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祁忱神色平靜,配上冷淡寡慾的臉,連脫口的聲音也是冰涼的,若非有些呼吸不勻,脖頸淡色青筋微凸,手上搖晃酒杯的動作也停下。
其他人還真以為他一點不為所動呢,說來也是真得好笑。
兩位發起人之一。
今日這樣荒謬的折辱遊戲的idea貢獻者,他要沒這種想法,一度被懷疑是死基佬的潔癖狂,幹嘛要答應?
今日的景城,
誰能逼得了他來?
阿閒覺得開始的過程很磨人。
太考驗她的心態了。
可她不敢不聽祁忱的話。
這人還是私生子的時候。
岑閒不知道聽誰說,祁忱喜歡她,彼時的祁家就不比曾經的岑家差。
但祁忱是那混吃等死老畢登外面十幾個私生子之一,媽媽是個小姐,生下他,拿了祁家的錢,就把他甩給外婆去了國外瀟灑。
大抵有點本事,他居然成了唯一一個“登堂入室”的私生子。
被接回了祁家。
可那又怎麼樣?她聽見自已被這樣一個骯髒玩意兒喜歡,只感覺無比的噁心與丟臉,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謠傳愈演愈烈,一個宴會上碰見,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問了也在場的祁忱,問他喜歡岑家大小姐的傳言是真得假的啊,祁忱小心看了眼岑閒。
幾乎等同於預設了。
在場的小輩沸騰起來起鬨。
岑閒一杯紅酒就丟了過去。
毫不留情地——
砸在少年的額頭上。
酒水混合著血液蜿蜒而下。
全場一下鴉雀無聲。
作為景城最嬌蠻霸道的千金,地位堪比皇太女的岑大小姐,不說在家裡被百般溺寵著,在外誰不捧著她?
她從來不知道要怎麼讓自已受氣。別提祁氏的掌權人是祁忱的三叔,他不喜歡祁忱,何況一個私生子而已,她就是動手了,你就說怎麼著了吧!
“你是個什麼腌臢玩意兒!”
“一個野種也配喜歡本小姐?”
“以後在景城,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就不是一杯紅酒的事了,哼。”岑閒發洩完就氣沖沖地離開。
也隱隱約約聽說,後面相當一段時間,祁忱過得都不算太好,景城的豪門子弟們,為了討好岑閒,總會製造源源不斷的麻煩找上門。
但那些欺負過祁忱的人,也在早不知何時都銷聲匿跡於景城。
阿閒又脫掉一件背心。
純白蕾絲花邊的吊帶內衣,包裹住白嫩渾圓,不算可觀的大小,卻那樣嬌氣可愛,荔枝一般。
看著便可口香甜。
但眾人並沒有過多久眼福。
因為阿閒不自覺地環抱住手臂,遮住了風景,其實並不算太暴露,沙灘上的比基尼不知道比她這個誇張了多少倍,她的保守性格選的衣物為她挽留了一絲自尊,哪怕現在出門,絲綢長褲配小吊帶,也不算個太出格的搭配。
“岑小姐,早晚也要坦誠相待,你在扭扭捏捏什麼?”男人嗤笑一聲,走上前來扒拉開阿閒的手。
“是要我幫你脫嗎,嗯?小公主,認清楚自已現在的處境很困難嗎?”宋御的臉染上淺淡的笑,明媚的俊美面孔,字字句句裡帶著嗆。
阿閒也不敢反駁他。
宋家一度是岑家的\"附庸\"。
他當時也是自已的跟班。
兩人處著處著,宋御忽然對她有了些想法,和她表白了。
阿閒拒絕了。
還說他只是自已的一條狗。
誰給他的膽子覬覦她?
給了人一巴掌,讓他滾。
後面自已父親知道這事,就把跟在身邊的宋家踹了。
宋御的身體不太好的母親也在那個時候出了事……