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在夢裡一會兒被蠍子團追殺,一會兒到了炮火連天的戰場,一會兒胸口中彈無法掙扎起身。
“哎操,睡個覺還這麼累,這逼地方果然不適合睡覺!”
他眯縫著眼睛,只感覺胸口好似有塊大石,讓他胸悶異常。
睡覺就是為了放鬆,既然放鬆不了,那還不如起來好好規劃一下。
有了決定他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昏暗燈光下原本空無一物的小房間,此時竟有一抹雪白在余光中出現。
他心頭一緊,視線急忙追了過去。
“女……女人?睡著的女人?”
原本只有他一個人的床鋪上,此時多了一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女人!
她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膚如凝脂,體態婀娜,全身上下連一塊蔽體的布料都沒有!
她的睡姿剛好與白帝形成了一個“T”字,那條雪白纖長的大腿正壓在白帝的胸口上。
女人側躺著睡得正香,嘴角還掛著些許白漬。
“我尼瑪……”
白帝此時感覺不到半點香豔,只覺著渾身冰冷。
任誰睡醒身邊多一個人都會緊張,更何況他是被蠍子幫仇視的情況下。
如果趁著自己睡著,悄無聲息地將自己做了,那他即便是擁有自愈能力又有什麼用?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緊張。
他抬手將女子大腿搬走,雙手支撐著自己退到了床角。
一低頭,更加駭然!
“臥槽!我褲衩子呢?”
白帝驚訝吼出,捂住隱秘角落的同時,眼睛快速搜尋自己的遮恥布料。
在女人頭頂!
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即便是逃跑也得有條褲衩子呀!
他一條胳膊撐起了身體,另一條胳膊伸向女人頭頂,就要得手時,奇蹟再次降臨。
原本靜靜躺在一邊的褲衩子,竟如活過來一般,扭曲一下自己蹦到了他的手裡!
“臥槽!”
白帝表情如同見鬼,身上瞬間浮起一片雞皮疙瘩,再低頭一看。
“臥槽啊!”
就在他驚訝自己可以隔空取物的時候,女人也醒了,正撲閃著大眼睛與他四目對視!
眼見女人要伸手抱他,趨利避害本能瞬間爆發……抓著褲衩子迅速退回床頭。
“你是誰?”
說話的同時,手上動作不停,白帝發誓,長這麼大從沒有一次穿褲衩子這麼利索過。
曾經不是腳趾卡在鬆緊帶上,就是腳後跟被兜住。
有時候會暗罵自己頭腦發達四肢不協調,可現在,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絲滑得猶如竄稀!
雖然,可以順滑穿褲衩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但是眼前女人的身份更加重要。
女人撲了一個空,也不氣惱,側躺著用小臂支起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白帝穿衣。
“呦~看你那麼兇猛,不會是個雛兒吧!”
“你放屁!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女人翻身坐起,慵懶地伸著懶腰,順勢在手腕上取下皮套將散亂的頭髮紮起。
“呵,是你住到了我的地盤,怎麼問起我來了?”
她表情淡淡,絲毫不在意白帝將她看光,看著白帝迷茫如同初哥兒犯了錯的樣子,她玩心大起,對著白帝挺了挺胸。
“小弟~看得爽嗎?上來摸摸吧,姐姐依你,嘻嘻嘻!”
白帝警惕地晃晃腦袋,放在以前,別說摸啊,把她賣了都成。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被動的局面總是會讓他不安。
身上如今有了秘密,更是不願別人接近。
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再差的局面也只當命運捉弄,一笑了之。
一旦擁有了別人可望而不可即的財富或者事物,那麼人類謹慎的本能也會爆發。
女媧在創造人類時,就是這麼設計的!白帝當然也不例外。
看到白帝如此“本分”,女人頓感無趣,隨手拿過身旁的吊帶和黑色鏤空蕾絲穿戴起來,嘴裡還嘟囔著:“醒了果然不好玩,知道害羞了,沒意思!跟那個郭子誠一樣!”
“阿誠?你認識阿誠?”
女人穿絲襪的手停住,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他沒跟你說?”
“說什麼?他給我扔在這兒就跑了啊……”
女人沉默了一下,繼續手上的動作。
“好吧,你叫我媚姐就行,這一片,姐妹都是我的!”
她說得隨意,白帝內心卻翻江倒海。
這是紅燈區啊,少說上百家KTV足療店,女孩全是她的?
我滴媽,這得是多大的手筆啊!
“昨晚,我給阿誠介紹了一場賽車,結果他跑了!我氣不過,準備拿走他的第一次……其實就是嚇嚇他!沒想到,他把你送了過來……”
明白了,全明白了!
昨天阿誠為了救自己,鴿了人家賽車局。
結果這逼在自己尋找安全屋的時候,來了一手順水推舟,又來了一手借花獻佛。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好啊……
白帝咬牙切齒地想著,同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阿誠這一手偷樑換柱搞得他措手不及,但是媚姐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最重要的是……這裡安全!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睡得太死,被人摸進來都不知道!
“呼,算了!”
媚姐正拿著小鏡子化妝,聽到白帝如釋重負的話語,突然心生彆扭。
被人嫌棄的感覺總歸是不好,而且像是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我可是蘇語媚!
媚姐啊!
“哼!弟弟,別覺著自己吃了虧!媚姐昨晚只是喝多了,吐了你一褲子,別給自己太多畫面了!”
“什麼?只是這樣?”
媚姐斜眼看向白帝,幽幽地問:“不然呢?”
白帝沉默,媚姐繼續化妝。
屋子裡安靜下來,地下室沒有窗戶,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候,但是周圍已經沒了激烈的戰鬥聲。
過了半晌,白帝突然出聲詢問:“媚姐,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哪一句?”
“姐姐依你,這一句!”
“嗯?哎……你……呼,你……你這壞蛋,給你的時候不要,現在這算什麼……”
“算什麼?算酬勞……”
“別,別撕!沒……沒有換的了!……哎,算了,姐姐依你!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