這個小弟跟著他的年頭最久,他進了精神病院之後也是他一直在外面幫他與其他人周旋。

“嗯。”

他本想對他說辛苦了,但是嗓子沒好他無法開口,只好應了一聲拍拍他的腦袋示意他做的很好。

小弟看到白濟泰的動作,連忙說道:“大哥,醫生說你的傷不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這裡是我找的一處安全屋,暫時不會有人找到我們。”

白濟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坐回床上。

這個小弟一向最懂他的心思,把門鎖上後拎著保溫桶跟在後面,“因為大哥你的嗓子受傷暫時吃不了太多東西,就先委屈大哥這段時間先喝粥了。”

看著他把沒滋沒味的清粥盛出來後,白濟泰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片段。

那是他強迫白知延時他為了反抗自已不惜自傷一頭撞在樓梯上,後來在醫院時自已也帶著粥去看他了,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倔的要死軟硬不吃,非要梗著脖子跟他作對,最後那碗粥也是被他強制喂下去了。

想起過去的事白濟泰有些出神,他接過小弟遞過來的粥,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小弟看著白濟泰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大哥,其實......你也知道把你關起來是誰的手筆,但是現在小少爺似乎要離開H國,我們剩下的的兄弟們要去把他綁回來嗎?”

白濟泰喝粥的手頓了一下,他看了小弟一眼後搖搖頭。他心裡清楚,他和白知延之間的問題,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現在白知延有白濟英和池承勳護著,自已如今元氣大傷,如果真的要把他帶走無異是以卵擊石,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他需要時間養傷,也需要時間重整旗鼓。只要他還活著,就會有東山再起捲土重來的時候。

喝完粥後,白濟泰感覺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身體養好,然後集結過去的人脈網,重新壯大他的勢力。

至於日江集團的白濟泰?

就像新聞報道的那樣,在醫院時被仇家割斷了喉管吧,讓世人都以為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才最好。

他要先聯絡一些曾經的合作伙伴,同時,也要在暗中收集關於白知延的情報,瞭解他的動向以及他身邊的人。

在養傷的日子裡,白濟泰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氣勢,只要時間足夠,他終有一日會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而另一邊,白知延並不知道白濟泰還活著,他已經去往Y國展開了新的生活。

白濟泰在養病和集結人力的這段時間他比過去還要拼命,沒日沒夜的工作酒局打鬥更是為他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雪上加霜。

但他本人毫不在意,現在唯一可以支撐著他繼續拼下去的人還在國外瀟灑,他不會讓白知延在沒有他的地方好過的,這是他想置自已於死地的代價。

五年後,白濟泰終於拿回了那些見不得光的地下產業,全首都都知道有一個不知名的集團在操縱那些違法犯罪的產業,但始終沒能調查出來這股勢力背後的掌權人到底是誰。

這些年來白濟泰活得比過去要小心千百倍,上千個日夜他無一日可以安眠,甚至後期對安眠藥已經產生了依賴性。

因為他只要一閉上眼睛白知延就會出現在他的夢裡。

有時候是他剛回到白家在白政仁面前裝模作樣喊他哥的場景,有時候是他差點被徐時元侵犯紅著眼睛撲進自已懷裡的場景,有時候是他跪在自已房間的白牆前畫蝴蝶的場景。

更多的還是他在被綁架去救他時他不曾給自已一個眼神的模樣。那時的他眼中只有池承勳,當著自已的面叫那個賤人哥哥,甚至還向他舉報自已非法囚禁。

他覺得那時候的自已已經賤的不能再賤了,為了白知延不被傷害,他二話不說舉刀割傷自已,最後換來的卻是他的舉報。

一想到那個場面白濟泰就會因為氣憤而忍不住渾身發抖。

但其實他夢到最多的還是在審訊室的那次會面。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最後會選擇車京燦,他砸壞了他房間裡的那面牆,還故意帶著車京燦到他面前來耀武揚威。

兩個人在他面前擁抱親吻的場面已經成為了他的心魔,如刀削斧鑿般刻入他的骨髓,每次回憶都會讓他頭痛欲裂。

這種時候他只能靠酗酒來麻痺神經,一杯又一杯烈酒劃過喉嚨,牽引出他幾年前聲帶受損的不適,但他一無所懼。

因為每當在他因醉酒神情恍惚之間入睡時,總會看到一些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哥,明天就是我的家長會了,你答應我了要過來,你會來的對吧?”

