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霜驚呼道,“阿宴你不知道嗎?我也是聽說的,譚姐姐因為工作失誤被辭退了,她最近好像很急需用錢,到處找工作,但是,這高工資的工作又不是立馬就能找到的?”
“這才短短一天,譚姐姐被拒了幾次後,好像就來了這裡……”
楚晚霜越說聲音越小,在封宴陰冷的目光下,她低垂下了腦袋,不再敢坑聲。
封宴陰騖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看向裴朗,“把人留下!”
裴朗嗤笑一聲,眼裡帶著濃濃的嘲諷,“封宴,我都懷疑你沒腦子,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你這樣的人,不配得到知羽的愛!”
封宴眸孔一縮,放在一側的拳頭咯吱做響。
“她的愛?”
“我嫌晦氣!”封宴陰沉著臉,聲音冰冷。
剛醒過來的譚知羽渾身一僵。
已經痛得麻木的心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她抬手扯了扯裴朗的衣袖,“師兄,我們走吧!”
兩人目光頓時落在她身上。
封宴垂握在一側的拳頭猛的握緊,“譚知羽!”陰冷的聲音帶一絲警告。
譚知羽低垂著眉眼,連個視線都不給封宴。
封宴自嘲的輕笑一聲,撒了手。
車子緩緩離開。
封宴目光落在羅永幾人身上。
羅永幾人打了一個哆嗦。
雙腳發軟!
他們這時也才知道,封宴並不知道此事。
但剛剛楚晚霜說了,是譚知羽自己來釣凱子的,十四州的規矩誰不知道。
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只要咬死是譚知羽自己來的,就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封……”
話還沒有說完。
封宴就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整個人被直接提了起來。
眾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羅永不停的掙扎著,可封宴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他只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
“誰給你們的膽子!”
封宴話落,羅永直接被他扔了出去。
噼裡啪啦!
酒瓶砸在他身上碎了一地。
羅永不顧地上的玻璃碎片,直接砰的狠狠的跪在地上。
不斷磕頭求饒。
“封總!”
“封總,我錯了!”
“我錯了!”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動你的人。”
“是我熊心豹子膽,是我的錯,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只求你,留我一條小命。”
羅永下半身和額頭上全是鮮血。
“阿宴!”
“譚姐姐也沒有出事,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
楚晚霜在一旁小聲的替羅永求情。
封宴猛的看向她,“楚晚霜,你最好祈禱這件事和你無關,否則,就算你爸從地上起來,也救不了你!”
楚晚霜心快跳到嗓子眼裡了。
她僵硬著嘴角,不自在的說,“阿宴,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你知道的,我今天一天都和你在一塊,況且,眾所周知,我和羅永一直不對付,我就算為了算計譚姐姐,也不可能找我的死對頭啊。”
地上的羅永渾身一僵。
別人聽不出來。
但羅永卻聽出來了。
楚晚霜這是威脅自己呢!
當初,兩人為什麼會成為死對頭……
這事,死也只能爛在肚子裡!
封宴冷冽的目光看了她幾秒,這才看向地上的羅永。
“封總!”
“封總,我真的錯了,我就是被色心迷了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封宴從一旁拿過一瓶酒。
直接砸碎。
拿著鋒利的破酒瓶蹲在了羅永身前。
酒瓶劃破他的手指。
“啊啊啊!”大廳裡迴盪著羅永尖銳的叫聲。
封宴手中的動作沒停。
羅永被一旁的保鏢按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半分。
不一會的功夫。
羅永的十個手指頭全部只被剝剩十根白骨。
羅永已經疼暈死過去了。
眾人被嚇死了。
知道封宴瘋,但不曾想到,他居然這麼瘋。
後怕!
無盡的後怕。
想要逃。
可腳底就像被灌了鉛水一般,挪動不得半步。
一些膽子小的二世祖,什麼時候,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直接嚇暈了過去。
“今晚的事,我希望到此為止!”
封宴留下這麼一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楚晚霜頭一次沒跟著離開。
她癱軟在了地上。
眼裡腦海裡,全是羅永森森白骨。
譚知羽!
封宴比她想象中,還在意譚知羽!
她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越是這樣,譚知羽越不能活著!
封宴車開得極快。
一路上,冷風灌進車窗,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臉。
冷風刺骨!
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冷。
他眼前全是譚知羽冷漠的模樣。
明明昨天晚上,她還緊緊的抱著自己不撒手。
果然!
女人都是冷血又薄情!
無錯書吧……
距離那一晚的事,已經過去兩天了。
那一晚,譚知羽出了十四州後,就讓裴朗把自己送回了家。
那一晚的事,全都沒了訊息。
彷彿一切都只是個夢而已。
但她的千瘡百孔的心,一次次的提醒著她,那一晚很真實。
這兩天,她也沒有閒著,不停的投簡歷去面試!
不無意外。
全都被拒絕了!
她再一次體會到了封宴的鐵血手腕。
醫院的催費通知下了又下。
猶如一根重重的稻草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一輛賓利停在了她身旁。
車窗搖了下來。
露出了封宴的臉。
四目相對,陰沉冰冷的眸光裡,帶著一絲冷笑。
“譚姐姐,你求我!”
譚知羽有一瞬間的恍惚。
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個熱烈的少年。
他每天追著自己,喚自己譚姐姐!
封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顫了顫,他心猛的一疼,厭惡的說道,“別露出這樣的神情,讓我噁心!”
譚知羽猛的回過神來。
往後退了幾步!
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封宴,我現在拜你所賜,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要怎樣!”
封宴冷笑一聲。
在打陸知知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個結局。
陸家又豈是她能招惹的。
有惹麻煩的本事。
卻沒有解決麻煩的能耐。
甩鍋一流。
真是慣著她了!
“譚姐姐,現在除了我,你別無選擇!”說著,封宴往車窗外扔了一份檔案。
冷風吹來。
吹得地上的檔案沙沙做響。
又像是巴掌一樣,無聲的扇著她的臉頰。
譚知羽幾番掙扎,壓下心底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