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白並不理會項明輝的罵聲,手裡的刀背直接拍在劉天宏的腦袋上。
頓時!
劉天宏腦袋上立即流下一道血痕。
“李牧白你瘋了嗎?”
厲修澤卻好似明白了什麼,他反手一個肘擊,直接把李牧白撞的倒飛出去,狠狠撞在過道的牆壁。
項明輝拉著厲修澤,一把手揉著自已發燙的臉頰:“你幹嘛?有話好好說啊!”
李牧白怒火中燒,從地上爬起來一個閃身立即出現在剛從包廂衝出來的劉耕宏面前,甩手就是幾個巴掌。
劉天宏這時也從包廂裡衝出來,簡弟弟吃虧,他拳頭虎虎生風,連續兩拳全都砸在李牧白的面門。
李牧白身形一閃而過,鐵夔如風一般頂上來。
李牧白的短劍,直接掃到鐵夔用炁包裹的一層保護膜上。
李牧白一擊不中,立即向後倒退,其他六人立即拔腿就追。
“你真以為得了一個全國狀元,就天下無敵了嗎?李瘋子,我不爽你很久了。”
劉天宏和劉耕宏兩兄弟,一上一下,劉天宏雙掌之間,淡紅色的炁縈繞,虛化成無數拳影。
劉耕宏專攻下三路,他的雙腿速度極快,幻化成無數腿影。
車廂通道狹窄,李牧白的速度,在這種場合完全失去優勢,一時間竟然難以應付。
賈寬魁梧的身軀緊跟其後,拳風襲來,李牧白不得不一退再退。
每次李牧白瞅準機會想要一擊斃命,鐵夔總會在這時候突然出現,用炁凝聚的護盾,擋住他的劍招。
項明輝和厲修澤也相互配合,步步緊逼。
片刻之間,李牧白已經被眾人從九號車廂逼退到六號車廂,他們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住手!”
李牧白身後,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聲音無比刺耳充滿穿透力。
眾人全都被這道聲音震的呆滯了一瞬。
“怎麼回事?”
“在車上打架?”
“問沒問過我的意見?”
劉天宏愣了一瞬間,摸著自已發疼的腦袋:“你算老幾,我今天就要把這孫子廢了,神來了都不行。”
“是嗎?”
“碰!!”
列車長話落,劉天宏立即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兩米之外的過道上,疼的他蜷縮在過道不斷蠕動。
眾人都沒看清列車長怎麼出手的,剩下的六人全都面面相覷。
“哥!!”
劉耕宏趕緊跑過去檢視劉天宏的狀況。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過節,但在我的車上,最好把你們的尾巴都收起來。”
“懂了嗎?”
列車長對著李牧白警告。
李牧白連忙賠笑,連連點頭:“懂懂懂,我懂!”
李牧白指著項明輝幾人:“你們幾個不三不四的東西,別在車上欺負我了,懂嗎?”
項明輝等人,憤怒的瞪著李牧白,但礙於列車長的淫威,全都不敢冒然再出手。
你個老六,不是你先出手打人的嗎?怎麼搞得像我們欺負你似的?
如果不是列車長剛才露了一手,徹底鎮住了這幾名新生,他們真不想放過李牧白這個不搖碧蓮。
李牧白興奮了一瞬後,立即變得垂頭喪氣,他拔腿跟著列車長,一路來到五號車廂。
列車長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牧白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鑽到他的辦公室。
“服務員,你這裡有二鍋頭嗎?”
服務員轉頭瞥了他一眼:“有,但我只收積分。”
李牧白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我加一倍的價格,但是用現金,可以嗎?”
服務員搖了搖頭:“不行!”
“我出十倍的價格!”
服務員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我出一百倍的價格!!”
