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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師門祖訓:言之必諾!

“這可是你說的,大夥做個見證!他要是辦不到,我廢他一條手臂!”楚河拍拍鍾見遠的手臂,嚇得他直哆嗦,好像手臂已經不是他的。

“傻缺!這不正是你們這些開醫院和醫館的人最擅長說的話嗎?”楚河只覺得一股子騷味兒從鍾見遠的褲管裡飄出。

“庸醫,竟然被嚇尿了,活該!等許總醒來,百聖堂的賬再慢慢算!”助理跟在楚河的身後,白了鍾見遠一眼。

“這位小友,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不過,老夫還是勸你適可而止,我從醫四十餘年,從未看走眼,許總這個情況,便是大羅金仙來了,也無力迴天。否則,老夫怎麼會不出手...”鍾國山將楚河攔住好心勸告。

“好狗不擋道,麻煩讓讓!”

楚河從他身邊滑過,如泥鰍一般絲滑,腳下沒有任何的停留。

他蹲下來,將一套銀針一字排開。

鍾國山看著有些眼熟,這一套銀針怎麼跟他的如此相像?

再一摸口袋,不由得大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難道是仙?什麼時候從他身上取走銀針的。

針灸之術博大精深,只見楚河熟練的將六枚銀針夾在雙手的指間。

“怎麼還是用針灸之法,這能管用嘛。”有人小聲質疑。

只見楚河手速驚人,一看至少單身二十年,否則練不出這樣的手速度。

他手中的六枚銀針上泛著淡淡的金光,在取出鍾見遠所施的銀針時,幾乎同一時間又在原來的穴位上將針紮下。

嗖,嗖,嗖!

鍾國山震驚,這不就是他們鍾家在海城百年不倒的根本嗎?

鬼聖十三針法!如今在海城名聲在外,俗稱鍾氏針法。

鍾見遠同樣震驚,楚河這是記下了他行針的順序?

但這種手法堪稱詭異,在取針的瞬間又將針施下,似乎便是傳說中的聖陽鬼手,相傳百年之前,將針法傳給鍾家的老神仙便會此種手法。

“怎麼行針的位置,完全一樣!這小子是個騙子吧,這樣就能把人給救活過來?”

“妥妥的江湖騙子,照貓畫虎能將人救過來,這一千萬鐵定打水漂。”

就在鍾國山和鍾見遠發愣的短短數秒內,楚河已經將許大麻子身上的針全都換一遍。

楚河在大家的質疑聲中站起來:“好了,三分鐘後許總自然會醒過來。”

就在此時,“救人,救人”急促的警笛聲響個不停,救護車停在酒店大門外,四個白衣天使擔著擔架衝入酒店,後邊還跟著兩名醫生。

“病人在哪裡?”

“太好了,市醫院的醫生終於來了。”

“大家讓讓,我們要馬上對病人進行急救!”

幾名護士將人群疏散開,兩名醫生上前就要動手。

“誰也不要動他,否則,他就真的會死!”楚河冷喝一聲,將市醫院來的人攔住。

“小子,你是誰啊,快讓讓!”

“我剛剛對他進行針灸治療,你們要抬他走可以,不過,還要等上兩分半鐘!”

面對醫生的惱怒,楚河非常淡定。

“救人如救火,剛才大堵車已經耽誤不少時間,如今病人昏迷不醒,你在這裡開什麼玩笑,病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如果施針三分鐘之後,他還醒不過來,就是他的命!”楚河語不驚人死不休。

助理猶如雷擊,險些暈厥:“什麼?你個騙子!”

聽到楚河的話,所有人又是一陣騷動。

“現在的騙子都這樣明目張膽了嗎?”

“快報警吧!治病救人的錢也敢黑,應該拉去槍斃!”

“對,讓這小子陪葬。”

醫生也不耐煩:“再不讓我們救人,我們可就走了,人要真死了,可不許說我們瀆職!”

這種病人拉回去,只會增加醫院的死亡率,看著一地的汙垢,這樣的病人可能直接死在救護車上,也賺不了幾個錢,極可能會造成醫鬧事件。

何況眼前人還是海城的大人物。

“你們走不走,這可不關我的事?現在他還是我的病人,時間沒到,誰也不許動他!”

