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鎖了門,他一時半會兒進不來。”
低沉戲謔的嗓音落下來,譚知羽怒瞪他一眼,咬牙:“你——”
無錯書吧“今天就算給你的告誡。”
封宴溫熱的指腹摩挲過她粉嫩的唇瓣,“再有下次,我可真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的輕描淡寫,卻透著隱匿的危險。
聽到門把手被用力的擰轉,封宴鬆了手。
譚知羽捏緊了掌心。
瘋子。
真是個瘋子。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傳來,譚知羽撐著手從書桌上下來。
封宴身形一閃就從後面藏起來了。
掉落在地上的東西亂七八糟,譚知羽只覺得頭疼。
門外的裴朗換了好幾把鑰匙都開啟,乾脆直接找人來撬。
門開啟,譚知羽單薄的身形映入眼底。
背對著他,光纖將她的身形鍍上一層光圈。
“小羽?”
譚知羽身形顫了下,回過頭,臉色蒼白。
“對不起師兄,我剛剛突然不適,一時沒站穩,打碎了你的東西,”她說著按著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氣,看上去有些艱難,“多少錢我賠給師兄。”
裴朗原先的那點子奇怪一瞬間被緊張關心的情緒打散。
忙走上前去扶她。
“這點小東西,值不了幾個錢,你不用放在心上,倒是你,你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吧?”
裴朗扶著她的胳膊,伸手要去探她腦袋。
意識到封宴還在這個房間裡,譚知羽屏了屏呼吸,不動聲色的將手抽離,轉身去拿擱置在桌上的顏料。
“我沒事的師兄,老毛病了。”
她溫軟的牽唇,不等裴朗說什麼,就趕緊離開了。
收回目光,裴朗去書架邊的櫃子裡拿陳年酒。
臨走時,他視線似是無意般掃過桌面。
窗外陽光正好,映的房間也十分亮堂。
在光線的對映下,桌面上似有什麼印記一閃而過。
裴朗轉身,瞧了眼書房,臉上沒什麼情緒一般,重新合上了書房門。
走到院子裡,裴朗將陳年酒放下。
幾個狐朋狗友笑呵呵的問他是不是對譚知羽有興趣,他沒做聲,只笑著給人灌酒。
末了,掀眉問:“阿宴呢?不是說要喝我的酒,怎麼臨了找不著人影了?”
譚知羽當晚是被裴朗強行送回家的,她膽戰心驚了一晚上,卻也沒見封宴找她。
回想起來,似乎從書房出來以後,她就沒再見過這個人。
不過,見不著是最好。
週末一過,譚知羽便準時去了封氏。
和封氏的精英團隊一起,對兩家公司合作的專案進行方案分解。
沒幾天就出了第一版。
譚知羽拿著第一版去總裁辦沒見到封宴,倒是瞧見了他的助理。
得知封宴在東幢的倉儲裡視察,她沒猶豫,轉頭就朝東幢去了。
東幢的倉儲不小,但也分為好幾個區。
每個區都是獨立的小空間。
倉儲的光線不算太好,就算是晴空萬里的天氣,裡面也是灰濛濛的,大白天的也需要點著燈。
譚知羽進去的時候,一眼沒瞧見人。
她覺得奇怪,喊了兩聲。
卻只餘空蕩的迴音。
轉身準備換個區域找,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以為是封宴,譚知羽立即回頭。
卻發現是個陌生面孔。
長得倒是魁梧高大,五官看起來也不算柔和。
譚知羽沒來由的有些心慌。
“師傅,你看見封總了嗎?”
出於禮貌,她還是出聲詢問。
高大的男人泛紫的唇斜斜勾起,笑得眉毛高揚,眼裡帶著侵犯性的光漬,“什麼封總不封總的,這裡只有老子一個人。”
一步一步逼近。
譚知羽心臟一緊,忽然意識到不對。
這是個圈套。
她轉身就要跑,可三兩步就被這個魁梧健碩的男人堵住去路。
“老子盯上的人還沒有跑得了的。”
一口黃牙看的譚知羽直泛噁心。
但硬碰硬,絕不行。
“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譚知羽背後浮起冷汗來,“這家公司是封宴的,我跟封宴是舊相識,你要是動了我,你也討不到好果子吃的,何必跟我兩敗俱傷?”
“你出個價,我給你錢。”
譚知羽努力抑制著嗓音裡的顫意。
“錢?”
男人扯了扯衣服,“老子看的上你那點錢?你要真是封宴的什麼人,還淪落到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的地步?”
“當老子傻啊!”
話落,男人伸手就去抓譚知羽。
譚知羽心頭一緊,迅速躲避,卻還是被摜在了牆上,撞得骨架生疼。
她咬牙,舉起手裡的方案書狠狠朝他砸過去。
隨即,拼了命的往出口跑。
倉儲裡的燈一瞬熄滅。原本明亮的地方驟然沒了光線。
雖可視物,但卻很是陰暗。
譚知羽本就有些夜盲症,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跑。
她胡亂的抓著邊上的東西,卻一個不慎重重摔在地上,臉頰像是被什麼剮蹭到,傳來一陣刺痛。
“老子勸你最好乖乖服從,等我舒服了,自然會放你出去。”
猥瑣噁心的聲音穿那個身後傳來,譚知羽縮成一團,不斷後退。
可她看不清東西,只能憑本能感覺到這個人在不斷逼近自己。
呼吸一點點發緊,她難受的渾身發顫。
被男人壓在地上的時候,譚知羽感覺到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不斷地亂摸著。
無邊無際的惡寒。
“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