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高俅已脫掉官服,喬裝悄悄來到親兵營。
陸虞侯,李虞侯一幫心腹正在拼酒,一個個面紅耳赤!
高俅走到陸謙身後,咳嗽了一聲。
沒人理他
他直接手指戳一下喝得正嗨的陸謙。
“逼崽子,滾開,別他媽煩我!”陸謙大手一揮,拍掉高俅的手臂,張口作勢就要打人。
“好好好,陸虞侯真威風啊。”高俅反諷一句。
陸謙看到高俅,直接嚇得屁滾尿流,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太……太尉,小人拜見太尉。”
其他人連滾帶爬的都跪成一片。
高俅冷哼一聲,走上主座,瞥了一眼大門:“關門,酒撤下去。”
“是是是。”陸謙把頭伸出去看了看,關上營門。
高俅橫眉冷對,一腳踢翻桌上酒碗。下面的軍士噤若寒蟬。
“傳令下去,侍衛親軍值班人馬今夜執行軍務,隨時準備殺賊。”
陸謙瞬間酒醒,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太尉,今天是你壽宴,禁軍中的精銳都佈防加了一倍。開封府尹也加強巡邏,無人敢惹事…”
高俅抬腳踢在陸謙屁股上:“按軍令去辦,做不好,老子就送你燕雲十六州放羊!”
“得令!”
陸謙嚇得雙腿一軟,手持黑色令牌拉著發愣的李虞侯就跑出去,這時李虞侯抱怨道:“太尉今夜怎麼無聊過來軍營。難道是富安安排的俊俏小媳婦沒服務好?”
“絕對的,都說女人三十如虎,太尉怎麼經得起折騰,這不,來折騰我們了。富安這老小子得請我們吃酒。”
……
太尉府,內宅。
老兵張賈手握朴刀,身後都是他多年過命的兄弟,殺人不眨眼,從死人堆爬出來的兇徒。
兵就是賊,賊就是兵。
“張哥,兄弟們都就位了。”
“嗯”
“陸謙跟李九那邊怎麼樣了,都醉倒了嗎?”
“是的,那邊喧鬧得很,划拳聲震天,一聽都是喝高”,一個滿臉傷疤的配軍冷笑道。
“提高警戒,做掉高俅,西門有人接應。朝中大人已經安排新的身份,賞錢都夠大家花一輩子了。”張賈面色陰沉。
“放心吧,頭,高賊做夢都想不到,他會死在禁軍刀下,這也是我們這群老兵最後瘋狂了,可惜林老哥……這次也算報當年他從現場上把我扛回來。”
“別把林沖牽扯進來,若是失敗被抓了,你們都知道怎麼做吧。你們妻小,都有人照顧。”
……
高強換上老爹高俅紅袍圓領官袍。
體型也十分相似。
夜色下,高強裝扮高俅回到房間。
豪華的紅木大床上坐著一道倩影。
正是林娘子,原名張貞娘,年二十三。
在大宋王朝,這個年紀基本就是少婦,很多都是幾個娃的母親了。
但張貞娘雖嫁林沖,卻無生養。
其父亦是八十萬禁軍教頭之一,林沖也算是俊傑,一身槍法盡得其父林提轄的真傳。
禁軍中難有敵手。
在雙方定下婚約,張貞娘遵從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與從未謀面的林沖結了親。
日子也算幸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可偏偏去廟裡還願,遇到浪蕩子高衙內。
幾番調戲未成,才得知這個色痞是太尉府的衙內!似乎不得到自己決不罷休。
丈夫林沖的表現軟弱可欺,又捨不得教頭編制逃出去東京城。
這對張貞娘來說簡直是個噩耗,社會險惡,若不出意外,她很難逃出魔掌。
委身於賊似乎不可避免,還有可能牽扯到她爹張教頭還有兄弟姐妹安危。
在張賈跟林沖軟磨硬泡下,威脅恐嚇,她也只能絕望的答應去服侍高俅。
林沖寫下休書以後,她便被獻進太尉府就成了高衙內的長輩……
一切都解套了。
封建社會,即便是荒唐的高衙內也不敢去調戲欺辱父親的女人。
送來太尉府之前,張教頭叮囑女兒:林沖無義,高太尉乃皇帝的心腹,安心服侍,莫要丟了性命,只要你活著,為父才有活下去的意義。
夜深,房門開啟。
高強一本正經走了進去。
林娘子透過床幔,看到一個高大且年輕的身影靠近。
只見來人面板白皙,生得好相貌!
