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那個夏霄月的戒指怎麼跑你那裡去了。“林梓燃也是好奇心大,湊上前去問道。
宋堯堯看了一眼被閆闕拉著仔細擦拭的手,心理飄過一絲奇怪的感受,趕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在洗手間碰到的,至於那個戒指怎麼在我手裡,你得去問問她。“夏霄月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宋堯堯沒看到,殊不知她從小到大練多了這種技能,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你還真不怕夏霄月出去胡說八道,就算她不說,今天那麼多的世家小姐在,明天你的光榮事蹟就要傳遍整個京市了。“
宋堯堯無所謂地笑了笑,傳遍整個京市那感情特別好呀,反正她正愁沒辦法跳脫出來。
“不管外面說什麼,她永遠是閆家的偏愛,她有什麼好怕的。“閆闕在一旁冷冷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可以讓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偏愛,還是閆家的偏愛。
“我小嫂子果然是人中龍鳳。“林梓燃笑侃,”小嫂子若是在京市有什麼麻煩,也可以找我小林子,我隨時樂意效勞。“
宋堯堯點頭道謝。
聚會中這麼一個小插曲,沒有影響大家的興致。只有夏霄月一個人匆匆離開,可能去包紮傷口了。
宋堯堯喝了梅子酒,雖然已經好很多了,但對聚會已經提不起多少興致了。閆闕本來就不喜歡這種鬧哄哄的場合,要不是想帶著宋堯堯玩一下,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兩人找了個藉口就先行離開了。
雖然招人的還在,但是閆闕才是實際上的東家,東家都走了,大家聚會自然也長久不了。
兩個人回到老宅,兩個老人家坐在客廳,一個看報紙,一個在畫畫,看到宋堯堯都圍了上來。
“爺爺奶奶,你們先讓堯窈上去休息一下吧,她有些累了。“閆闕鬆開手。
蔣嵐看宋堯窈的臉色是有一些疲憊,趕忙讓開了路。
她自己上樓間,就聽到下面的人在說話。
“夏家那個丫頭是不是欺負我們堯窈了?“是閆岐山的聲音。
看來劉叔早就一五一十地來彙報過了。
“是時候要跟夏家斷的乾淨點了。夏家挾贈藥之恩,這些年明裡暗裡都要和閆家扯上點關係,該還的閆家早就還清了。”
閆闕點點頭。
“我知道的爺爺。”
“另外。”閆岐山上下打量了一下閆闕,“你稍微穿的醜點,那麼多爛桃花會把堯窈嚇壞的。要是你娶不到她,我就受她做孫女,以後把遺產都給她。”
閆闕扶額失笑,怎麼防火防盜還要防自己爺爺。
閆岐山在外都是一副鐵血手腕的模樣,就算是對著自己兩個孫子都不曾露出長輩對晚輩的溺愛,可就是在宋堯窈的身上,他幾乎毫無保留。
宋堯窈走到門口剛好聽完了閆岐山最後一句話。
“小闕,你爺爺說的是啊。”蔣嵐附和,“我們閆家可是呈了宋家天大的恩情,說什麼都是要還的。奶奶希望你一切都以堯窈為重,宴會上我看得出商家的大哥並不看好你們。”
蔣嵐有些擔心商家出手阻止,宋商兩家關係在明面上最多就是親戚,實際上宋家和商家關係無比近親,是那種孩子都可以一起排位,相互插手家族內部事務的。宋家二子宋一清行商手段雷利,這些年在國外把宋家經營的也是如日中天。突然宋家在A國又跟閆家扯上關係,他始終沒有出面過,可能就是始終對這段關係抱著觀摩的態度,不反對應該是看在了商以慧的面子上。而商家現在是商鈺澤當家,他明顯的態度就是不支援。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手的。”閆闕無比堅定。
閆岐山道:“我突然宣佈你們的婚約,一是想表明我們閆家的決心,二是堯窈來京市了,代表宋閆兩家又重新走到了一起,與其暗地裡防這,不如成為一個明面上的靶子,看看他們射過來什麼箭,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堯窈,少一根汗毛,我拿你是問。”
閆闕淺笑,點頭離開。
自從婚約宣佈後,京市的確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本來這個二十年前的婚約,隨著宋家的沒落,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京市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送來了賀禮,還有不少以前跟宋家有關的家族都已長輩身份自居送來了不小的一份份見面禮。