“哥,我今天又做了蘋果派和海帶湯,你快過來坐下嚐嚐。”

“哥,你喜不喜歡淺色?我織了一條淺色的圍巾給你。”

“哥,哥哥,濟泰哥……”

夢境中的白知延總會眉開眼笑的對自已說話,喜歡撒嬌喜歡纏著他,只喜歡他。

白濟泰感覺自已的情況越來越差,有時候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每當從夢中醒來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時,天堂到地獄的落差感幾乎讓他窒息。

直到最後一次他像往常那樣,喝得酩酊大醉後沉沉睡去。在夢裡,他看到白知延哭著撲進他懷裡,質問他為什麼不去找他。

他的喉嚨痛到無以復加,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已發不出聲音。這時場景忽然轉換,他看到年少的自已和白知延一起幸福地生活,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之前的一切過往彷彿都不曾發生過。

可當他試圖伸手觸控白知延時,眼前的畫面卻如同鏡子一般破碎消失。

“白知延!”

白濟泰驚醒過來,臉上滿是淚水。他恍惚的摸著臉上還在流淌不停的眼淚,抬眼時仍然是一片黑暗空蕩的房間,他從來沒有用哭泣流淚的方式來宣洩自已的情緒,他知道自已已經到達極限了。

也許白濟泰永遠都學不會用淚水來表達恐懼與痛苦,但他知道現在的自已想幹什麼。

他只是想抓回那隻離開了他太久的蝴蝶,他要見他。

長達五年的蟄伏讓白濟泰現在更加冷厲,死過一次之後,他的眉眼間比起過去多了一份殺伐之氣。

與白知延再次相見時他在白知延的眼中他就是一副表面斯文內裡早已爛透了的殺人狂魔模樣。

他這些年來一直搜查白知延的蹤跡,終於在一個月前得知了他的位置和他現在的工作與生活情況。

久別重逢,白濟泰特地選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與他相見,希望能是一場不錯的再會。

只是白知延似乎並不是像他這麼想。

在他清楚的看到白濟泰的那張臉時,白知延感覺自已全身的血液都冷掉了,在瘋狂逆流,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快逃。

陽光下,白濟泰朝著白知延緩緩走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他的臉白知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恐懼。

“好久不見啊,我的好弟弟。”白濟泰的聲音平靜而溫柔,卻讓白知延的心猛地一顫。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死死抓著衣角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白濟泰你居然沒死,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死你很失望嗎?”他笑著反問。

“當然!”白知延聲量猛的提高,“我回到白家後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向上蒼保佑有人替天行道,了結你的生命。”

白濟泰並沒有因為他的話發怒,他向前邁了一步,拉近和他的距離。

“怎麼還是這樣無情呢知延。”

白知延卻嚇得連連後退,“你別過來!”

“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怕我?”白濟泰的眼睛緊盯著他,不禁想起過去他面對自已時的模樣,“放你在外面自由了那麼久,也該回到我身邊了不是嗎?”

白濟泰伸出右手,試圖去撫摸白知延的臉頰,白知延偏過頭躲開了他的手。

“你做夢白濟泰,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白知延大喊著揚手甩了他一巴掌,白濟泰不為所動,只是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他用力抓住白知延的胳膊壓低聲音,“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他不顧白知延的反抗,強行將他拖進了車裡。

他用早已準備好的繩索把人綁好,白知延在車內不斷掙扎卻無濟於事,他惡狠狠地瞪著白濟泰,此時心中的怨恨比恐懼更甚。

“五年前的教訓還沒夠,你還想再進監獄嗎白濟泰!”白知延怒吼道。

白濟泰冷笑著,“說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呢,不然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進監獄被關進精神病院會是什麼體驗。”

他語氣陰冷,白知延不敢再說話,害怕他會在車上對他做什麼。

車輛飛速行駛,很快便離開了市區,白知延望著窗外,心中愈發不安。

他不知道白濟泰會把他帶到哪裡,也不知道池承勳和白濟英知不知道白濟泰還沒有死,H國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一無所知。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座偏僻的別墅前。白濟泰下車後,強行將白知延拖拽進了別墅。

走進大廳後白知延被眼前的一切徹底震驚到,這個房子的裝修與五年前的白家一模一樣,從佈局到裝飾無一不同。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親切啊?”

白濟泰的聲音響起,他看著白知延愣住的臉覺得有趣,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不容拒絕的拉著他走上二樓。

“這是你的房間,與過去一樣。”

白知延被驚到渾身發抖,他就知道白濟泰的精神病在精神病院裡根本就沒有養好。

“你做這些到底想幹什麼!”

