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是太麻煩你了。”陳菲飛自己也是沒料到會坐焱驀然的車和他一起回去。
“沒什麼麻煩的,你就當是我託你的福給自己找理由休假。”他看向她的眼裡,盛滿了柔情,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你怕水?”
“是啊,我也覺得挺莫名其妙的。”說起這個,她也是不明緣由,自己是從小就怕水,但也不記得是不是有過什麼溺水的經歷才會這樣。
“哦。”焱驀然點點頭,忽然話鋒一轉,“你什麼時候搬到我家來?”
“我搬到你家去做什麼?”
“你不是想擺脫那個一直糾纏你的夢嗎?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肯定是更有利於找到解決辦法。而且……”
“而且?”
“怎麼,昨晚我們之間發生的,你就不準備對我負責嗎?”
“怎麼說得好像還是你吃虧了似的。”一想到昨晚,陳菲飛的臉就灼熱起來,那些片段一幕幕地重新返回到她的腦海中,“你想要我怎麼負責?”
“我們交往吧。”焱驀然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們在一起吧。”
“我,我還沒想好。”她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覆。
“怎麼,你心裡還有別人?”他氣急,沒想到她居然還在猶豫。
“不是,是我還沒準備好。”
“行吧,那我也不逼你。”他在路口一個急轉彎,調頭駛向了她家。
車停穩在她家門口,他替她把行李送進去,準備要走。
她拉住他的手:“你來我家坐一會吧。”
“你生我氣了?”她小心翼翼地遞上一杯水給他,“我只是一時還沒準備好,我母胎單身了那麼多年,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怎麼開始一段戀愛,或者說是要注意什麼。”
“跟我在一起,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
“你呢?你有過幾段戀情?”一問出這句話,她就懊惱了,像他這樣條件的男人自然是情感經驗豐富了。
無錯書吧“我如果說我跟你一樣,沒有跟女人交往過,你信嗎?”
“怎麼會?”她不敢置信。
“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的心裡一直有一個放不下的女孩。或者說我到現在也弄不清自己那時候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出於喜歡還是憐憫?”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跟她表白呢?”
“那時我也很年輕,我只想默默地守護她。”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格外地孤寂,“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考慮下吧,下週抽空來我的辦公室,我給你做一次催眠試試,順便把你的答案告訴我。即便是你要拒絕,我對你的心不變,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也依然會在你身邊。”
她忐忑地送他,然後打了電話給季雙雙。
對方在聽了她的一番敘述後,聲音不由地提高了10分貝:“什麼?天呢,你們睡了?”
在得到她的肯定後,季雙雙又繼續抬高分貝:“然後他跟你表白,你還把人家拒絕了?陳菲飛,你是不是腦子短路啊?就他這麼好的條件,你還把他給拒了?!”
“我沒拒絕啊,我只是跟他說我還沒準備好,我要想一下。”
“拜託,你們都睡了,他也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那你還要考慮什麼?你這腦回路,我只能說,驚為天人啊。”
“你不是知道的嘛,我沒有戀愛經驗,那時候腦子一片混亂,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她囁嚅著,怕下一秒對方的音量要直接把她的手機都給炸了。
“我真受不了你,你抓緊,趕快,馬上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你願意,你喜歡他,你要跟他在一起。哎,我不跟你說了,我有電話進來了。”
而焱驀然也在同一時間撥了鄭嘉的號碼。
“哎呀,你們倆也真是糾結,明明已經互相都有意了,怎麼還差那麼一點?”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不然我幫你問問她的閨蜜季雙雙吧,肯定她都知道,把她約出來吃個飯,讓她旁敲側擊幫你一把。”
“你小子自己對人家有意思,想約人家出來現在還美名其曰為我。”
“兄弟,我這麼幫你,你要這麼說,也太沒良心了。那你說,你到底要不要我把人家約出來?”
“隨便你。”
“行。”
鄭嘉得意忘形地給季雙雙打了電話,倆人約了晚上一起出來吃飯。
“你找我幫忙,一頓飯怎麼夠呢?”季雙雙是毫不客氣地點上了一堆菜。
“都是為了各自兄弟姐妹的終生幸福。”鄭嘉依舊是嬉皮笑臉,“你也希望你的閨蜜能早日脫單不是嗎?別說是一頓飯,吃一輩子都沒問題。”
季雙雙當然是聽出了他的話中話,故作嬌羞地轉過頭去。
“所以你願不願意跟我吃一輩子的飯呢?”他繼續展開攻勢追問她。
“哎喲,都什麼年代了,還在講這種土味情話。”她眨了眨眼,點頭答應,眼裡溢位柔和清淺的流光。
“太好了!”他興奮地抓住她的手,就差沒抱著她在餐館裡轉圈圈了。
“改日你把焱驀然約出來,我把陳菲飛叫出來,咱們來一個四人約會,真的好期待呢。”
焱驀然剛從車庫上來,就看見自家門前斜靠著一個頗為眼熟的男人。他定睛細瞧,竟臉色倏變。
“好久不見。”這個與他年齡相仿,並且容貌也有幾分神似的男人率先開了口。
而他不是旁人,正是焱驀然的小叔。
焱明集團的創始人,也就是焱驀然的爺爺,在晚年曾與一名女子一夜風流,卻沒想那女子竟悄悄誕下子嗣,待到那孩子成年便跑來認祖歸宗。
這種家醜對於叱吒金融商界的焱明集團而言,自然是不能外揚的,所以焱家數十年來一直在給那個女人打錢,並將她和那個私生子一併送去美國安置。
只是沒想到那私生子居然偷偷地回了國,甚至還敢出現在他的眼皮底下。
“是你。”焱驀然輕笑一聲,側臉冷哼道,“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想念家人了。”男人倒是毫不介意熱臉貼冷屁股。
“我們是家人嗎?”焱驀然陰沉著臉,一個箭步衝過去揪起他的衣領,眼神裡只剩滿滿的兇戾,“說,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