京市白家。
白風看著電腦上的郵件回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開啟手機,撥通了那個置頂的電話。
“先生,那批武器已經在金三角吳老黑的手裡了,他手下那批僱傭兵有錢什麼生意都接,很快我相信就可以在A國看到那批貨了,只要時間得宜,我們可以借輿論壓制閆家。”
電話那頭沉靜了片刻。
“閆闕不是那麼一個好糊弄的主,閆岐山雖然退了,但是明裡暗裡手眼通天,你做事要小心,不要……”
不要把事情牽扯到他的身上,否則……
白鳳臉色白了白。
“明白的,出了什麼事情,白家會一力承擔的。”
“你有個侄女。”
白風一愣,他說的是白落雨。
“是的,我有個侄女叫白落雨,是我們白家唯一的一個小輩了。”
他這麼說,就是想表達,白家很重視這個孩子。
那頭傳來一陣輕蔑的笑聲。
“所以白家有什麼造詣,全看這位白小姐。”
話中有話。
白落雨喜歡閆闕和夏霄月喜歡閆闕一樣,整個京市人都知道,唯一不同的是,白落雨沒有夏霄月矜持,看到閆闕一般都是往前衝的。一般閆闕就不搭理她,過分了就直接把人丟出去。所以白落雨都是吃虧回家哭的。
白風知道白落雨不聰明,但他疼她,也想給她謀個好未來。
“閆宋兩家的婚事也就是僅僅宣佈了個婚約而已,白小姐在努力努力,給我攪一攪渾水,我少不了她好處。”
只是這麼簡單?白風沉默了一下。
白家這所以在京市排的上號,不是因為做生意,而是因為他從政,他是白家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在政壇爬到不可小覷的高度的人。所以他做什麼事情更加如履薄冰,能不得罪人就儘量不得罪人。
“我明白了。”
電話結束通話。
宋堯窈在閆家老宅用了午飯後才回到市區,她找了個咖啡館小坐了一下等金元寶。
金元寶自從來了京市整個人都玩嗨了,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酒吧裡拼酒熱舞,喝醉了不是打電話給宋堯窈,就是去騷擾商鈺瑄。沒辦法宋堯窈只好約她出來好好談一下了。
她給自己點了一杯抹茶燕麥拿鐵,給金元寶點了一杯冰美式。
“堯窈寶貝。”未見其人已聞其聲,幾乎金元寶每個出場都是這樣子。
“難得這個點你是清醒的,我還給你點了杯冰美式,怕你晚上勁歌熱舞的時候神志不清。”宋堯窈將冰美式推到了匆匆趕來的女人面前。
果然是要混夜店的,下午兩三點的時間已經把包臀短裙套到身上了,身上的亮片在陽光折射下閃的不要不要的。
“還是我堯窈寶貝懂我。”金元寶絲毫沒客氣,“我今天早上九點才睡,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我一時想不開就去跟人家喝酒划拳去了。”
“你到還真會想不開。”宋堯窈抽了抽嘴角。她昨天回了老宅後就休息了幾個小時,傍晚吃了個晚飯晚上就把手機關了在研究Max發過來的一些資料,直到凌晨兩點才看手機。金元寶是凌晨一點打過來的電話,她沒接到,想著人也應該睡了沒有回。結果今天早上商鈺瑄打電話來讓她好好治治金元寶,她才知道,昨天金元寶沒打通她的電話,就去給她三哥打電話。商鈺瑄掛了,她就拿個大喇叭去酒店門口喊。金元寶出手闊氣,直接包了酒店上中下三層,任憑她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投訴她,知道凌晨四點多才消停。反正商鈺瑄一晚沒睡,但是已經連滾帶爬地跑回F國了。
“嗚……你都不知道,我輸的可慘了,我剛買的布加迪,輸給了那個臭小白臉。”
金元寶別提多心痛了,剛上的牌兒,方向盤都還沒捂熱呢。
宋堯窈無語,感情那是中場還有下半場呢。
“你也不怕猝死。”
“不會,我白天一直在睡覺,我過的北半球地時間。“她揚揚手。
“你昨天喝大了?“
“不會吧。“金元寶不敢相信。
宋堯窈:“那就是喝大了。“
“今天商鈺瑄回F過了。“宋堯窈突然開口。
前幾天見到金元寶還以為她真的不再跟著商鈺瑄了,結果幾天後商鈺瑄也回來參加閆家的宴會了,她才想明白。這哪是放棄了,就是給自己緩口氣再接再厲。
金元寶臉色一暗,笑容有些掛不住。
“好了,你要不要回海市待幾天,金叔昨天還給我來電話了說想你了。“宋堯窈特別見不得金元寶難過,她覺得金元寶那張肉乎乎的笑臉就應該成天笑著把肉堆起來,看著極具喜感。
金元寶想了想:“過兩天回去看一下吧。“
“你遞交了威利斯的進修申請?”