服務員聽到這裡,顯然有些心動,積分雖在學院裡很香,但出了學院,還是鈔票香。
見服務員猶豫,李牧白再次加碼:“給我來一盤下酒菜,兩瓶二鍋頭,全部以百倍的價格支付給你。”
服務員想了一下,一盤下酒菜加上兩瓶二鍋頭,按照餐車的價格,起碼要百八十塊,他給百倍的價格,那不是萬八千了嗎?
“咳咳!!”
列車長在辦公室莫名其妙的咳嗽。
服務員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他立即搖頭:“不行!”
“噗嗤!!”
聽到服務員拒絕,列車長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全噴出來,這個狗腦子,這麼多錢,為啥不賺?
他剛才咳嗽,是想要暗示答應他,可這個豬腦子,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我出兩百倍的價格,你考慮好哦!想好了在拒絕!”
服務員剛想要拒絕,辦公室的列車長立即探出腦袋:“你還愣著幹嘛呢?還不趕緊去廚房端下酒菜?”
“嗯?”
服務員腦瓜子嗡嗡的。
啥情況?
你剛才咳嗽,不是暗示我不要賣嗎?
“還愣在那幹嘛呢?”
“哦哦!!”
服務員趕緊小跑去了廚房。
列車長衝李牧白招招手:“您吃好喝好啊!”
李牧白的腦瓜子也沒反應過來,剛剛還無比高冷的列車長,怎麼這會兒卻變得這麼逗比?
嗯!!
還是錢好使,管你是高冷總裁,還是冷酷殺手,最後還不是乖乖的敗在金錢的誘惑之下?
既然知道了列車長的喜好,李牧白就知道自已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他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這時候,也不知道4號車廂的那些人,還會不會來餐廳吃夜宵?
一口二鍋頭下肚,李牧白的眼淚都給辣出來了,這玩意兒也太難喝了吧?
但他卻只能硬著脖子,一口氣把一整瓶二鍋頭,全都灌到肚子裡。
“咳咳咳咳!!!”
李牧白被搶的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了。
李牧白吃了一口醬牛肉,又開啟一瓶二鍋頭。
他很不喜歡二鍋頭辣嗓子的感覺,他猶豫著,還要不要再表演個一口悶。
想了想,最終還是一狠心,踮起瓶子一口悶了,喝完兩瓶二鍋頭,李牧白把手裡的空瓶狠狠摔倒地上。
“啪!!!”
列車長雖在在辦公室裡,卻隨時都在關注著李牧白的狀態,他也看過這小子考試的影片。
這兔崽子心眼子太多,他不得不防,一不小心,就可能被這小子給算計了。
酒瓶子摔碎的聲音,給專心傾聽的列車長嚇了一跳。
他把手裡的茶杯放下,從窗戶裡探出頭警告:“小子,你別搞事哦!”
可他看到的,卻是李牧白醉眼惺忪滿眼含淚,一張臉跟紅蘋果似的。
“你也來管我是嗎?”
他一甩手:“你算老幾啊?”
列車長懵逼了。
啥情況?
這小子怎麼突然就飄了?
是你硬了?還是覺得老夫扛不動槍了?
李牧白指著列車長的方向:“我明明就是高考第一的成績,可你們。。為什麼就是不錄取我?你們憑啥不錄取我?”
“我高考狀元耶!我是憑藉自已的實力考的狀元吶!可你們。。為什麼不是第一時間。。錄取我?”
“你們憑啥不。。第一時間。。錄取我?卻要在最後一刻。。才錄取我?”
李牧白靠在椅子上,狠狠拍打著自已的胸脯:“我一個考考狀元,竟然是以備用的資格被你們錄取的,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李牧白自顧自的發洩這些天被壓抑的情緒。
這六年來,失去父母的關懷,失去大哥的關懷,最疼愛的妹妹,如今,也跟自已相隔千里。
前幾個月,又被迫捲入一場他看不見的旋渦當中,一直壓抑的情緒,在兩瓶二鍋頭輔助下,被徹底的爆發。
李牧白也再次回到了那個放飛自我的狀態。
“小兒,拿酒來,二鍋頭,跟爺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