一雙劍眉,既濃且長,略有幾分粗獷。特別雙眼睛分外清澈秀逸,但仔細一看透露些許浪蕩。
鼻樑挺直,如刀刻一般。
嘴唇薄而上翹,十分冷峻。
林娘子看著來人,有些看不懂。
怎麼有點像之前調戲自己的粉面油頭高衙內。
皇帝吃飯,太監試毒,難不成太尉拔蘿蔔還要人鬆土探洞?
掀開床幔,高強靠近床邊觀看,感嘆,你可以不相信高衙內的人品,但不能否定他的眼光。
這林娘子長得可謂閉月羞花,百看不厭,養眼得很啊。
而且已過二十二這樣的已婚標準年齡,讓她發育得如出水芙蓉,前凸後翹,身材成長到如水蜜桃般熟透了。
整個人膚若凝脂,白裡透紅,成熟中夾雜自然的青澀。
車見車爆胎,人見胯抬頭。
讓人心神恍惚,春心蕩漾。
“娘子別怕。”高強禮貌作揖:“重新認識一下,小生高堯康,家父太尉高俅”。
林娘子腦子沒轉過來,高堯康是誰?莫非是之前那浪子高衙內?
緊接著林娘子臉頰漲紅了,雙手緊緊地握著衣角,害羞地低下了頭。
“小娘子……”
“沒想到衙內洗掉這臉上白粉,還算是個偉男!”她倔強抬起那絕美的容顏,紅唇嬌纏。但忍不住小疑惑問道:“妾身被迫前來服侍太尉,可這種事,也能父子一起混合雙打嗎?”
高強表情一滯。
艹艹艹!!
他睜大眼睛,大宋也太開放了吧。
媽耶~
他強忍心中悸動:“沒想到小娘子,還玩得挺花啊!”
高強印象中林娘子賢良淑德,忠貞不渝,有情有義。
如今親手被丈夫休了,送上虎穴,世界觀崩了,失去了靈魂,隨遇而安。
林娘子聽到高強的話,氣到身體顫抖。
心裡嘀咕,羞死了,自己怎麼說出這種虎狼之詞。
讓登徒浪子都覺得我玩得花?還不是你這畜生不依不饒,時時調戲,不斷騷擾。
不得不被你們太尉府逼來以身侍賊。
她紅唇輕咬,若不是害怕牽連父親,林娘子非得與這高衙內同歸於盡不可!
林娘子深吸一口氣:“那衙內為何出現在在這裡?若是太尉知道,恐傷你們父子之情。”
“林娘子這是擔心我嗎?其實本就是我跟父親申請過來跟你聊聊。”高強緩步向前。
林娘子嬌軀一顫,本能的對高衙內恐懼,她踟躕著後退,結巴的說道:“今晚服侍的是衙內?不是說高太尉嗎?
“啊哈?”高強脫掉外套,嘴角泛起:“林娘子這是對我不滿意?想要上位當我的後母?”
完蛋,我怎麼說出這種騷包的話。
哇靠,還覺得內心滿足,我是變態吧?
肯定剛剛被高衙內的這貨的殘魂影響了。
這老色批,不愧是大宋第一紈絝!
林娘子雖然父親跟前夫都是武人,但都是正經的禁軍教頭,在這東京城也算是小有地位。
左鄰右舍對她尊重羨慕。哪裡會聽到這種赤裸裸的黃腔。
騰的一下,林娘子的俏臉立馬紅到了耳根,羞恥心與難為情充斥心間,她眼中淚珠打轉連忙擺手否認說道:“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後退坐到了床上,環抱住白皙的小腿,一副小綿羊的害怕模樣。
高強溫柔的握住了林娘子不知所措的小手,林娘子抬起頭,玲瓏嬌軀忍不住顫抖。
“嘿嘿,意思是娘子現在更願意委身於我?”
