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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這算不算是約會呀?

白芍蹲在樹林裡,等著兔子跳進陷阱。因為軍隊裡的伙食實在太難吃了,他決定自己抓只小白兔回來燉湯,來改善改善伙食。

然而,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兔子們察覺到了有人在蹲守,平時在樹林裡隨處可見的兔子現在卻一隻都沒有。而且,老天爺好像跟白芍過不去似的,竟然開始慢慢下起了細雨。

“這老天爺是不是特別看我不順眼?在我又冷又餓又抓不到兔子的關鍵時刻,竟然還給我下雨…”白芍折了一旁的芭蕉葉遮雨,哀怨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陷阱。

“你不在軍隊裡訓練,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容衛穿著輕甲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長劍,劍刃上還有木屑。細雨飄下來打溼了容衛的長髮,為她增添了一絲惹人憐愛的氣息。

“你是出來找我嗎?”白芍起身走到了容衛身邊,把大部分的芭蕉葉分給了容衛遮雨,而自己則被雨淋著,不敢靠得太近。

“是,我點名時發現你不在,他們說你早上沒吃,我就想你應該出來打野味了。”容衛平靜地說著,但卻往白芍那裡靠過去,讓自己跟白芍站得近一些,免得白芍給自己撐葉子撐到自己感冒就不好了。

“點名不在也不見得是出來打野味吧?”白芍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是沒錯,但我後面不是說了,他們說你沒吃早點嗎?”容衛看了眼空蕩蕩的陷阱,邊走到陷阱附近邊說著。

“那也不一定是來打野味吧?”白芍追上容衛的腳步,跟她一起到了陷阱旁邊。

“對別人來說可能不一定,對你來說肯定是,因為你老是覺得軍廚做的東西很難吃。”容衛檢查了陷阱後,繼續說:“但我看你今天好像收穫不太好。”

“是沒錯啊…蹲了兩個時辰都沒獵物掉進來。”白芍被容衛這麼一說,只能尷尬地繼續笑著。

“嗯,我看得出來,因為你的陷阱做得很差。”容衛隨手丟下一顆石頭,只見陷阱合上,然而還鬆鬆垮垮的,根本不像能抓住獵物的樣子。

“哈哈…我以前沒做過陷阱啊…”白芍尷尬得想要找個洞鑽,但四周根本沒洞讓他躲,只好窘迫地看著容衛。

“那你先前怎麼打野味的?”容衛拉著白芍走到附近的小廟裡躲雨,疑惑地問著白芍。

“其實我之前都是在旁邊的溪裡抓魚,但今天太冷了…我不敢下水。”白芍坐在廟內的地板上,把為什麼放棄抓魚改做陷阱捕兔子的原因告訴了容衛。

“等一下我教你做陷阱,順便教你做魚竿,這樣你以後不用下水抓魚了,還可以吃山珍跟海味。”容衛褪下輕甲,只剩下貼身的衣物,但因為束胸緣故,所以看不出跟一般的男生有什麼差別。

“你會嗎?”白芍聽完容衛的話,對容衛會做陷阱跟魚竿的事情存有疑心。

“我統領容家軍有段時間,所以這些基本的野外求生能力,我都有學過,因此做陷阱跟魚竿都是小事情。”容衛看著門外的景色,等著雨停。

“那為什麼身為太子的我都不會?”白芍想了想,太子為皇帝的儲君,那為什麼在身為太子的上官墨韶記憶裡,竟然沒有一分一毫這方面的知識?

“太子是儲君沒錯,你本來也是要學這些的,但你忘了你生母我姑姑的九姬的事件嗎?憑這點你的太子之位就是虛的,未來也不可能繼承皇位的,既然如此,你覺得有人會好好教你嗎?你所學的都是出自於你養母富察卉跟我哥哥容沁教的,當然不會學到野外求生這方面的事情,何況你小時候身體特別差,根本沒辦法教你這些。”容衛回頭望向白芍後繼續說:“但自從一年多前的那場火災後,你的體質好像好了很多,所以現在可以教你這方面的事情了。”

“我以前的身體是有多差?”白芍聽到容衛提到上官墨韶以前的身體狀況不好,有些好奇到底是多差,差到需要容衛這麼一個女生來保護自己。

“很差,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吃藥,可以說差到一個極致,不過你現在身體好得太多了,可以把以前沒有學的都學起來。”容衛看雨停了,走出去伸了懶腰後回頭對白芍說:“走,找材料做陷阱。”

“好。”白芍點了點頭,按照容衛所說的陷阱所需材料去找。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回到這小廟會面,容衛拿著陷阱材料,觀察了附近的地形,找了個土壤上有許多動物踩踏過痕跡的地方製作陷阱並安置好,跟白芍兩人躲到了旁邊小樹叢後面等。

在樹叢後面等待的時候,容衛很認真地看著陷阱附近的動靜,而白芍很認真地看著容衛。

白芍看著容衛時,內心一直蹦蹦亂跳,他知道這種感覺不是自己的,但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知道這份感情是屬於上官墨韶本人的,但他本人卻把身體給了自己,把他對容衛的感覺都加諸在自己的身上而不願意出來面對,到底是為什麼他會選擇這樣做呢?白芍是不懂的,所以白芍她一直在等上官墨韶他出來告訴自己,但她卻自從那一次過後就沒再看過他出來,讓白芍也很頭痛,到底要如何才能把這一切處理好,讓上官墨韶願意回來這個身體面對他對容衛的感情呢?

“進了!”容衛起身,小跑著跑到陷阱附近,伸手解開陷阱拎出一隻掉到陷阱裡暈倒的小白兔。

“好快抓到呀!”白芍雙眼發光地看著小白兔,忘了剛剛在思考怎麼逼上官墨韶出來面對的事情。

“走,生火,等等給你做道香烤兔肉。”容衛拿著長劍開始處理小白兔,然後到溪邊清洗,接著生了火給白芍烤兔子。

白芍就像一個餓壞了的孩子,乖乖地等在旁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正在火烤的兔肉。

容衛簡單地烤了兔肉,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胡椒鹽撒在兔肉上繼續烤,直到兔肉烤得香氣撲鼻才遞給白芍。

白芍接過兔肉,感動得大口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時,他才想起容衛還在旁邊,趕緊停下來問:“你要吃嗎?”

“不用,我不餓,我早上吃了軍廚做的。”容衛揮揮手,對白芍這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舉動感到懷念。這就像他們小時候兩人在小樹林裡迷路時,自己把包子給白芍,白芍狂吃到忘記自己的情景一模一樣。

“軍廚做的那麼難吃,你還吃得下去?”白芍聽到容衛竟然能吃得下軍廚做的飯菜,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覺得軍廚做的飯菜簡直就是黑暗料理,能吃下去的人都很神奇。

“如果你吃過我哥做的飯菜,你就會覺得軍廚做的飯菜真的很美味。”容衛很嚴肅地看著白芍繼續說,“還有以後不準隨便跑出來打野味,要是真的受不了想出來打野味,記得叫上我。”

“為什麼要叫上你?”白芍看著容衛,對容衛說的話表示不理解。

“不要問為什麼,反正我說你要叫上我就要叫上我!”容衛微微臉紅地撇開頭,不想讓白芍看到。

雖然容衛撇開了頭,但白芍還是看到了她臉紅。為了不讓氣氛尷尬,白芍只能點點頭當作沒看到,繼續吃兔肉。可是他的內心卻無法平靜,泛起了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