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說賈寬兄弟,你可千萬別輕易聽信某些人的話,要不然,到時候被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啊!”
“你把人家當成高考狀元,卻不知,咱們的狀元郎,是以備用資格,才上的學呢!”
李牧白聽劉天宏兩兄弟的嘲弄,不由的皺眉:“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面意思嘍!!!”
李牧白總感覺這兩兄弟的話裡有話,他扭頭問項明輝:“他們說的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都是正式考上的瘋人院,而你,卻是因為瘋人院招生不足,才從淘汰生當中,把你再次選上來的,懂了嗎?”
“天宏同學,你少說兩句。”
李牧白頓時腦袋嗡的一下。
原來,他臨近開學才收到通知書,只是因為自已不夠優秀啊!
所以,直到最後時刻,才被瘋人院的導師從矮子裡面挑將軍選上的啊?
李牧白整個人,頓時變得萎靡不振。
項明輝和厲修澤幾人趕緊把劉天宏兩兄弟拉出去,跟李牧白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傍晚時分。
K0912次列車遠離了木齊市,整輛列車正緩慢的行駛在一望無垠的戈壁灘上。
一眼望去,四處都是一片荒蕪,烈日下,戈壁灘上沙蒿之類的植被,全都耷拉著身軀萎靡不振。
好像下一秒,它們就被枯死一般。
“盒飯,今天的最後一頓飯,要吃盒飯的旅客抓緊時間,過了這個村,就沒飯吃了!”
一輛餐車從五號車廂的方向被餐車服務員推進六號車廂。
推車上放著一個喇叭,喇叭裡傳來一陣叫賣聲。
李牧白推開包廂門問:“服務員,您好!”
“誒?您說,您要幾份飯?”
“您這盒飯怎麼賣呢?”
服務員回答:“我們的盒飯不賣錢,是用你學生證裡的積分購買,一份盒飯五個積分。”
“哦!”
李牧白摸了摸肚子,有點失望的退到包廂。
對面臥鋪的鐵夔拿出兜裡的學生證:“牧白同學,要不,你用我的學生證吧!”
李牧白衝鐵夔笑了笑,搖了搖頭:“不用了。”
剛準備離開的餐廳服務員又被探出包廂的李牧白叫住。
“您好,咱們列車上一個身高165左右,下面穿五分短裙,上面穿一件白襯衫的女服務員,她在哪裡?”
“你想啥呢?”餐車服務員一臉嘲弄。
“整個客車一共9節車廂,一共有幾個乘客?哪來的服務員?”
餐車服務員擺了擺手,轉身朝七號車廂方向而去:“沒有服務員。”
餐車服務員即將走出六號車廂時,李牧白突然從包廂探出頭:“服務員?”
餐車服務員回過頭,不耐煩的問到:“還有什麼事兒?”
李牧白嘿嘿一笑:“您的盒飯可以打折嗎?”
“不打折,愛吃不吃。”
“好嘞!!!”
李牧白縮回車廂,臉上立即變了一副模樣。
拿出手機,她立即給項明輝發了一個資訊。
“餐車服務員不對勁,注意觀察。”
片刻後,李牧白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李牧白開啟手機看了一下。
“的確,他的目的,好像並不止是買盒飯,更像是在尋找目標。”
李牧白看完簡訊,又給項明輝發了一條簡訊:“提醒一下其他同學,儘量別吃盒飯。”
“收到!”
夜幕降臨,李牧白望著窗外的景色沉思。
“噔噔噔!!”
有人敲了一下李牧白車廂的門,隨即,一名穿著列車員服裝的男子推開包廂門:“查票了!”
李牧白跟鐵夔把自已的票遞給列車員檢視,列車員查完票後退出去:“晚上早點睡,一會就要熄燈了。”
李牧白和鐵夔兩人點了點頭,李牧白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快十點了,西部地區天黑的時間,明顯比東部地區晚不少。
天黑才沒多久,就已經晚上十點了。
李牧白瞥了一眼,列車員的個子不到一米七,雖是第一次見面,卻總有一種頗為熟悉的感覺。
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確信自已並不認識這名列車員。
列車員走後,李牧白拿出手機又給項明輝發了一個簡訊。
“注意列車員,看上去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片刻後,收到了項明輝的簡訊。
“厲修澤說,這名列車員是女扮男裝。”
李牧白立即回資訊:“怎麼說?”
