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揹著麻袋裡的靈雲一路飛馳,在靠近魔界邊界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裡屬於那種三不管的地界。
位於凡界和魔界的邊界處,仙界的管不著,凡界的不敢管,魔界的懶得管。
在這裡殺人放火都可以為所欲為,只要不被仇家追上那就可以安生的過段時日。
思蓮鎮。
魔界邊界三不管地帶的小城鎮,這裡生活著底層的魔修和鬼修。也有其他種族的修士,但多以魔,鬼居多。
珍妮算是這裡的老戶了,每每她在魔界混不下去,或者被類似於司徒玉這種大佬追殺的時候都會來到這裡混跡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的時候再出來“作惡”。
一路上,珍妮金色的秀髮在這昏暗到處都瀰漫著消沉的思蓮鎮顯得極其惹眼。
深藍色的眼眸無視周圍異的修士,珍妮揹著大麻袋來到了一間小瓦房內。
很破舊,四周的牆壁上到處都是窟窿。房頂還有個臉盆大小的窟窿。
每到晚上都可以欣賞到魔界昏暗的夜空,也很是不錯呢。
家徒四壁,這是珍妮現在的生活狀況。
不同於修仙界其他種族的修士吸收靈氣或者陰氣和魔氣就可以不吃不喝,珍妮是必須的吃飯的。
珍妮也嘗試過吸收周身的靈氣或者其他的能量載體,但都失敗。
她需要進食才能維持生活,這也就導致一個金丹期左右的修士把多數的票票都用換成了買糧食。以至於現在居住的地方才會如此的……如此!
推開“避風港”的小破門,珍妮把背上的麻袋一個拋物線精準的丟到了屋裡的地上。
無錯書吧吧唧!
“哎呦!好疼啊!”靈雲吃疼的叫了聲,身子在麻袋裡蠕動了起來。試圖掙破它。
但奈何干這行的珍妮早有準備,再窮也買了結實耐造的麻袋。
“奇怪?聲音怎麼不對?”珍妮聽到麻袋裡傳出的聲音好像是男的。這讓珍妮不禁懷疑歐陽依蘭那丫頭是不是到了變聲器了。
關上門,其實關不關的都無所謂。反正遲早會走漏風聲的。
先不說珍妮這麼大搖大擺的揹著一看就惹人懷疑的麻袋回到思蓮鎮,況且珍妮這“避風港”一點都不避風。
四處漏風不說,光是屋頂的那個大窟窿一下雨就夠人洗一次澡的了。
心下疑惑,這珍妮也上前解開了麻袋的口子。
口子滑落,珍妮深藍色的美眸跟靈雲星辰般的眸子對上了。一時間,兩人都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該幹什麼。
原本,珍妮是想要綁架歐陽依蘭以此來威脅司徒玉的。
好歹也是一方尊者,再怎麼滴也有個小金庫啥的吧?綁架司徒玉唯一的徒弟她肯定會急眼的。肯定會找到珍妮拼命的。
但這都不是事兒,是事兒也就煩一會兒一會兒就完事兒!珍妮這皮糙肉厚的揍都揍不死。
只要司徒玉不放殺招,珍妮還有一口氣的話。找個犄角旮旯捉幾隻野兔珍妮就能恢復起來。
這也是珍妮敢做出如此作死行為的原因,仗著自已抗揍,恢復能力強,壓根不把魔尊放在眼裡。
可現在,珍妮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先說一下珍妮吧,她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
這跟司徒玉有點類似。
珍妮由於不能吸收靈氣,所以每天都要吃飯。這也就導致珍妮完全融入了凡人的生活層次。
凡人壽命短暫,百年的時間不足以支撐到他們看清這個世界。
但珍妮不同,她是血族。敢跟魔尊叫板的血族。
壽命悠久,珍妮遠超凡人。但珍妮依舊是每天無憂無慮的生活,和凡人很像。
不用每天為修為漲不上去而煩惱,也不用為仇家追殺而膽怯。
反正在魔界珍妮都得罪了一位魔尊了害怕別人嗎?
在魔界,魔尊的地位高於一切!可以說,魔尊就是土皇帝。
“那個……你好!”最後還是未經人事的靈雲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珍妮為自已綁錯了人而懊惱到無地自容,而靈雲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已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珍妮不殺靈雲但並不代表在這三不管地帶的思蓮鎮的其他修士就不殺靈雲。
靈雲很漂亮,是那種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尤物。雖然是個男的,但修仙界裡可不缺“人才”。特別是在這混亂的魔界!
“額……”珍妮有些無語的盯著靈雲沉默了好一陣,深藍色的美眸閃過一絲疑惑和驚訝。
疑惑是靈雲怎麼跟個傻缺一樣,難道他不知道自已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都不害怕珍妮把他給殺了嗎?
驚訝則是珍妮覺得司徒玉學壞了!開始養小白臉了!
其實也不怨靈雲這麼傻呵呵,未經人事的靈雲壓根就不知道人心的險惡。
從小被白鳳九養大,雖說每天跟自已搶奪勞動成果,但勝在過得安穩。
六年被影月散養式的照顧著,三天餓八頓。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的靈雲根本來不及跟影月學習人性的險惡。每天都在思考自已能不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而努力奮鬥著。
後來遇到詩堰,靈雲第一個見到的小美女。人很善良,這也讓靈雲以為世間的人都是如此。
但,後來的張彪等人卻讓靈雲險些菊花不保。
可以說,靈雲見識的太少也學的很少。雖然識字,也聰慧過人。
但,靈雲始終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你和司徒玉是什麼關係?”珍妮始終覺得能跟司徒玉走在一起的靈雲不會簡單,即使是司徒玉保養的小白臉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別人綁票的。
司徒玉肯定會前來贖人的!
畢竟,靈雲可是珍妮見過的最漂亮的男孩子了。
“你是說師傅嗎?”靈雲眨巴著星辰般的眸子盯著珍妮,老老實實的蹲在原地,道:“她是我師傅!雖然今天才剛拜師的。”
“你師父?”珍妮摸索著光潔的下巴,深藍色的美眸盯著靈雲道:“怎麼證明?”
靈雲想了想,然後扭了扭自已纖細的腰上面掛著司徒玉給自已的令牌道:“令牌算嗎?我這有師傅賜給我的令牌!”
咕嚕!
珍妮嚥了口唾沫,深藍色美眸的視線在看到靈雲扭動腰肢的時候就釘在了上面。臉上不自覺的有些發燙。
珍妮是女人,而且還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女人。興許是跟司徒玉一個年代的老怪物也不一定。
靈雲的顏值不用多說,只要是個人,無論男女都會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