楚河寸步不讓,理直氣壯。

就在此時,鍾國山緩過神來,直接撲通一把跪在楚河的面前:“小師兄,是我鍾家人有眼無珠!”

“見遠,還不快過來給小師叔叩頭道歉!”

鍾國山有些恨鐵不成鋼,怒瞪了一眼鍾見遠!

震驚!

圍觀的人不敢置信,一個個張大了嘴巴,足以塞入一個蘋果。

正要報警的助理,也是一臉的懵逼,搞得他都不會了。

而醫院來的醫生,這才發現原來百聖堂的鐘老也在,無比的震驚!

鍾國山是什麼人,海城的醫學界泰斗,市醫院許多疑難雜症都是邀請他老人家出手才救治過來的。

現在卻給一個年輕人下跪。

“鍾老,您這是不是搞錯了?”兩名醫生齊聲驚呼!

鍾見遠則一臉的無辜:“爺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他要是小師叔,這不得上百歲?”

他才不相信呢,雖然針法有些相似,手法也很怪異,可是眼前的年輕人比起他來,還要小上幾歲,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傳他鐘家針法的神仙師門的小師叔。

“這是什麼狗血劇情,就是電影都不敢這樣演的!百聖堂這是怕自己名聲不保嗎?”

“鍾老不會是受不了刺激,神智不清了吧!”

大家都在爭吵,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許大麻子的變化。

隨著十三根銀針刺入,體內的穴位將相連的五臟六腑重新啟用,讓他們煥發活力,特別是隨著銀針注入的真氣正在快速的修復瀕臨壞死的部分,使其得到復甦。

若不是現場太嘈雜,甚至能聽到一絲微弱的呼吸聲!

如果此時有心電圖監測,可以看到心跳已經產生有規律的正常波動,許大麻子的臉色更是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從慘白恢復了血色,使其看起來只是一個睡著的正常人。

“別亂跪,飯不可亂吃,更不許亂叫,什麼小師兄、小師叔地...呸,呸,呸...”

楚河閃到一邊,並不接受鍾國山的跪拜,太不吉利。

雖然,師父年輕時喜歡在世間遊玩,偶爾傳些醫術給有天賦的懸壺濟世的民間中醫,可從來沒有在世俗收過一名弟子,他就是師父唯一的弟子。

就在鍾見遠為了消除鍾國山的怒火,準備違著良心下跪時......

楚河一把將他抓住:“你是吃屎呢,還是我廢你一條手臂...”

“哦,原來是想拉關係,好把直播吃翔的事給翻篇!”吃瓜的人不嫌事大,又提起這茬。

“哼!小乞丐,你別得意,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華佗轉世?我只是順爺爺的意,他一把年紀了我可不想讓他老人家不高興。人還沒有醒呢?”

那曾想...

“水,水...”

躺在地上的許大麻子此時含糊不清的叫著,隨後眼皮跳動後,緩緩睜開眼睛。

“還不快給病人端來一杯溫開水!”

看到許大麻子醒來,楚河腰都不曾彎,兩手輕揚,把許大麻子身上的針全部給取了下下來。

“醒了,真的又醒了!”

“這次臉色恢復得像個人樣啦!”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剛才鍾見遠施針相比,許大麻子在一杯水下去後,整個人神色已經如常。

助理和酒店經理連忙將他扶起。

“現在呢?”楚河今天不給鍾見遠一點顏色,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師門祖訓:言之必諾!

楚河可不敢忘。

“不要啊,我又不是狗,那東西怎麼吃得下去!還有我的手,我還要治病救人呢?小神仙,小祖宗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饒了我吧,把我當個屁給放了。”鍾見遠沒有想到,許大麻子此時真的醒了過來,嚇得言無倫次,兩腿發軟跪在楚河的面前。

“你狗都不如,就不是個東西!”鍾國山知道鍾見遠這手保是保不住的。

他站起來一把抓起鍾見遠的左手:“今天我就替小師叔教訓你這不成氣的東西。”

“啊...”

伴隨著鍾見遠殺豬般的慘叫,只見鍾國山直接一拉一拽,鍾見遠的左臂便無力的下垂,額上全都是豆大的汗水。

“老東西!跟我玩陰的。”楚河心道,鍾國山這是想保住鍾見遠的手,只是讓他脫臼,過後簡單的復位就行,想得倒是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