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陳菲飛捂住臉和耳朵,全都燙得厲害,這男人也太離譜了吧!“你,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我還是先回去吧。”
話音剛落,車就停了。
她定睛打量,這傢伙居然住的是獨棟老洋房。
這地段,這房價,這面積……不愧是青年才俊,鑽石王老五。
對哦,他帶她來這裡,說明他還單身吧?條件這麼優越的男人居然身邊還沒個女人?
莫非……他該不會是那方面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呦~想到這裡,她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車。”焱驀然又替她開啟車門。
“你要做什麼?你可別亂來哦,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她雙手環抱著上身。
見她沒有下車的意思,他俯身又給她解開安全帶:“你是要在車裡待一天嗎?”
陳菲飛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你呢,也別給我亂扣帽子,以我的身價想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會找不到?”他朝她揮了下手,示意她跟他進去,“不瞞你說,我擁有的房產不止是這裡和我的辦公樓,焱明集團知道吧?主業務就是房地產開發,包括你我現在生活的這個城市,近2/3的商業和住宅樓盤全是焱明集團旗下的。”
“呃,所以你……”她大致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對,你想的沒錯。”他向她步步逼近,“我對外的身份只是個心理諮詢師,而我真實的身份就是焱明集團的繼承人,赫赫有名的焱明正是我的外公。”
天,這個男人的家世也太牛了吧,原本心理諮詢師的身份已經甩開普通人幾條馬路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是焱明集團的繼承人!更讓人心跳加速,血脈僨張的是,他還讓她遇到了!
雖然他倆還只是普通的醫患關係……但他的身份就好像那什麼國際頂流愛豆,原本跟普通打工人的她是絕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但如今他倆卻切切實實地同處一個空間裡呼吸、交談、甚至自己還被他帶去了家裡!這樣的橋段也太狗血太離譜了吧。
陳菲飛,你現在要冷靜下來,把持住自己,千萬不要激動,不要衝動,保持呼吸。她暗暗低語。對,深呼吸~吸~呼~
“所以……你帶我來你家到底是為什麼事情?”她的聲音幾近顫抖變形了。
無錯書吧“現在還早了些。”他看了看時間,“你在這裡再坐一會,等天黑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什麼?天黑?孤男寡女的,我在你家待到天黑做什麼?”
“我說了,你過會天黑就知道了。”
“可我還有稿子還沒寫呢。”
“你就在這裡寫吧,樓道到底就是書房。”他靠在沙發裡指了指樓道另一頭,“廚房在那一邊,你要喝點什麼就自己去冰箱裡取。”
“哦。”她環顧四周,果然沒找到有第二個人的居住痕跡,“你平時都是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宅子嗎?”
“嗯,阿姨會每天過來打掃做飯,其餘的時間都是我一個人,我不喜歡家裡有其他人。”焱驀然回答得乾脆利落,見對方表情僵硬,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也不介意你搬來跟我一起住。”
“那倒不用。”她已經開始習慣他的說話方式了,“你這麼好的家世,怎麼還沒有成家?像你們這種需要繼承家族產業的,不是都會被要求家族聯姻什麼的嘛。”
“我們家族裡,我是決策者。”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你餓不餓?”
“不餓。”
“那你過來。”
她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庭院。
“快看,它們都盛開了。”
金色琉璃瓦頂的巨大玻璃房下,是象牙色的白木柵欄圈起來的密密麻麻的青綠草坪,雕刻著小天使雕像的白色噴泉安靜地佇立在正中,踏步而入一抬頭,月光順著噴泉一瀉而下,將池子裡的流水映染得金波粼粼。
而在這一大片草坪里居然還星星點點地匍匐著粉色和黃色的小花,嬌豔欲滴,競相開放。
“這是什麼花?”
“喜歡嗎?我特地為你種的。”他看向她的眸子裡,眼底閃過一絲柔情,然而頃刻便轉為寒意,“晩櫻草。”
“為我種的?”
她不明所以,這花草從種下到開花怎麼都要幾個月時間吧,他倆不過是認識了區區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是如何為自己提前種下的?難不成現在的心理諮詢師都已經修煉出可以預知未來的能力了嗎?
“你果然是一無所知啊。”他眼神黯然,“你猜它的花語是什麼?”
沒等她回答,他似是沉思著自問自答:“默默的愛和不羈的心。”
“嗯?”
“它只願將盛開獻給月光,默默守候著每一個月夜,即使它有一顆不羈放縱愛自由的心。”他壓低聲音,低啞清冷的聲音背後是無盡的孤寂。
“所以你帶我來你家就是為了給我看你花園裡種的花草的?”這個男人怎麼還突然變得感性起來?
“我以為你會喜歡。現在是一起吃個晚飯,還是我送你回家?”
“不用吃飯了吧。”編輯此刻又發了一堆奪命連環微信給她。“我一會還有約。”
說是有約,其實是出版社跟眾多網文公司的業界大佬們自己組織的聚會,美名其曰:作家聯誼會。
標榜著什麼增加圈內人脈、方便業內人員溝通交流、讓作家們走出房間,改善職業頸椎病、助力宅男宅女作家們脫單,大膽真實詮釋愛,做最真實的自己,寫最煽情的網文……反正不管理由多麼千奇百怪,作家們想要簽約,這也是考察指標之一。
而且自己那位編輯還擅作主張地直接給她訂好了座位,直到開始前1小時才緊急通知她。
“我送你吧?”焱驀然看她行色匆忙,堅持要求。
“好吧。”
“地址是?”
“聖蒂雅酒店。”
“哦。”他的瞳裡劃過一道驚訝,但也沒再說什麼了。
之後的一路上,倆人都沉默不語。
“到了。”他停下車,“你晚上回家的時候,路上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
所以,他是在擔心她嗎?她這才記起還沒有儲存他的號碼。
“印鈔機。”
姓名欄裡出現了這三個字,儲存。
應該沒有比這個更適合他的別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