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azy是溫喬養的一條狼狗,很是護主。
僕人見溫喬都這麼說了,只能把狼狗牽出去,把門外的人嚇走。
虞珩在門外已經等了老半天了。
現在是春天,北方比南方的氣溫低,大晚上的站在外面也冷得慌。
虞珩搓了搓手臂,還應景地打了個噴嚏。
見屋子裡沒什麼動靜,心裡隱約有了一些猜測。
想到剛才見到的陌生的小姑娘,估計是虞商巖和溫喬到京都來之後在當地招聘的新僕人。
虞商巖這麼久了都沒出來見她,要麼是人不在家,要麼是整個別墅溫喬一個人說了算,溫喬沒告訴虞商巖她來找他。
但不管是哪一點,對她都不利。
虞珩想著,就見先前那個小丫頭回來了,她的手上還牽了一隻一人大的狼狗過來。
那狼狗威風凜凜,看向自己時齜嘴獠牙很是兇猛。
“這位小姐,我家少夫人說了,你要是還不走,我們就要放狗咬你了。”
虞珩看見那隻對著自己嗷嗷狂吠的狼狗,似是自己要是不聽話硬闖,它就能撲上來咬死她。
虞珩看著這隻大狼狗,不禁咬牙。
好吧溫喬,算你狠!
……
虞珩在街頭遊蕩了一圈,兜裡只剩幾個鋼鏰了。
現在的形勢對她很不利,要是見不到虞商巖,阻止不了他和溫喬結婚,到時候溫喬變成了她嫂嫂,事情就更不好處理了!
可她現在不僅見不到虞商巖的人,連虞商巖在哪都不知道,兜裡還沒有錢,又不能刷臉,實在有些寸步難行。
要不……打電話去問問周時放?也不知道他電話號碼換了沒有,會不會真的把她當成鬼?
虞珩想了想那個畫面,她會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的吧?
虞珩想到這裡咬緊了唇,晃了晃頭。
算了算了,再想想別的辦法。
忽然間不遠處有一家酒吧新開業,門口擺放的花籃如山四海,還有一個明晃晃的招牌——
新店開業,酒和吃食免費贈送。
虞珩在飛機上吃的飛機餐全都消化了,現在肚子正咕嚕嚕直叫。
她忙活了大半天早就餓了,如今既然橫豎都沒什麼辦法,乾脆先填飽一下自己的胃吧。
於是虞珩走進酒吧,見酒吧裡烏泱泱的人,裡面的燈光照在眼睛上引起她過多的不適,她感覺自己的眼睛痛痛的,卻又只能眯著眼睛,用手擋住一部分光往裡面走。
裡面人山人海,基本上每個卡座都坐滿了人,舞池裡還有一堆拿著啤酒在裡面慢搖的。
虞珩走到吧檯前問服務員:“你們門口說的酒和吃的免費贈送是不是真的呀?”
服務員見虞珩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道:“是,今天新店開業,免費贈飲和小吃,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虞珩點了點頭,說:“對,我是一個人。”
服務員看了一圈,最後指了指最靠邊的位置對虞珩說:“那你先去那坐著,待會兒我把東西送過來給你。”
虞珩很講規矩地坐在服務員剛剛指的位置上,不一會兒服務員將小吃和送的啤酒送過來,虞珩二話不說就開始吃。
說實話她的胃口一直很大,再加上醒過來之後這麼久的時間就吃了一個飛機餐,此時早已經是飢腸轆轆。
只不過就算很餓她的吃相也很好。
虞珩一點一點咀嚼著籃子裡的薯條,偶爾還喝一口啤酒,像乖乖吃東西的小松鼠。
樓上拿著XO過來的夜店老闆,給每個人的酒杯裡倒了一杯,只是在路過玻璃前沙發上的男人時,多問了一句,“硯哥,要嗎?”
周淮硯搖了搖頭,低啞的聲音包裹著醇厚,“不用,我開車過來的。”
好友新開了一間酒吧,他賣個面子,過來給人撐撐場面。
手邊沒有酒也沒有煙,連軸轉的幾天讓他眼下泛起淡淡的青色,他撐著腦袋淺眠,聽著周圍一幫子人在聊。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南方的虞家要過來跟我們搶地盤了,他可真是瘋子。”
“市場監管局的話都不聽,一個月的靜默期都還沒過就要和人搶專案,他現在可是樹敵眾多,之前和他做專案的何家都要和他鬧掰了,他還要在這個時候結婚!你說搞不搞笑?”
周淮硯的睫羽微微一動。
“聽說結婚的物件是一直跟著他的秘書,兩個人好了有大半年了,那秘書之前是他死掉的妹妹的好朋友,後來老虞總也生病了,這個秘書辛辛苦苦照顧了好久,怕是有這一部分的原因,虞商巖才決定要結婚。”
“不過你說他們在京都結婚,他先前還差點把硯哥的專案搶走了呢,有誰會賣他面子去?”
“硯哥你說是不是?”
周淮硯聽到這裡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神色裡,眼睛如黑如墨。
他想到和虞商巖交鋒的那一次。
虞商巖是個不可多得的對手,但也足夠瘋,要不是周家在北方盤根錯節,那一次差點就讓虞商巖把專案給搶走了。
周淮硯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腦海裡莫名其妙就想到虞珩那個小胖妞笑眯眯的樣子。
據說虞商巖以前做事很穩重,但自從虞珩去世之後,老虞總相繼病倒在床,虞商巖做事情就越發沒有章法,越發不顧情面。
周淮硯指尖輕輕搭在杯沿,輕聲道:“虞家的實力不可小覷,你們也別小看虞商巖的野心,他似乎鐵了心要成為第一,你們也得多加小心。”
有人聽見周淮硯這麼說,不禁笑了一下,“硯哥,這不是有你在嗎,我們怕什麼?”
周淮硯輕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若是普通人,他或許並不會放在眼裡,但要鬥過一個自取滅亡的瘋子,他還真沒把握。
夜店老闆見周淮硯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他想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卻見樓下有人穿著休閒外套,趿著拖鞋就來喝酒了。
那人坐在吧檯前,頭髮很長,就用一根筷子盤著。
外套是長款的,顏色很深,顯得她露出的脖子白得出奇,像白玉。
外套下面露出的一截褲子是藍白條紋的顏色,典型的病號服,再加上她穿的是拖鞋,夜店老闆眉眼一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將酒瓶放下,叫了安保鈴,道:“去吧檯那看看是不是有病人偷偷從醫院跑出來,跑到我這兒來喝酒了,要真是病人,趕緊把她趕出去,喝死了人我可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