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了幾天,白芍完全沒有找到逃脫的方法,也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這讓他非常後悔怎麼就把幻樓這個臨時倒戈的幫手給不小心甩掉了。雖然幻樓的武力值不高,但好歹也是個幫手。現在可好,沒了他,自己根本出不去……
正當白芍撐著臉頰繼續愁眉不展時,門被“吱呀”一聲推開。白芍立刻提高了警惕,開始快速思考怎麼出去。畢竟門被推開了,就等於在百密中揭開一疏,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自己一定要一次性突破,衝出這層層綾羅枷鎖!
他聚集起尚未被封印的靈氣,慢慢煉化成冰晶般透瑩的劍刃,打算不管是誰進來都先發動攻擊,看能不能趁亂逃出去。但當看清來人時,白芍卻愣住了。
“白菱昕?”白芍看著來人,驚訝不已。白菱昕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跟慎梓胤一起送容衞回皇城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先出去,我要代替母皇好好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小子。”白菱昕冷冷地對身後跟來的侍女吩咐道。看著侍女們一一離開後,她便把門關上,小心謹慎地把門鎖上,然後走過來看著白芍,一臉像看白痴一樣的表情。
“好啊,你跟我解釋一下,你不過單獨行動了兩個月而已,怎麼會被抓?”白菱昕沒好氣地說道。她不懂她哥哥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生的孩子智商會自動離線?
白芍尷尬地笑了笑。的確,自己是因為太著急而沒有想清楚才中了圈套。但應該沒有兩個月這麼久吧?
“你說過了兩個月?怎麼可能?她們說一週後要……”白芍不敢相信已經過了這麼久。因為按照容九姬的說法,一週後將會生靈塗炭、萬物獻祭,這應該會有濃厚的血腥味。而且她的目標似乎是自己,那應該會把自己拽出去才對。可自己這幾天就在這裡吃飽穿暖、沒什麼異常狀況,除了他們每天逼自己喝的那帖中藥有點怪異味道……
“如果不是兩個月都沒見到你回來,再加上邪祟頻發,我也不會專程來這裡。”白菱昕捂著額頭,顯得非常頭疼。她來的時候還在外面遇到了進不來只能在外面觀察的幻樓,這才知道白芍被抓而且出不去了。
“真的過了兩個月?”看著白菱昕頭疼的樣子,白芍不得不相信已經過了兩個月。他怎麼覺得只過了幾天而已?難道這裡被佈下了什麼結界嗎?
正當白芍想不通的時候,白菱昕恰好看到了桌上白芍還沒喝的中藥,她嗅了嗅藥味,震驚地看著白芍連忙問道:“這湯藥你喝了幾天了?!”
“有幾天了,他們每天都會逼我喝,就算我自己不喝也會被摁在床上灌下去……”白芍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回答完後繼續思考自己的時間差怎麼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問題。
“這東西你不能喝!”白菱昕連忙把藥倒在花盆裡,只見開得正盛的花迅速凋零。這畫面讓白芍非常震驚。
“這藥……有毒?!”白芍不敢相信,自己都喝了幾天的藥竟然能讓花迅速凋萎,難道它有劇毒?可是容九姬不是上官墨韶的親孃嗎,怎麼會給自己的兒子下毒呢?不過為什麼自己喝了那麼多天卻沒事?
“對一般人來說有毒,對妖沒毒。但如果是混血的,那可就是洗滌骨脈血緣的聖物。”白菱昕深感震驚,她怎麼都沒想到母皇的陰謀竟然是對白芍使用洗滌骨脈的陣法。怪不得她會不擇手段地採集四季女心魂和萬腐不朽屍。可是母皇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這麼做的不是母皇……?
“洗滌骨脈?我怎麼沒感覺到剝皮剃骨的疼痛?就只是這藥真的很難喝……”白芍很不解。既然是洗滌骨脈血緣的東西,不應該要經歷地獄般的折磨才對嗎?怎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哥哥以前確實是妖,但你要記住,他現在已經得到了仙骨。而你母后身上流淌著真龍的血脈,所以你怎麼算也不是個混血的妖,最多隻能算是混血的仙人。這藥雖然現在對你沒有傷害,但長期喝下去會混淆你的神識界線,對你以後的發展不利。”白菱昕向白芍解釋了一番,然後看了看窗外的光影,繼續說:“看來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要幫你剝皮剃骨洗血脈……算了,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你有辦法帶我出去?”白芍有些意外,她沒想到白菱昕這個狐妖公主竟然有辦法把自己帶出去。
“不是我帶你出去,是我哥。我們狐族有一個護親陣,能夠藉助直系血脈的力量瞬間把人轉移到親人身邊。我只是負責進來探查你的位置,我哥已經藉助我的力量建立了親脈指引。等會兒我叫你閉眼你就閉眼,睜開後就已經離開了。”白菱昕伸手解開了綁在白芍身上的綾羅枷鎖,然後對白芍發出了命令。待白芍閉上眼睛後,她握著白芍的手感知外面白信的血脈接引。
這個過程中,白芍感到一種奇異而詭譎的感覺,彷彿四面八方都在拉扯自己,但卻一點也不疼。她幾次想睜開眼睛看看,但卻被一些虛妄的聲音弄得愣住了。
“洗滌後,我的孩子真的會變成純妖嗎?”
“當然,把他變成純妖不僅是你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
“那就好……”
這些聲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