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讓他興奮,但是也讓他感到後怕!
區別於透視這種不易被人察覺的異能!
自愈異能,只要有心留意,那麼暴露就是遲早的事!
阿誠就是個例子。
雖然信得過三位兄弟,但是這種離奇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底牌只有自己知道才是底牌!
“呼……看來,我真是好起來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可以成為超人那樣,刀槍不入上天入地,成為人間第一神仙?嘿嘿嘿!”
他聽著四周假模假式的附和聲,漸漸有了睏意。
腳上的痛楚已經變得麻木,大腦裡的空白被這兩天經歷的一幕幕場景所替代。
混亂的環境,疲倦的神經,乏累的身體混合一處,讓他再也頂不住睡意。
在這間小屋子裡沉沉睡去。
……
江南市中心別墅,已經洗乾淨濃妝的太妹,一臉頹然地看著窗外泛起的魚肚白。
腦子裡揮之不去的畫面都是有關於白帝。
那個長相俊秀,嘴角時不時地扯出好看弧度的大哥哥。
是他!
在她生命中最絕望的時候,如同齊天大聖一般降臨在眼前。
雖然只是匆匆幾眼,但是每一幀都如刻在她腦海裡那般清晰。
咚咚咚!
“文雅,睡了嗎?”
文雅回頭看去,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門。
同樣素顏的文英拿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
“就知道你還沒睡,喏,將牛奶喝了安安神吧!”
文雅看著姐姐遞過來的牛奶,微微搖頭。
“喝不下……”
說完又重新回到床邊,坐下看向天空。
文英見此沒有說什麼,將牛奶放到了床頭櫃上,來到妹妹的身旁。
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裡。
“在想什麼?”
感受到姐姐胸懷的溫暖,文雅的神經鬆弛了許多。
她將頭靠在姐姐肩上,輕聲地問:“姐姐,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文英表情一怔,本以為妹妹在想遭遇襲擊的事情,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妹妹居然在想男人……
一時間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誇妹妹勇敢,還是該損一句沒心沒肺。
不過一直乖乖女的妹妹,從國外回來居然開始想男人了。
這也算個大新聞了啊!
“哦?妹妹出去一趟長大了呀,有喜歡的人了?”
文雅眼神迷茫,幽幽地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就是……就是總在想他,想著和他發生的每一分每一秒!不想都不行,就像!就好像!”
她離開了姐姐的肩膀,指向天空馬上就要沉下去的月亮。
“就好像那輪月亮,即便我閉上了眼睛,它還是在你眼前晃呀晃!姐”文雅轉頭認真地看向姐姐,然後嚴肅地問道:“我是不是得精神病了?”
文英看著妹妹如此認真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可愛的妹妹才不會得精神病呢!”
說著再次將妹妹摟入懷裡,笑著看著窗外輕聲地哄道:“妹妹這是真的對人家動心了!動心的感覺就是這樣,來勢洶洶,擋都擋不住!”
“那我該怎麼辦……”
“哈哈哈,你要是別家姑娘,我會告訴你要矜持,但你是我們許家的千金,你是我許文英的妹妹!所以我會告訴你,大膽去追求你的幸福!你擺不平的事情還有姐姐,而我們倆後面還站著整個許家,所以啊!你只要去衝,去闖,去抓,不要像我一樣,在心裡留下一道傷疤……你……”
文英說著說著,突然發現懷裡的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甜美的樣子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親上去!
她輕輕將妹妹放好,為她蓋上紗被,又緩緩拉上遮光窗簾。
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臉上給予妹妹的溫柔瞬間消失。
有的只有如同寒霜般的冰冷!
她光著腳來到樓下客廳。
此時那裡已經有兩個人在等候。
一個是中年管家,另一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文英走到沙發前,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紅酒。
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
這才扭頭看向跪著那人。
“知道江南市多久沒發生惡性刑事案件了嗎?”
男子不敢抬頭,聽到詢問也只是微微搖頭。
“不!你知道!”文英一改溫和,厲聲喝道!
男子心中發寒,猛地抬頭,眼前絕美的人兒瞬間變成雙影,接著眼前一黑,躺倒在名貴的地毯上!
文英看著男子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就心煩!
對著管家揮揮手“讓他這麼快死亡,簡直便宜他了,收拾收拾!”
管家微微點頭,對著門外打了個響指。
男屍、地毯和他腦幹上的尖刀都有專人處理!
他們兩個則是移步到了書房。
“小姐,這一次蠍子團的目的沒搞清楚,捕獲的舌頭服毒自盡了!家裡面肅清一次只有這個園丁,最近跟外面有了接觸,但是他只知道有人高價買二小姐的出行訊息,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管家畢恭畢敬,將所獲得訊息,言簡意賅地陳述了一遍。
文英坐在華貴的木椅上點上了一顆不知品牌的香菸。
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
“那不對!文雅上午跟父親吵架,臨時決定叛逆一次,這個園丁不可能提前知道!”
說到這她抬眼瞄了一下管家。
“恭叔,您是老許留給我的唯一依靠,這些年多虧了有您,我才能穩穩地坐在這裡。無論多麼亂套的場面,我從沒懷疑過您!但是這次不同,不管是敵人故意讓我懷疑您,還是您確實值得懷疑,我都沒辦法視而不見!您……能理解嗎?”
恭叔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聽了文英的話,微微點頭,從西服懷裡拿出一片藥丸就要塞到嘴裡。
“等等!”
恭叔的動作停在空中,文英揉著腦袋嘆息一聲。
“你回去吧,去父親那裡!”
管家的情緒絲毫沒有波動,緩緩將藥片重新放好,對著文英微微鞠躬,退了出去。
他就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
主人要他死,那就死,主人讓他停,那就停。
從頭到尾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微笑,從未改變。
等他走後,文英揉著額頭,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人,那個坐在地上,回頭看著她傻愣愣的男人。
“白……帝,白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