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硯沒想到虞珩會親她。
他的酒量比她大,酒品比她好,酒癮也沒她厲害。
原本以為虞珩會捧著他的腦袋說些其他的話,卻沒想到她竟然一口親了上去!
周淮硯的身子一僵,後背的肌肉都鼓起來,肩胛骨也繃緊了。
唇齒間帶著的酒香和屬於虞珩的那青澀的味道讓周淮硯忽然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前妻。
只有他的前妻身上才有這樣的味道。
只有他的前妻才會讓他的身體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記憶會出錯,可身體不會。
這種感覺,深入骨髓的熟悉感讓周淮硯十分斷定,虞珩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原來兜兜轉轉,他想念的那個人就在身邊。
周淮硯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嘴唇用力的親吻。
她的唇瓣和舌頭都被他的動作弄疼,她原本只是想吃櫻桃,怎麼就把嘴巴吃得這麼痛?
虞珩腦子還暈乎乎的,以為自己在吃櫻桃把嘴巴吃痛了,她伸出手去抵他的胸膛,嗚咽著的反抗讓周淮硯意識到自己弄疼了她,鬆了力道。
周淮硯問:“疼嗎?”
虞珩紅著嘴唇,眼睛水汪汪的,十分乖地點了點頭,“疼。”
周淮硯卻是笑了起來:“疼就對了。”
周淮硯的嘴唇也很瀲灩,殷紅的嘴唇,上面全是虞珩的水光。
他輕撫著虞珩的臉頰,眼神裡無比地眷戀:“這些年你去哪了?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假死?為什麼要丟下我和辭英?”
那麼多疑惑和不解像是水底的泡泡一股腦地全湧上來。
可此時對著一個醉鬼是要不到任何答案的,周淮硯也不介意自己和她一塊兒醉。
於是酒店門口的花壇上,街邊的路燈下,一對璧人在杳無人煙的街頭擁吻。
半夜的星光將兩人身上附上一層只有夜晚才有的迷離,兩個醉鬼吻得難捨難分,只有身後酒店的招牌還亮著霓虹的燈光。
忽然間一道車燈從遠處打過來,黑色的邁巴赫在夜色濃重中緩緩駛來。
車裡的助理見周淮硯竟然在路邊接吻,一時看呆了眼。
剎車都忘記踩,差點硬生生從兩人面前開過去。
好在他回過神來,立馬把車停住,從車上下來。
此時周淮硯已經反應過來,將喝醉的虞珩抱在懷裡。
虞珩感覺到外面有束燈光很亮,亮的她眼睛疼,於是她乖巧地埋在周淮硯的懷裡,像只吃飽了的兔子。
周淮硯將外套脫下來蓋在虞珩的身上不讓她的臉露出來。
畢竟這麼晚了在路邊接吻這種事傳出去對女孩子的聲譽不好。
周淮硯抱著虞珩起身,助理眼觀鼻鼻觀心,自己給自己催眠剛剛什麼都沒看見。
只是沒想到他那不近女色的老闆竟然某一天也忍不住在路邊吻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
助理心裡像馬景濤那樣咆哮,但面上不動聲色,甚至看不出一點破綻。
周淮硯抱著虞珩坐上後座,對上助理在後視鏡裡探究的神色,淡淡道:“去松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