“厲修澤說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
李牧白看完簡訊立即回覆:“有人吃傍晚的盒飯嗎?”
“趕緊來九號車廂。”
李牧白看到項明輝的簡訊,立即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抓著床頭的短刀就走。
“鐵夔,拿好你的學生證,我們去趟九號車廂。”
鐵夔看似憨憨的,但他的反應卻一點都不憨,摸了一把兜裡的學生證還在,翻身跳下床緊跟李牧白的背影離去。
來到九號車廂,發現列車員已不知去向,住在這裡的劉天宏兩兄弟,正在包廂裡睡覺。
呼嚕聲震天吼。
李牧白立即反應過來,他來到項明輝的身旁問:“他們倆吃了盒飯?”
項明輝點了點頭:“盒飯裡,應該被摻了東西。”
賈寬推開包廂門,使勁在劉天宏兩兄弟的臉上拍了拍,可兩兄弟跟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厲修澤從隔壁包間拿了兩條毛巾打溼,走進包間直接拍到劉天宏兩兄弟的臉上。
兩兄弟這才被迫醒來。
兩人一臉懵的看著眾人不明所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項明輝問到:“你們倆找找你們的學生證還在不在。”
聽到項明輝的話,劉耕宏率先反應過來,他立即翻開自已的枕頭,被他藏在枕頭下面的學生證,竟然不翼而飛。
“咦~哪去了?”
劉天宏也翻身開啟他的書包,也發現,裡面的學生證不翼而飛。
劉天宏吃驚的抬頭看向幾人,一臉煞白的搖了搖頭:“不見了!”
李牧白問到:“你們為啥要吃盒飯?”
劉天宏看向小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盒飯盒,頓時恍然大悟,懊惱的狠狠捶了一下床板。
傍晚的時候,厲修澤給劉天宏兩兄弟發過資訊的,讓他們千萬別吃盒飯。
可劉天宏兩兄弟,卻覺得厲修澤因為丟了兩張學生證,變得有點過分謹慎草木皆兵。
他們兄弟倆,壓根就沒把厲修澤的話當回事,兩人拿出學生證痛快的買了兩份盒飯。
吃過盒飯之後,兩人先後覺得有點犯困,於是,兩人倒頭就睡,並沒想太多。
李牧白問項明輝:“列車員呢?怎麼沒見他?”
厲修澤搖了搖頭:“我跟明輝感覺到不對,就從七號車廂趕過來,我們過來就沒見到列車員。”
李牧白知道,他們又被對手耍了,七名新生,不到一天的時間,接連丟了四張學生證。
項明輝轉頭看向李牧白,從他眼神中,李牧白看出詢問的意思。
“當務之急,我們不能先自亂陣腳,整趟列車一共就這十多個人,一直都是他們把握主動權,我們所有的情況都被他們摸透了。”
“所以,我們必須要反其道而行之。”
“怎麼反其道而行之?”
李牧白摸著下巴想了想:“正常情況下,出了這種事,我們七名新生之間,會發生什麼?”
厲修澤想了想回答:“正常來說,我們都來自不同地方,這時候,我們應該相互猜忌,相互懷疑。”
李牧白打了一個響指:“有了,我們安排一個臥底去那邊,先了解一下那邊的大致情況再說。”
“派誰去?”
厲修澤和項明輝同時看向李牧白。
劉天宏和劉耕宏倆兄弟同時看向李牧白。
李牧白頓時感覺自已把自已坑了:“你們別看我啊!我去肯定不合適,我太張揚了,辦不好事的。”
厲修澤和項明輝對視一眼:“我覺得派你去,最合適。”
坐在床上的劉天宏兩兄弟也點了點頭:“對!你最合適。”
李牧白忍這倆兄弟一整天了,這種時候,這倆兄弟還不忘落井下石,他衝著劉耕宏的眼睛,狠狠的踹了一腳。
“就你話多!!!”
“媽的,你有病啊!?”一旁的劉天宏跳起來就要動手。
賈寬見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趕緊一把攔住劉天宏。
李牧白反手一巴掌扇到項明輝臉上:“你也不是啥好鳥!”
“我去!,李牧白你丫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