高強打蛇隨棍,心理控制佔領此時最佳。
林娘子身處陌生環境,此刻被高強這麼直白的話,說的俏臉發燙,滿臉通紅,委屈說道:“衙內雖無官職,但乃太尉唯一子嗣,深得太尉喜愛,以後前途無量,妾身乃商賈武人之後,如今更是被夫家拋棄,不值得衙內犯險憐愛。”
“小生不才,常年流連於勾欄聽曲,早就聽聞娘子溫柔賢惠,持家有方,面對誘惑堅守本心,著實令人仰慕與敬佩,恨天不順人願,在娘子嫁人前沒遇到娘子。”
“那日岳廟,我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便深深愛上了娘子,可能是我表達的方式不對,讓娘子誤以為我是登徒浪子。”
“每每想到娘子的容顏與舉止,夜不能寐。”
“先前我情到深處,聽信讒言,冒犯了娘子,如今知道娘子嬌弱之身,救父救夫。我也只能冒死跟父親爭辯,才到此與娘子相見。”
林娘子聽到高強發自肺腑言論,心亂如麻,或許是之前錯怪他了?
但想到自己被無情無義丈夫休了,又忍辱煎熬等待一個老流氓的太尉寵幸。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氣質煥然一新的偉岸青年,心中此刻思緒萬千,對比起來,只能矮子裡拔將軍。
畢竟,生活就像強姦,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嫩的總比老的強,對吧?
魯迅先生說過真誠是打動一個女人心扉的鑰匙,況且還是一個落水的美婦。
高強的話如一把火,溫暖了林娘子的心坎。
她自嫁給林沖,在花花太歲面前能富貴不能淫,在高官高俅面前能威武不能屈。
如今林沖為了前途,竟然主動勸說,將她休了,獻給了太尉。
林娘子以一個孱弱的婦人之身,憑藉著一顆堅貞不屈的心,擋住了狼虎般的侵犯。事後,林沖趕到,他沒有試圖安慰妻子,一見面便詢問對方清白是否還在。
這些堅守換來的還是丈夫的不信任,愛恨就在一瞬間,如今她只是一個供玩樂不歸人而已。
倘若眼前高衙內說的愛慕話語為真,今後即便是做妾,那也是脫離了苦海。
確認過眼神,林娘子的美眸中多了些對生活的嚮往,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畢竟自己也是父親的希望,她嬌羞的看向高強,溫柔細膩喊了一聲:“衙內~”
夢想成真,聽到美婦發嗲的呼喚。
高強笑了,真是爽啊。
這古代女子沒有那麼複雜,趁林娘子懵懂,忽悠她做女朋友。
高強坐到床邊,撥開對方的耳邊碎髮,雙指抬起林娘子滑嫩下巴。
握住柔荑:“汝父吾養之,汝勿慮也,只是不知夫人,今宵肯與我同席共枕否?”
林娘子下定決心跟高強,本想互訴衷腸,說說承諾,交交底。
可高強赤裸的話讓她有些傷感,原以為高衙內是愛她的靈魂,沒想到卻這般猴急。
她生氣小拳拳捶在高強胸口,嬌媚的臉上帶著委屈與楚楚:“你這壞男人,壞男人,說要愛慕於我,還不是饞我身子。”
這誰經得住?
為什麼要這樣考驗一個幹部!
“不礙事。”高強撫摸她的潔白的玉背:“娘子身心我都愛,只是良辰美景,美人在懷,我豈能無洞於衷,沉醉不能,自,拔!!”
高強此刻忍不住把林娘子摟進懷中。
林娘子假裝掙扎幾下:“衙內,你.......”
她這才恢復單身,就快速的就投入年輕的懷抱,有些不自在。
“嗯嗯,有一點點”,林娘子聲若蚊吟。
“那多揉揉。”高強笑了笑,得意道:“等會可能會更疼!”
“啊!”
聞言,氣質清冷的林娘子臉紅透了。
“衙內,別這樣猴急,要是讓你爹知道了,他老人家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