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侯府如今已經入不敷出,缺錢得厲害,需要拿瑤兒的陪嫁填補,所以才奪了梁氏的掌家之權,讓瑤兒掌家?”孟方煦不傻,聽了祖母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臉色很是難看。
無錯書吧沒想到孟家已經敗落至此了!
孟老夫人和劉氏一起點了頭,劉氏嘆道:“這也是沒辦法!侯府現在就只有商鋪和莊子的租子兩個進項,但就這些錢哪夠支援侯府這麼大的開銷。
侯府可是養著兩千多人呢,光是一個月的月例加起來就要幾千兩,還別說這麼多人吃穿用度了,侯府一個月的開銷沒個四千兩是絕對不夠的。
這幾年如果不是香羅實在能幹,挖東牆、補西牆,悄悄典當東西,這裡挪一筆,那裡擠一筆,還拿出大量的嫁妝填補,侯府根本撐不到現在,不可能到今日還沒有垮。
但香羅的嫁妝估摸著也快用盡了,還好你帶來的這許芊瑤是鉅富之女,有五萬兩的嫁妝,由她來管家,來填補幫襯侯府,侯府還能撐下去。”
“許芊瑤的五萬兩陪嫁在誰手中?是她自己保管,還是交給了你保管?”孟老夫人注視著孫兒問道。
“她保管。”孟方煦回道。“如你們所言,侯府的開銷實在太大,瑤兒那五萬兩陪嫁全拿來填補幫襯侯府,也撐不了太久。”他思索著,不知在想什麼。
“所以你一定要儘快入仕為官,掌握權利,有了權利,錢就不用愁了,你曾祖父是三品大員,每年都有無數人送錢給他花,咱們侯府收成最好,最進錢的莊子就是當年別人送給他的。”孟老夫人道。
孟家能封爵,有侯爵之位,就是去世多年的公公掙來的。
公公在的時候,孟家何等風光,可如今……唉!只能說子孫不濟,希望孫子能爭氣。
孟方煦點頭,他確實要儘快入仕為官,不然侯府前景堪憂。
“說到入仕為官,你一定要儘快和香羅和好,還要哄得她開心,讓她為你謀劃。
梁家雖也敗落了,但香羅曾為宮中女官,以前在宮中時和皇室的人相熟,且跟許多達官顯貴打過交道,有過交情,非如今的孟家能比。
而且她以前很得先皇寵妃王夫人喜愛,雖然王夫人膝下無子無女,先皇駕崩後就出家做女道士去了,但王家極其顯赫,家中男兒多位身居要職,在朝中勢力龐大,香羅只要求得王夫人答應讓王家人拉你一把,你不但入仕為官不成問題,且將前途無量。”孟老夫人再次開口道。
當初沒選有爵位的勳爵之家的千金小姐,而是挑了同樣敗落的梁家女,除了娶勳爵家的千金小姐,要出很多聘禮,侯府拿不出,而娶敗落的梁家女聘禮不用多,還因為她看中了梁家女曾是宮中女官,有很多人脈,且很得王夫人喜愛,娶回家將成孫兒的巨大助力。
可是豈料孫兒竟在新婚夜扔下樑家女跑了,一走就是三年,好不容易回來了,竟然帶了個女人,還要休妻。
梁家女肯定氣壞了,加上自己先前奪了梁家女的掌家之權交給許芊瑤,她一定惱極了。
但她也是迫於無奈,都是缺錢啊!
還好梁家女一向知書達理,深明大義,且是個外冷內熱之人,等下去和她說明自己的無奈,相信她會懂,會原諒的。
只要孫兒肯跟梁家女道歉,哄得她開心,就萬事大吉了,加上許家女的五萬兩陪嫁,感覺以後都不用再發愁了。
孟方煦雖覺得靠哄一個女人獲得前途,太窩囊丟人了,但想到梁香羅那豔若牡丹、美若天仙的臉,心中一陣激盪,又覺得好像哄她也沒什麼不好。
見孟方煦點下頭,孟老夫人放心的笑了,劉氏也放心的笑了。
“祖母、母親,我記得新婚那夜我揭開梁氏的蓋頭,明明看到她滿面紅瘡,醜得很,她如今怎變得這般……美麗。”孟方煦猶豫了一下,決定問出一直盤旋在心中的疑惑。
孟老夫人活到這把歲數,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著孫兒,在心裡搖了搖頭。男人啊,都是一個樣,好顏色!
不過他喜歡梁香羅的美貌是好事!他就不會再幹出離家走出,一走就是三年的混賬事了。
“她出嫁前過敏了,所以臉上長滿了紅瘡,後來喝了一段時間的藥,紅瘡就消失了,就恢復了她本來的面貌。”孟老夫人回道。“你這孩子也不想想祖母我為你精挑細選的媳婦,怎會是個醜八怪,”
孟方煦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
“好了,我們現在一道去找香羅,向她道歉,讓她莫再與我們置氣,對我們心懷怨念。”孟老夫人站起身來。
“是。”孟方煦和劉氏一起點頭,跟著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