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珩偷偷摸摸摸到書房,在書房的屜子裡找到和虞商巖捆綁在一起的戶口本。
她拿出來準備悄悄帶走,虞商巖卻突然出現,問:“你拿戶口本做什麼?”
虞珩嚇得一激靈,手上的戶口本“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虞珩彎腰去撿,虞商巖卻率先一步撿起戶口本。
虞珩見虞商巖一臉審視,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虞珩硬著頭皮說:“我去補辦一下身份證,之前用的都是臨時的,再不去補辦就要成黑戶了。”
虞商巖聞言道:“不急,下次我陪你去。”
虞珩笑了笑,“不用啦,反正我今天有空,直接去辦了。”
說著虞珩就要去拿虞商巖手裡的戶口本,虞商巖卻突然說:“昨天你是不是去找周淮硯了?”
虞珩拿戶口本的手一僵,故作鎮定:“哪有?哥哥你說的話我可一句都沒忘,要遠離周淮硯,遠離周家……”
“可我的人昨天看到你從周氏集團裡面出來。”
虞商巖口吻淡淡,“昨晚你在他家呆到很晚才回家。”
虞珩瞬間冷汗直流,不懂虞商巖為什麼跟蹤她?
不,不對。
應該不是跟蹤她,是周淮硯,虞商巖跟蹤的是周淮硯。
難怪她被周淮硯撿回去的那幾天,虞商巖忽然之間就知道了她的下落,敢情不是宅子裡的人給他遞的訊息,是他盯周淮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虞珩一臉不解地看著虞商巖,他為什麼要敵視周淮硯?為什麼還專門找人盯著他?
虞商巖此時把戶口本鎖進書櫃最下方上了鎖的小屜子裡,鑰匙自己拿著,揣進了兜裡。
他二話不說轉身離開書房,虞珩卻突然攔住他,擋在他的面前:“哥,你就不解釋一下嗎?”
虞商巖皺緊眉頭,對虞珩說:“解釋什麼?”
虞珩抿緊嘴唇,目光直逼:“你說呢?”
虞商巖舌尖抵了抵牙口,不欲與她多說。
他只是雙手搭在虞珩的肩膀上,鄭重其事道:“你只需要聽哥哥的,離周淮硯遠一點,哥哥不會害你的。”
虞珩觸及到他認真的眼神,不禁一愣。
“我還有事,你有什麼事情就找管家,要是管家處理不好你就找喬喬吧,她會幫你。”
虞商巖說完這些就離開了書房。
虞珩站在原地想起虞商巖說的話,心想溫喬能幫什麼?她恨不得給她幫倒忙。
戶口本被抽屜鎖住,她取不出,虞珩回到房間給周淮硯打電話,那邊周淮硯好一會兒才接,一接起就聽見虞珩有氣無力的聲音:“今天的行程取消吧,東西拿不到,我哥鎖住了。”
周淮硯愣了一下,他今天還特地換了一件白襯衫,只為待會兒拍證件照的時候好看點。
沒想到聽到虞珩取消行程的訊息,罕見的有些愣神。
虞珩此時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語氣中充滿著困惑與不解:“周淮硯,你是不是得罪過我哥啊?”
不然以虞商巖的性格,很難這麼明晃晃地討厭一個人,還搞連坐。
周淮硯聽到這話嗤笑一聲,笑容有些冷:“他得罪我還差不多。”
找人盯他的梢,別以為他不知道。
要不是看在虞珩的面子上,他早動他了。
虞珩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虞商巖看周淮硯不爽,周淮硯看虞商巖又怎麼能順心?
這兩個人當真有點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覺。
算了,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是……
“那歡迎會……還作數嗎?”
虞珩小聲詢問,喉嚨感覺像火燒,有些臊。
畢竟昨晚答應的事情辦不成,她還要讓周淮硯過來給她撐場子。
虞珩抿了抿唇,心裡有些忐忑。
她私以為自己與他夠熟,這些忙可以幫忙就幫了,卻不想在他的心裡任何事物都是明碼標價,就算要幫忙,也得用等同的東西來交換。
她是沒法跟他領證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來她的歡迎會……
虞珩心裡忐忑不安,忘記自己心裡還有期待。
周淮硯倒是不負眾望。
“嗯,可以,你欠我的就先賒著吧,有的是機會做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