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薄唇緊抿著,目光落在她的頭頂。
譚知羽低垂著腦袋,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禍害!
兩個字,猶如銀針紮在了他的心上,密密麻麻鑽心的疼。
“晚了!”
話落。
他一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直接狠狠的吻了上去。
封宴吻的又兇又急。
如同一張網,讓她逃脫不開。
又猶如狂風暴雨,又狠又瘋狂,不一會的功夫,房間裡就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甘!
憤怒!
後悔!
她怎麼可以後悔!
當初,
是她親手牽著他,告訴他,會一直陪著他,可最後,自己卻被她狠心的拋棄。
時間持續了很久。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時,封宴才鬆開了她。
封宴直接抱住她,幾個跨步,把她扔在了床上。
“封……”
話還沒有說完。
只聽見刺啦一聲,身上的衣服全被扯碎。
譚知羽立馬縮排被子裡,雙手緊緊的拽著被子,“封宴,我今晚不想做!”
封宴伸手摸了摸嘴角,一手的鮮血,他冷笑一聲。
“譚小姐,剛剛不是挺硬氣的嗎?”
“怎麼現在慫了?”
話落,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壓了下來。
風雨交加,不斷的拍打著窗子。
陽臺上的玫瑰花,在雨裡紅的妖豔又勾人!
就像女人的紅唇一樣。
雨聲持續了很久,才停歇住。
封宴走了。
離開前,在床頭留了一張一百塊。
昨晚的辛苦費。
譚知羽嗤之以鼻,默默的把錢塞進了包裡。
果然,技術不怎樣的男人,心眼也小。
譚知羽忍著渾身的痠痛,去了公司。
剛一去,一路上全是打量、戲謔的眼神。
譚知羽沒太在意。
之前公司裡就傳著她和封宴的閒話,封宴位居高位,掌管著數以百計的人的經濟命脈。
他們當然不敢去議論封宴。
所以,自己自然成了那一個被議論被揣測被中傷的物件。
譚知羽並不在意,她現在腦海裡全都是三天後,醫院裡還需要在交五萬塊。
那是奶奶的救命錢。
可她不惹事。
偏偏,有人看她不順眼。
她剛要坐下,砰的一聲,椅子就被踹了出去。
“譚知羽,你們公司是沒人了嗎?你給我滾出去,我們不想和一個道德敗壞的人一起工作。”
陸知知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鄙夷的看著她。
就她這樣的女人!
也配和楚小姐爭!
“就是,就是,私生活混亂,又暗中插足別人的感情,這樣的人,我們實在是不放心把這樣的大專案交給你。”
“如果期間你出賣公司了怎麼辦?”
“沒錯,人品比能力重要,況且,譚小姐你也沒有能力啊,這都幾天過去了,你教上來的策劃,依舊像一坨狗屎一樣。”
“你要知道,我們封氏是太公司,不是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小作可以比的,我們的時間就是金錢,你這樣的水平,實在是太拉低我們的效率了。要麼合作終止,要麼趕緊滾回去,讓你們公司換人。”
跟在陸知知身邊的幾人,趾高氣揚的看著她,眼神裡全是輕蔑。
譚知羽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目光落在幾人身上。
她喝了一口溫水,身體逐漸熱了起來,譚知羽這才緩緩說道,“我記得幾位是封總派來協助我的,說白了,我們只是暫時的同事關係,而非上下級領導,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
幾人愣了一會。
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溫溫順順的綿羊,怎麼會突然懟起人來。
幾人神情有些尷尬。
陸知知眼珠一轉,擋在了幾人身前,“譚知羽,我們好心提醒你,你卻不識好歹。但凡你知羞恥,就該自己去和封總說清楚,還是說,網上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以前嫌棄封總,狠心拋棄了他,現在看到他得勢了,又想當小三,橫刀奪愛!”
陸知知聲音很大,迴盪在整個辦公區域。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目光落在譚知羽身上。
戲謔!嘲諷!鄙夷……
譚知羽敏銳的捕捉到了網上兩個字。
她拿出手機直接上v博隨意的看了一眼,熱搜上,全是自己的名字,以及昨天在病房裡楚晚霜的哀嚎。
字字泣血。
聽者落淚
譚知羽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她還以為楚晚霜換手段了。
原來,也不過如此!
如果想靠這些言論,就能打倒她,那楚晚霜可就太天真了。
“譚知羽!”
她的笑深深的刺痛了陸知知的眼。
在她眼裡,就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譚知羽,我勸你認清自己的地位,就算曾經譚家算是豪門,也只是勉勉強強能攀附上封家而已。可惜啊,你們譚家沒落了,你父母全死了,聽說唯一活著的就是那個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老奶奶,你……”
啪!
陸知知話沒有說完。
譚知羽就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突如其來,讓吃瓜的眾人都呆住了。
陸知知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憤怒極了,“譚知羽,你敢打我!”
她剛一說完,譚知羽的另一巴掌又賞賜在她臉上。
“你看清楚,我敢不敢打你!”
“你的嘴,這麼臭,是吃了大糞沒刷牙吧,既然這樣,我就好心幫你,這牙齒不要也罷!”
譚知羽說著,直接拽住了陸知知的後脖子,拖著她,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按住腦袋,她的嘴對準了桌角,狠狠的就要砸下去。
眾人瞪大眼睛。
死死的盯著這一幕。
眼看著立馬就要血濺當場,一道身影闖了進來,直接拽住了譚知羽的手腕。
她的動作被迫停止,目光落在來人身上。
“鬆手!”封宴眉心一皺,冷冷的出聲。
“做夢!”
譚知羽手不斷用力。
說她可以。
說她父母不行,說她奶奶不行。
家人就是她的逆鱗!
今天,不給這些人一點臉色,他日就會更猖狂。
“我說放手!”他目光落在譚知羽身上,蒼白的臉色,紅唇上沒有一絲光澤,他強忍著煩躁,聲音更沉了。
眾人都察覺到他身上撲面而來的冷意,忍不住為譚知羽捏了一把冷汗。
譚知羽冷笑一聲,不顧手腕上的疼,“封總年紀輕輕,怎麼就聾了,我說了,不放!”
“怎麼?貴公司裡,不僅養了瘋狗,就連狗主人也聽不懂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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