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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太子回朝

太子歸朝,朝野上下無一人可以接受這事實,畢竟在他們的記憶裡,太子上官墨韶早於兩年前的那場太子府祝融意外中去逝,怎麼可能逝者會平白無故的活過來,還在清妃妖祟作亂事件中救了當今聖上上官靖,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

但如果太子上官墨韶沒有死於那場意外之中,又為何人不回宮,平白無故的失蹤了整整兩年?而這兩年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又去了哪裡?又為何會挑在這次妖祟作亂出來?

大家也都知道,太子上官墨韶是由清妃撫養長大的,但他卻在這次事件中殺了清妃,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儘管如此,誰也不敢提出異議,因為沒人敢冒犯聖上上官靖。

迎接太子回朝的儀式很快就舉行了,清妃事件絲毫沒有對此產生影響。朝野大臣紛紛送上賀禮,但白芍心裡卻毫無喜悅之情,反而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

白芍知道上官墨韶在懊悔痛苦,但再多的悲痛也無法挽回清妃的生命。唯有好好活下去,把事情都查清楚才是對的,多餘的痛苦是沒有必要的。

白芍換上了太子服飾,慵懶地趴在桌子上檢視賀禮。朝野大臣送來的都是人參、靈芝、琥珀、白玉等尋常世家子弟會送的禮品。說實話,白芍應該感到新奇興奮,畢竟自己以前在21世紀出生的家庭只是小康而已,根本不可能看到這麼多罕見的藥材和貴重的玉雕製品。但偏偏白芍就是不感興趣,也許是因為上官墨韶身為皇家子弟,這些東西早就看膩了,間接影響了白芍的感覺。

“殿下,國師慎大人來訪。”宮女走過來向白芍稟報。

“讓他進來,再叫幾個人過來把這些東西放到倉庫裡。”白芍聽到了慎梓胤過來,起身拍了拍衣服過去接見,因為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他。

一出房門到了東宮大殿,慎梓胤和慎懷月便在那裡等候,但兩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參見殿下。”梓胤拉著懷月向白芍行禮。

“免禮,平身吧。”白芍走了出來,揮了揮手讓兩人平身,然後一聲令下讓宮女和太監都退下,才領著梓胤和懷月到大殿後面的小廳。

“喂,你知道清妃已經走了吧?”白芍一邊給梓胤和懷月斟茶,一邊漫不經心地提起這個話題,“而且,是我親手了結了她。”

梓胤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直直地盯著白芍,語氣堅定地說:“人不是你殺的,她是自殺的。在來你這裡之前,我和懷月已經去檢查過她的屍體了。她是死在清魂劍下的,那可是她的專屬武器。當年我師父的父親把劍交給她的時候,那劍就已經認她為主了,絕不可能弒主,除非是她自己下的命令。”

聽到這話,白芍不禁愣住了。他完全想不通清妃為什麼要對清魂劍下令殺了自己。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懷月接過話茬,他從口袋裡拿出了百妖書,展示給白芍看:“我和爹去調查了清妃住的長樂殿,在她寢宮的密室裡找到了這本書。這代表著她和百妖簽訂了契約,很可能是妖皇賦予她的權力。所以她自殺的主要原因,可能是為了鎮住這本書裡跟她簽訂契約的妖魔鬼怪,讓他們覺得你不可侵犯。另外,我們猜測你父皇,也就是當今的皇上,如果跟妖皇有什麼關聯的話,十有八九是透過她搭上的線。”說著,懷月還指了指手中顏色越來越淡的百妖書。

白芍看著懷月手中的百妖書,眉頭緊鎖:“既然她和百妖、妖皇都有關係,想要掌控我父皇豈不是輕而易舉?那她又何必自殺來讓妖怪們懼怕我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他實在想不通清妃富察卉擁有這麼強大的靠山為什麼還要做這種把自己命都搭進去的事情。

梓胤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富察卉的日誌本翻到其中一頁給白芍看:“這可能是為了讓你能名正言順地回朝吧?另外可能還跟你母后容九姬有關。”

白芍看著日誌本上的那幾個字——“容九姬沒死?”雖然他一直有所預感容九姬可能還活著但此刻從富察卉的日誌中看到這幾個字還是讓他震驚不已因為富察卉與妖皇有關聯如果她說容九姬還活著那很可能就是真的。“她真的還活著嗎?”白芍喃喃自語道。

“應該沒死,但具體她在哪,可能還要調查一番。”梓胤合上了日誌,很嚴肅地繼續跟白芍說:“九姬的事情我們會調查,倒是你現在以太子身份回朝,要自己小心點,當年妖皇對你母后下手,想必會對你下手。”

“我知道,不過現在我以太子身份回朝,沒辦法去看容衛,麻煩你幫我跟容衛轉告,容沁沒事,已經恢復丞相身份了。”白芍並不擔心自己的事情,對他來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其實沒什麼過不了的關,他倒是比較掛心容衛。

白芍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越來越在乎容衛,這種在乎的感覺不是出自上官墨韶的影響,而是他自己的感覺。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這個特別的女孩,比上官墨韶他本人還愛她嗎?

“她已經收到訊息了,昨天我們是一起回來的,只是她先回去看容沁而已。”梓胤淡笑,他看得出來白芍心裡在想什麼,也知道白芍很喜歡容衛。

“嗯……那就好。”白芍聽到容衛已經回去丞相府,內心是有那麼一點失落,但他並沒有透露給梓胤他們知道,不過他根本沒想到梓胤早就看穿了。

“她說她明天會進宮,因為陛下傳召她哥哥和她進宮議事,到時候她會找時間過來。”梓胤笑了笑,把容衛託自己說的話告訴了白芍。

“真的?”白芍聽到梓胤這麼說,心情好了許多,甚至有點小雀躍。

“真的,不過我不知道他們要議事多久,所以不能跟你說她什麼時候會過來。”梓胤喝了口茶,看了看身邊的懷月臉上些許不悅的表情說著。

慎梓胤覺得他這個當爹的真的很難做人,一方面是故人的女兒,一方面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偏偏這兩個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他真心覺得義氣和父愛真的很難兩全。

“她嘛,啥時候來都成,我反正整天都在這東宮裡窩著。雖然父皇沒禁止我四處溜達,可這皇宮大得跟迷宮似的,我隨便走走都能走丟,算了,還是老實待著吧。”白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容衛啥時候來他都不介意,只要她肯來,哪怕讓他等上一整天他也樂意。

“好啦好啦,爹,我們得趕緊辦事去了。陛下不是還等著我們查那妖祟的事情嗎?老在這兒打擾太子殿下也不太合適吧?”懷月可不想聽白芍嘮叨他多麼盼望容衛來,自己心裡的小九九也不想被白芍看穿,於是趕緊找了個藉口,拉著梓胤就要撤。

“嗯,說的是啊,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梓胤何等聰明,一聽就明白了女兒懷月的言外之意,於是順水推舟,應了懷月的話,拉著她一起向白芍行了個禮,然後退出了東宮。

白芍也不挽留,直接叫來宮女送客。等人一走,他就埋頭扎進了太子的那堆公文中。看得他頭疼欲裂,倒不是因為上面的字有多難認,而是那些文縐縐的文言文實在讓他難以理解古人的思維方式。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明明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為什麼要搞得這麼複雜?是不是覺得他這個太子太閒了,故意用這些廢話連篇的文言文來消磨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