他用盡全力想掙脫白濟泰的桎梏,可對方依舊紋絲不動。

“我想幹什麼你不是最清楚了嗎?”白濟泰微曲手指在他蒼白的臉上摩挲著,望進他那雙驚恐戰慄的瞳孔中。

他彎腰貼近白知延,輕聲在他的耳邊笑著,“地下室也與過去一模一樣,想進去看看嗎?”

一提到地下室,過去那段屈辱的經歷如同潮水般向白知延襲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段遭遇,即使過去多年他也仍然心有餘悸,無數次在睡夢中被驚醒。

白知延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腿也開始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白濟泰見狀託著他的身體讓他靠著自已,然後抓住他的手拉著他往地下室走去。

“不、我不想去!我不要去!”白知延拼命掙扎,但是白濟泰的力氣太大了,他根本無法逃脫。

“我不去!”

白濟泰開啟地下室的門,一股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白知延看到裡面的佈置,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怎麼樣,很熟悉吧,是不是跟之前一模一樣?要不要進去看看?”

白知延害怕到無以復加,在白濟泰去拉扯他的時候他死死抓著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我不要、我不要……”

看到他緊貼著自已滿臉渾身發抖的模樣白濟泰感覺心情很好,他撥弄著白知延額前凌亂的髮絲,說出的話卻無比殘忍。

“既然你這麼害怕,那就更應該好好感受一下了,時間久了你就不會再怕了。”

他強行將白知延拖進地下室,把他甩在床上,扯出旁邊的腳銬把他鎖好,然後起身。

白知延還死死抓著他,“放開我,我不要在這裡,白濟泰你不能這樣對我!”

“別鬧了,乖一點。”

但白濟泰無視他的聲音,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整個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

白知延的心跳愈發急促,他蜷縮在角落裡,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他感覺自已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又變成了那個一無所有任人宰割的白知延。

“放我出去,白濟泰你放我出去!”

一牆之隔外的白濟泰就這樣聽著他痛苦的哀叫聲,心中有些興奮的想他這次會堅持多久。

看不到日月變化,沒有時間觀念,白知延不知道自已到底在這裡待了多久,只有不斷崩塌又重塑的精神在死撐著他意識還算清醒,這麼久了他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

等地下室的門再次被開啟時白知延已經餓到兩眼發昏,燈光亮起時他下意識遮住眼睛。

“餓沒餓?”

白濟泰提著保溫桶進來,白知延手腳並用立馬撲過去拉住他。

“這麼熱情?”

不理會他戲謔的語氣白知延張著乾裂的嘴唇聲音沙啞,“放我出去。”

白濟泰自顧自的把保溫桶放好然後將人抱回床上,“想出去?可是這得看你表現,而且你也知道現在已經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不是嗎?”

自從白知延離開H國後,除了逢年過節他幾乎沒有再聯絡過白濟英和池承勳,在Y國認識的人也沒有關係親近的,他現在就是死在這裡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白知延清楚可他不願相信,他搖著頭反駁他,“不會的,承勳哥和大姐會來救我的,他們一定會來的……”

“別自欺欺人了白知延。”

看著他雙眼通紅滿臉淚痕的樣子白濟泰抬手輕輕為他擦拭眼淚,“乖一點。”

他舀起一勺粥遞到他的唇邊,“海鮮粥,之前我也餵你吃過的。”

白知延別開臉不去接,白濟泰直接掐住他的下巴強行喂下去。

“我不——咳咳咳——”

白知延被嗆出眼淚他也不肯罷休,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舀起粥強行喂進他嘴裡,見他咳嗽猛烈到全身發抖這才停下。

“我勸你還是聽話一點,我知道你現在是不是想就算是死了也比被關在這裡要好?”

他放下粥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別痴心妄想妄想了白知延,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想吃東西我就會像今天這樣餵你吃,你敢吐出來我就給你打營養劑,你想自殺我就把你的雙手也銬起來讓你動都動不了。”

“你!”

“我知道想死的話方法有很多。”白濟泰掐住他的臉手指在他的唇邊揉搓,最後伸進他的口中壓住他的舌頭。

“你想咬舌自盡,我不介意給你戴上口枷,如果你想活得像條狗一樣,你大可以試試。”

比起五年前的白濟泰,此時的他更加暴虐殘忍荒淫無恥,白知延緊閉雙眼淚水卻止不住流下。

“別哭啊,我們未來的日子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