“哇,你怎麼知道。”
宋堯窈隨口撤了一句:“我前幾天在威利斯交換學習,不小心看到的。”
金元寶絲毫沒有懷疑:“這樣啊,難怪。”
“我以為你和三哥在H國鬧掰了,以你的脾氣恨不得這輩子不復相見了。”以前金元寶的確就是這麼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掛在嘴上的話就是:看不上我,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讓他誰也不看上。
金元寶苦笑:“本來他也沒做錯什麼,他明確的告訴我不喜歡我了,是我自己不肯放棄。”
“那你為什麼還喜歡他。”宋堯窈問。
“因為想做你嫂子呀。”金元寶又恢復了一臉頑皮笑容。
宋堯窈無語……
“反正他常年在F國,我現在有去F國讀書,就當混個臉熟,總有一天他會習慣我的。”金元寶好似看開了一般,“說不定,我先不喜歡他了,那我們就都解放了。”
宋堯窈喝了一口咖啡,這是勸不動了呀。
她和金元寶給外人的看法就是兩個人都很貪玩,但實際上金元寶就是一個被寵著長大的小孩天真沒煩惱,她呢是真的明裡一套,暗裡一套,唯獨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掏心掏肺地好。
“威利斯那邊接受了你的申請,我也跟爸爸媽媽說過了,學習期間你就住到宋家莊園那邊,至於我三哥可能偶爾會去看一下我媽媽,你可以把握機會。”
宋堯窈對於商鈺瑄和金元寶自然是樂見其成,既然她本人都不肯放棄,那她也可以幫一把。
“哦買噶,親親寶貝。”金元寶上來就捧著宋堯窈的臉猛啄了兩口。
“還去夜店?”
“去啊,我要把我的布加迪贏回來。”金元寶臉上不服氣,“我嚴重懷疑他們套路我,我技術哪能這麼差,我可是老金的女兒啊。”
金元寶的父親金崇海發家的第一筆就是從賭桌上贏來的,這點海市的人眾所周知。
“久賭必輸,你父親是聰明人,幾十年都沒上過賭桌了。”
“我的確沒遺傳到這點,容易上頭。”金元寶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宋堯窈當然瞭解她,不是喜歡賭,就是單純對輸了一輛車這個事情上心了,要去出一口氣。
金元寶突然想到了什麼。
“要不,堯窈你幫我贏回來?”
宋堯窈的賭運一向來就是頂好的,從來都是小本出,大本進,沒有人能夠在她那裡討得到便宜。
“沒興趣。”她是真的沒興趣,她耳力計價,演算法也驚人,什麼骰子和牌在她這裡幾乎都一目瞭然少了份刺激和期待,自然玩起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金元寶開始渾身解數地撒嬌,扯著送宋堯窈的手就開始左右搖擺。
宋堯窈終究沒拒絕,只是兩人說好贏回車兩個人就撤。
宋堯窈想就穿著自己的牛仔褲白T恤就這樣去,金元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宋堯窈搖頭。
“那家酒吧都看人,你穿城這樣像個未成年,怎麼進去。”
宋堯窈翻白眼:“走進去啊。”
“不行,你還年輕趁我在,咱們好好嗨皮。婚訊都公佈了,結婚也不遠了,要是真的結婚,這樣去夜店會有罪惡感。”
“你還替我考慮挺周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